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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她父親,她便叫她們的父母也深受其害,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像吳玉禾這樣的,他沒做實質性傷害自己的事,只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印象不太好,她還不至于下這么重的手。 她自認為不是心軟的人,該狠時則狠??蓻]想到,她的師兄比她牛叉,比她狠絕! 只因她說了句吳玉禾惹自己不快,他就遭到了這么嚴厲的懲罰。 當然,這只是針對她個人而言,如果針對吳玉禾犯下的那些齷齪事,他百死難辭其咎!這樣對他,他一點也不冤枉! “你因為他,打電話給我?”手機那頭,徐天胤聲音一如既往地冷,但夏芍卻神奇地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不快。 夏芍輕笑出聲,打趣道:“好吧,我的錯。讓你的第一次不太美好?!彼f的第一次當然是指兩人第一次通電話,不過這話說出來,可容易讓人想歪。 夏芍猜不出電話那頭徐天胤此刻會是什么表情,她只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她平時也不是愛開這種玩笑的人,只能說遇到了師兄之后,他的冷淡面癱,激發了她內心一點點惡劣因子。 這個時候的夏芍當然還不知道,她終會有一日因這一點點的惡劣,激發某只獵豹的反撲,最后渣都不剩。 電話那頭沒聲音,但夏芍知道徐天胤沒掛斷,正等著她說話,因而她收起嬉鬧的心思,正經道:“說正事。我今天遇到安親會當家了?!?/br> 電話那頭,徐天胤站在山上的院子里,眉峰幾不可查地一蹙,聽夏芍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龔沐云遇襲的事。 “師兄問問師父吧,我想師父他應該會有決定?!?/br> “嗯,明天找你?!毙焯熵氛f罷,便掛電話。 夏芍以為徐天胤的意思是明天會打電話給她,結果沒想到,來到店里的時候,他正在店里等她。 可憐了陳滿貫,昨天接待了龔沐云,今天店里又來了徐天胤。龔沐云還溫和,至少他肯說明來意,徐天胤卻是完全“看不見”陳滿貫。 店里的兩名學徒和一名幫夏芍安排預約的女服務員,被徐天胤的冷漠氣場所懾,都不敢上前詢問,最后從老板到服務員,四人眼睜睜看著一陌生男人進了他們的店。他進了店里對那些古董卻不感興趣,倒是發現屏風后有間小茶室,便坐了進去。 好半天陳滿貫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進來詢問,卻被徐天胤一眼看成了冰渣渣。 夏芍從來沒見過陳滿貫這么幽怨的臉,像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聽著他的告狀,夏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同情地看了一眼陳滿貫,“陳伯伯,委屈你了。以后他再來,你只管送壺茶進去,別的什么也不用說。你說了,他也不見得理你?!?/br> “夏小姐,這位是什么來頭?”也難怪陳滿貫詢問,他看見徐天胤來時開著紅旗車,而且是那種高級款的,不是一般身份的人開得了的。這種車,陳滿貫只在電視里見過,一般都是京城的首長之類的座駕。再見徐天胤雖待人冷漠,但氣場強勢,一看便知來頭不小。他這才任由他坐進了店里,并不敢再打擾他。 “自家人,我師兄?!毕纳忠恍?,便走了進去。 陳滿貫卻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師兄?那不就是也是為風水大師?可、可……可這人看起來他怎么覺得一點也不像玄學方面的人?倒像是、像是……他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反正剛才被他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對上了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驚得他渾身都是一寒,從頭冷到腳。等從茶室退出來的時候,他頭上都起了虛汗,活到這么大年紀,他還是頭一回遇見有這么冷的氣場的人…… 陳滿貫還心有余悸的時候,夏芍已走進了茶室。天氣已經入了秋,她今天穿著一件淺粉色的小薄外套,襯得臉蛋兒也是酡粉如瓷,笑容恬靜。 徐天胤從閉目養神中睜開眼,目光定定在她臉上,唇角輕輕暈開一個弧度,并不易察覺的弧度,卻令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柔和下來。 “師兄,你嚇到我店里的人了?!毕纳肿聛?,臉上掛著淺笑,有點無奈,亦有點疑惑。她不知道徐天胤這性情是怎么養成的,一個人的性格與他經歷的事有很大的關系。比如說自己,她以前性格內向,略微自卑。而經歷了重生之后,這些年來卻是心境平淡,性情改變很大。 夏芍不知道徐天胤遇到過什么,單從他面相上來看,他面相極貴,但卻是犯了“五弊三缺”命格中的孤。所謂孤,即幼年喪父。而且從他面相上也能看出,他的母親也在他年幼時早亡。 一個年幼時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不知道遭遇過什么,是什么樣的遭遇才能讓他養成冷漠寡言、孤傲狠絕的性情?無論是什么樣的經歷,那勢必不怎么美好。 “你店里的人,安全意識不過關?!毙焯熵返?。 “嗯?”夏芍一愣。 徐天胤卻是給她倒了盞熱茶,眼也不抬,“若是歹徒進了店里,他們也這樣不管不顧,豈不是引狼入室?” 夏芍一咬唇,哭笑不得,“他們還能把你趕出去不成?我店里的人也是有眼色的,你開著那么輛車來,又那么嚇人,小老百姓的,誰敢趕你?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br> 夏芍無奈,見徐天胤把倒好的茶盞推過來。他手法自然,神情放松,看著倒像個人了。其實,這些事,在山上陪著師父時他也常做,她見過他在師父熟睡的時候往老人家腿上蓋毯子,見過他幫師父捶腿,還見過他下廚。這個男人,其實對認定的人很好,雖然話不多,但很體貼,只是,很少有人會享受到他的體貼而已。 夏芍手里捧著人家的體貼,眼底卻暈開笑意,又忍不住開始打趣徐天胤,“還以為師兄會打電話來,沒想到親自來了店里。我記得我們兩天前才見過,難不成……想我了?” 茶霧裊裊,熏染著少女粉紅的面頰,那笑吟吟的神情像初夏枝頭綻開的一朵小花,恬靜柔美。 徐天胤黑漆漆的眸定定望著夏芍,半晌輕輕“嗯”了一聲。 夏芍眼底浮現怔愣,她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會回答。且他目光竟不轉開,這般定凝的注視,到頭來反到叫她心頭一跳。 正當夏芍有點尷尬時,店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什么預約!事急從權你不知道???我說陳老板,都是熟人,你用得著跟我來這一套嗎?” 夏芍隔著屏風往外一看,便起身走了出去。 店里站了個胖女人,打扮貴氣,胳膊上挎著個名牌包包,脖子上碩大的珍珠項鏈,手上戴著晃眼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