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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像是沒人管的孩子。竟然就這么跟著師父來香港了?老爺子是怎么同意的?他的叔叔姑姑們難道就不會反對? 這是夏芍第一次問起徐天胤家里的事,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不愿意說,因為兩個人之前的話題從來不涉及這方面,而徐天胤的一些過往,他不一定想要告訴她。 夏芍的聲音很輕,如果他不想說,她不會逼迫他。 沒想到,男人并沒有什么抵觸的情緒,他只是將她抱得緊些,把臉往她頸窩里埋了埋,悶聲道:“同意?!?/br> 夏芍聽了這話反倒是愣了愣,同意? 似乎是感受到她有些不信,徐天胤難得解釋,“爺爺同意,他跟師父認識?!?/br> 哦? 徐老爺子跟師父是認識的,所以放心將孫子交給師父?可即使是這樣,家里的孩子這么小就來了香港,京城那邊總要有個說法吧?不然怎么對外解釋? “師兄在玄門的事,其他人知道么?” 徐天胤在她頸窩里搖了搖頭,氣息熨燙。夏芍卻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不管怎么說,師父的身份是風水大師,而在內地,雖然很多政商人士暗地里都信這些,但很多人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尤其徐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里,他說話相當于官方態度,他連公開表明信這些的可能都不會有,更別提讓家里的嫡長孫去拜一位風水大師學藝了。 這事要是公開出去,會令很多人覺得匪夷所思不說,指不定還會被誰扣一頂大帽子。 “那師兄是以什么名義,跟著師父來香港的?”夏芍又問。 “療養?!蹦腥擞袉柋卮?,雖然話語很簡潔。 療養? 夏芍又愣了愣。療養這個理由倒是不錯,但外界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沒病沒災的,誰信?這個理由如果要讓人信服,除非……徐天胤當時是真的需要療養。 三歲,以療養的名義到香港來。發生了什么事? 夏芍想問,但男人好像感覺到她想問一些事。她還沒開口,他便手臂緊了緊,整個人往她身上壓了壓,氣息裹住她,更是在她頸間深嗅,呼吸略微急促。 夏芍一感覺到這些,便怔了怔。她沒想到她只是一個想詢問的意向,就能讓他這樣,她甚至感覺他很緊繃,而埋在她頸窩里的額頭上,竟似有冷汗滲出。 “師兄?!毕纳趾芤馔?,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厲害,她輕輕喚徐天胤一聲,手臂圈住他的腰身,在他后背輕輕地安撫。 徐天胤沒答,他還是很緊繃,但還是沒說話,似乎忍著不適也要等她問。 夏芍有些心疼,她想問,但最終卻是閉了閉眼,笑了笑,問道:“師兄在香港十多年,書也是在香港讀的吧?哪所學校?” 她改換了話題,總不想太逼迫他。而且,她有點好奇,師兄的學生時代會是什么樣的?他在學校里,會怎么跟老師同學相處?會不會打架?還是一直不理人? 卻沒想到,徐天胤在聽見這句話以后,反應雖然是明顯好了些,手臂僵直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下來,但卻答道:“沒有?!?/br> “沒有?”夏芍注意著他的反應,略微放下心來,但卻問道,“沒有是什么意思?沒去學校?” “嗯?!毙焯熵反?。 “那師兄的書在哪里讀的?”夏芍問。她沒記錯的話,他當初跟伊迪和馬克西姆見面的時候,英文和俄語說得很好呢! “家庭教師?!?/br> 呃……原來如此。 原來,是找家庭教師在家里學習的。這確實像是他這性子才會做的事,但…… 他沒有去過學校,對大多數人來說,學校的經歷在他的人生里并沒有。他的人生里,沒有嚴厲的班主任,沒有被教導主任叫去過辦公室,沒有和同學打過架,甚至沒有一個學校里交到的朋友。 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有的人生經歷,他卻沒有。 這并不是一種幸福。 她感覺到的,只是深深的孤獨。 到底,師兄三歲前發生了什么事? 夏芍沒敢再問下去,她覺得他至今沒有解開心結。而她知道得太少,不知從哪里入手。只怕稍不注意,便會讓他像剛才那樣冒冷汗。 她覺得,她還是應該先去問問師父。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五十四章 師兄的過往 夏芍是趁著徐天胤晨起打坐的時間出的房門。前頭的主屋里,唐宗伯剛起不久,看見夏芍過來,有點意外,“你這丫頭,今天怎么這么早?這個時間,不應該還在打坐?學會偷懶了?” “偷懶也不在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毕纳忠恍?,扶著唐宗伯坐到輪椅上,走去窗前開窗透氣,又去倒了杯溫水給老人,這才回來說道,“師父,我有件事想問您?!?/br> “嗯?”唐宗伯喝著水,抬起眼來,笑道,“你有事要問?真稀奇。你個小丫頭,從小好奇心就不重。什么事讓你一大早的,不打坐跑來問師父?” 夏芍一笑,還是師父了解她。她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我想問問師兄小時候的事,他跟師父來香港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唐宗伯當即就愣了愣,“怎么想起問這件事了?是不是問過你師兄,他不肯告訴你?” 夏芍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昨晚師兄冷汗直冒的時候,也從未說不告訴她的話。只是她沒敢問下去…… “我不敢冒然再問,昨晚我也是突然問起這件事。以前從未問過師兄,他也是沒有心理準備。我覺得,我若是問,師兄應該會告訴我的。但我不敢再問了,我看得出來,這件事在師兄心里繃得很緊,我怕問得突然,一下子讓他把這根弦兒崩斷了。我只想先來問問師父,且了解一點,日后再慢慢來?!?/br> 這正是夏芍的目的。她想先從師父這里了解一些,日后慢慢開導徐天胤的時候,也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唐宗伯看著夏芍擔憂的模樣,嘆了嘆,把茶杯放去了一旁桌上,垂著眼嘆了口氣,“唉!你擔心得有道理。很多事不是肯說出來,就沒事了的。有的事,適合下一記猛藥,當頭棒喝,才能叫人一下子清醒。但有的事,需要慢慢來,要用時間和周圍的人慢慢去撫。你師母用了十年,才讓天胤從后面那間院子里走出來,唉!丫頭啊,你師兄并不是不敢面對,他只是太重情。偏偏他命格孤,這一輩子,他都困在一個情字上了……” 情字? 夏芍知道,所謂情,并非全指男女之情,父母恩情、師門之情、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