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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鬧得發癢,紅了半片脖頸,月色里染上淺淺嫵媚風情。她笑著往他懷里靠了靠,卻偏了偏身子,笑稱一聲癢,偏著頭把望遠鏡推給他,“看看?我剛才看了,很美?!?/br> “嗯,美?!蹦腥嗽谒i窩里咕咕噥噥,黑夜般的眸染上侵略的意味,落在她寬松的睡衣領口,那里柔美的雪線被月色染得珠潤如玉。 夏芍見徐天胤連頭也沒抬,哪只他在看什么?只以為他存心敷衍,便手肘往后一撞,嗔他一句,“你看了沒有,就說美?讓你看星星!” “嗯,星星?!蹦腥诉€是含糊,眸里的風景隨著那一撞,只覺那道柔美的雪線都化作柔波輕顫,那輕顫的美景里最美處忽現兩朵粉梅,看起來是挺像星星,美。 “讓你看看!”夏芍歪扭開身子,回頭瞪這男人,把望遠鏡遞給他。 這回男人沒有敷衍,他很認真地看向她,點頭,“好?!?/br> 隨后,他把她的手從望遠鏡上拿開,另一只手去掀她的睡衣。 夏芍這才感覺到不對,“干嘛?” “看看?!蹦腥舜?,語言簡潔,行動有力。 夏芍有一瞬間的呆滯,忽然覺得他們兩人說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也正是這呆滯的一瞬,粉色絲質的睡衣已被除到頭頂,尚未脫去,男人的目光便落在那比睡衣柔軟粉嫩的顏色更加粉嫩的前方,侵略掠奪的氣息壓抑得令人心驚,看起來真的在忍耐著先欣賞一番。 夏芍臉刷地紅透,抓著睡衣便遮,但她剛有這苗頭,徐天胤的手掌便果斷往她腰身后一扶,她的身子被大幅度地貼向他,在她承受不住腳尖兒踮起的一瞬,男人霸道地低頭! 夏芍啊地一聲,身子都忍不住一顫,腿都跟著一軟。 一軟的時候,男人精實的身體壓過來,兩人撲倒在軟絨絨的圓毯里。倒下的時候,只聽“刷”地一聲,陽臺的窗簾被拉上,月色越過兩人灑在遠處,皮影戲般映出美妙的圖畫。 月美畫美,卻每每交織出令人心驚的角度與力度。 陽臺上,濕濡的聲響和微微嬌喘交織。然而,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里,還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叫?!?/br> “師兄……” “不對?!?/br> “……師兄?!?/br> “不對?!?/br> “嗯……未婚夫?!?/br> “不對?!?/br> …… 夜漫長,陽臺的聲響歇住時已夜深。徐天胤抱著蔫兒了一樣的夏芍從陽臺走去浴室,幫她洗去一身香汗,便抱著她回了臥室。 臥室里,纏綿沒有繼續,男人抱著她躺進床上,手臂攬緊,讓她入睡。 逛了一天的街,又折騰了許久,夏芍確實是經不起第二回合,閉上眼便很快睡去。 第二天是國慶節,夏芍清早醒來的時候,徐天胤已經穿好了衣服,男人仍是一身黑,卻讓睜開眼看見他的少女笑了笑。 “師兄要走了?”昨晚被徐天胤逼迫著改稱呼的記憶浮現,夏芍臉頰微紅,但卻仍是將這記憶壓下,用被子半遮著滿身紅印的身子微微坐起,問。 國慶節是舉國歡慶的節日,徐家是開國元勛的家庭,國慶節這個節日對徐家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這一天,徐家的成員應該要齊聚,徐天胤如今身在京城,理由回去陪著老爺子過節。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夏芍昨天也沒問,但她知道今天徐天胤一定會回徐家,所以便跟柳仙仙等人約好,今天一起去逛逛京城。 卻沒想到,徐天胤搖了頭,“不回去?!?/br> “……”嗯? 夏芍挑挑眉,“不回去?” “嗯,爺爺知道?!毙焯熵纷哌^來,坐到床邊看著夏芍。 夏芍總覺得他的目光今天有些不同尋常。她對徐家的了解很少,只知徐天胤有一位叔叔和一位姑姑,卻不知他跟家人的關系如何。國慶節這樣的節日不回徐家,若不是為了陪她,那就是跟家人的關系不是太好? 夏芍對此并不是很驚訝,畢竟徐天胤從小就跟著師父在香港生活,徐家對他來說,可能除了爺爺,也沒有培養太多的親情。 “師兄,今天是國慶節,你現在不是在香港,也不是在國外執行任務,更不是在青省軍區。你現在在京城,應該回去陪陪老爺子?!辈还苄旒胰耸窃鯓拥?,至少夏芍見過徐老爺子,對這位老人有著很不錯的印象。不管怎么說,過節回去陪老人,這都是無可厚非。 “我從來不在這個日子回去?!毙焯熵飞爝^手來,抱著夏芍,抵住她肩頭,聲音有些悶。 夏芍聽出不同尋常來,愣了半天,輕聲問:“為什么?” “我帶你去個地方?!毙焯熵窙]回答,只道。 “去哪里?” “陵園?!?/br>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十三章 陵園,徐家 京城烈士陵園在國慶節這樣的節日,很少會迎來掃墓的人,但這天卻迎來了一對俊俏的男女。 兩人都是一身黑,男人身旁的少女一身黑裙,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她卻神情肅穆,步伐帶著這年紀少有的沉穩。她手里捧著束白色的菊,在上著臺階的時候,時不時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目光心疼又有些擔憂。 兩人牽著手而行,臺階兩旁,風吹得草木颯颯作響,肅穆里茂盛也意境蕭瑟。夏芍跟著徐天胤,上了臺階,轉過一條鋪著碎花大理石板的山路,面前又見一條短臺階。 臺階只有三階,抬眼便能看見兩旁開過了的迎春花,以及前方的漢白石大墓,大墓長方形修建,看起來像是靜靜安放著的棺槨。棺槨高踞,安放在八級小臺階之上,三面圍以漢白石雕成的圍欄,僅墓碑便有一人多高,墓碑之后的棺槨需抬頭仰望。 仰望之時,看得見青天。 這處在烈士陵園里相對僻靜獨立、規格頗大的陵墓,正是徐家長子長媳安息之處。 肅穆,莊嚴,卻讓看見的人眼眶發熱。 夏芍感覺徐天胤握著她的手都出了汗,在上午炎熱的天氣里,他的手冷得令人憂心。夏芍擔心地看他一眼,不自覺地渡起了元氣。徐天胤轉頭看向她,眸在陽光里如照不透的深海,幽暗。但看向她時卻浮現點點微光,他的唇緊抿著,緊緊牽著她的手,上了臺階。 臺階之上,高大的墓碑上鑲著一對夫妻的照片。男人的年紀看起來與這一年的徐天胤差不許多,甚至連眉宇都有些相似。但男人唇邊掛著微笑,帶些那個年代特有的含蓄和文化氣質,文質彬彬,儒雅而寬博。 徐天胤并不特別像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