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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金少爺的女朋友是女明星???” 金子穆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鄭東風繼而說道:“我見過劉彤的照片,說實話,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但是說不上漂亮,怎么金少爺放著漂亮的女朋友不要,偏偏喜歡劉彤呢?人小姑娘不樂意,金少爺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了?” 鄭東風:“還是金少爺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子爺,全天下的女人,只要金少爺中意的,就必須要乖乖順從,不從或是不聽話,就活該死,是嗎?” “現在是2017年了,金少爺還活在大清走不出來呢!” 鄭東風猛地一拍桌子,實在受不了狹小的空間,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念道: “是我!是我把劉彤推下山的!” “劉彤那婊.子假清高,少爺我都做到那地步了她還不肯從我,我就和她在山邊發生了爭執,那婊.子拿防狼噴霧噴我,我吃痛,就隨手把她推了下去!” 這兩句話是金子穆的原話,鄭東風每念一句,金子穆臉上的神情就慌亂一寸,先前金殊義只在路上匆匆跟他提起過被錄音的事情,但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將事情想到這個地步,他以為這些警察也只是依靠一些不著調的證據推理出來結論,只要他緊咬牙關不承認,加上他老爹的手段,沒人能夠奈他何。 鄭東風:“這兩句話是金少爺親口說的,音頻就在這支錄音筆里,金少爺要是不信,要不要我放給你聽?” 金子穆大驚:“不要!” 但是錄音筆已經被鄭東風打了開來,金子穆整個人開始無意識地發起抖來,他雖然是紈绔,卻是個沒本事的紈绔,只會依仗著老爹的庇佑作威作福。 第一次殺人之后,他整整有半年的時間被失眠癥困擾,根本不敢想起劉彤,甚至都不敢去看封洛洛,相關的一切人和事,只要碰到,就會想起那天晚上在黃山,劉彤掉下山前,那雙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睛。 錄音筆里傳來一段不怎么清晰的音樂,伴隨著刺啦刺啦的雜聲,還能夠依稀分辨出來放的這首歌叫做。 鄭東風:“金子穆,人一旦踏入了深淵,除了自救,誰都沒有那個本事,將你撈起來?,F在擺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自救的機會,劉彤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我……是我……” 金子穆因為方才受驚而跌坐在地上,此刻低垂著頭喃喃自語的模樣,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鄭東風:“你說什么?” 金子穆:“是我,是我把劉彤推下去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想要拉住她的,可是劉彤一直掙扎,我沒有抓住,她就掉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讓劉彤死的!” 鄭東風:“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br> 金子穆稱,2016年的國慶,他本來打算去馬爾代夫,但是偶然之間聽到了封洛洛和她室友的通話,知道她們國慶要去黃山做課研調查,并且劉彤也在里面,就取消了馬爾代夫的預約,在半路上不請自來地加入了隊伍。 那天晚上六個人確實在玩狼人殺的游戲,一直到了凌晨兩點左右,所有人都喝得暈暈乎乎睡過去了,劉彤不聲不響卻是個玩游戲的高手,一晚上竟是滴酒不沾,而金子穆作為一個整日縱情酒池rou林的紈绔,這幾瓶酒還不至于讓他爛醉到斷片。 當時有個人給劉彤打來電話,她悄悄出了門去接聽,金子穆就一路跟著她走出了賓館。 黃山上信號不太好,劉彤一直走到了山頭才找到一處信號稍微好一些的地方,金子穆一路跟在劉彤身后,聽著她和電話里的那個人阮聲細語地說話,作為一個長期欲求不滿的少爺,金子穆只覺得自己怒火中燒,憑什么他低三下氣討不到劉彤的一句好,而那個人,輕而易舉就能夠讓劉彤露出這般嬌羞幸福的模樣。 等到劉彤掛斷電話,打算回到賓館去的時候,金子穆就從藏身的樹叢后面站了出來,劉彤雖然嚇了一跳,依舊沒有給金子穆任何好臉色,質問他怎么在這兒。 興許是酒精作祟,金子穆當時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伸手拉過劉彤就要親上去,劉彤被嚇了一跳,奮力反抗,推推搡搡之間,劉彤一腳踩空跌了下去。 金子穆見狀,想都不想就伸手將她拉住,但是劉彤下去地太快了,金子穆只來得及觸碰到她冰冷的指尖,根本就拉不住她。 當時正值農歷月初的時候,月光并不怎么亮,整個山上除了影影綽綽的路燈,漆黑一片,但是金子穆卻牢牢記得劉昭掉下山時看著他的那雙眼睛,一直牢牢地盯著他。 鄭東風收回錄音筆,看著金子穆痛苦抱著頭的模樣,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從劉彤死后,他的父親一直在查她的死因?” 金子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劉彤的父親是誰?!?/br> 鄭東風:“那你的父親呢?” “我爸?” 金子穆并不明白鄭東風說這話的意思,只是說道:“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我爸都不知道劉彤是誰,怎么可能認識劉彤的爸爸?!?/br> 鄭東風不知道究竟是金子穆太蠢還是金殊義把他保護得太好了,這樣一個幾乎是五毒俱全的紈绔少爺,身上卻又有著與自身極其不符的不諳世事。 走出審訊室,安準一臉崇拜地給鄭東風拍馬屁: “鄭副,你太帥了!一出馬就拿下了這塊硬石頭!” 鄭東風:“金子穆的精神防備已經到了極限,更何況他的心理素質很差,稍微一點刺激,就足夠將他擊垮?!?/br> 說著,鄭東風將錄音筆丟到安準手里,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齊和實習生說道: “讓你們多看多學,都學到屁.眼兒里去了!行了,我去瞇一會兒,你們把審訊資料整理出來,明天我有用?!?/br> 安準哀嚎:“啊……” 實習生道:“前輩,我來整理資料吧?!?/br> 安準一喜,剛要應下,手中的資料卻以被小齊拿走。 “鄭副這人對資料吹毛求疵的程度已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還是我來吧?!?/br> 實習生楞了一下,只覺得小齊臨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嗖嗖地透著冷風。 喬云從醫院離開之后,開著車子漫無目的地上了一段高架路,晚上高架的車子不怎么多,喬云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充分展現了這輛跑車sao包拉風的速度,兩旁的路燈以rou眼快要捕捉不到的速度飛快地閃過。 今天是她沖動了。 不,今天晚上做的決定,才是正確的決定。 喬云第一眼看到宋一鳴的時候,他抱著自己,雖然知道自己并不會有什么意外,但是那種沉寂多年的安全感,莫名就涌了上來。 宋一鳴的長相,并不是那種一眼讓人驚艷的少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