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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驗型的醫生,但知情不報還將受害者當做長期實驗觀察對象,以期獲得名利的小人——他是有罪的?!?/br> “所以,既然你能夠打擦邊球,想要把那條生產線和囚禁季源洲以作觀察的事,曲解成兒子不幸被人害得誤食,父親費盡心機悉心照料的話。我當然可以從我的角度去找真相的邏輯鏈,再把生產線的負責人找來,問清楚你當年是怎么要求他保密。我當然可以請求警方將搜查證據時的重點放在你電腦里的記錄數據和你藏得很好的國外團隊的聯系上?!?/br> 半個月前,在法庭上。季洵寡廉鮮恥地將近乎三年將季源洲困在季家的事情描述成對季源洲的照顧,更是十分不要臉地說為了照顧叛逆的季源洲,還特地為他制作了一整條生產線的幫助藥物。 一旁的獄警聽說過這起新近的大案子,聽同事講這件事的前半段時還差點信以為真,覺得一切還很是在理——被人陷害了的兒子,因為忘記往事,父親擔心所以將其護在家中。之后兒子離家出走,父親不放心還特地額外幫助,簡直是父愛如山。 所以,聽到同事講后半段——馮燈強烈要求偵查組將火力安排在調查裴苓榆名下的海外生意,結果警方意外發現,果然裴苓榆名下在國外有一個走了好幾道彎彎繞繞的隱秘藥物研發團隊,而這個團隊所有的流水都是走的裴苓榆的名字,裴苓榆卻毫不知情——獄警才警覺,原來一切都只是季洵的調虎離山。 也是。 一般來說,季洵這檔子事,關鍵在于他是否后期是有意觀察季源洲,將季源洲當做實驗對象的。所以,警方在調查的時候自然會更關注于季洵之前所記錄的所有觀察數據,并查找季洵手下的相關網絡。即便是查裴苓榆,警方也會因為裴苓榆也是季洵的棋子而查得沒那么集中火力。 可以說,沒有馮燈的執著的話,裴苓榆自己都不知道的那個團隊,很難被人發覺。 要真是如此,季洵沒準還真能扛起他自己創造的人設,吃點小懲戒,然后逍遙法外。 獄警站在桌子的中間,想到這一層,不由多看了馮燈一眼。 馮燈還是很淡定,眼里沒什么波動,她就那么把那一大堆長篇大論說完,然后看著季洵,“你沒想到對不對?你沒想到是我毀了你的計劃?!?/br> “我也沒想到?!彼p語了聲:“我長大以后,替季源洲抓住了害他的人?!?/br> 那半個月前的庭審,因為馮燈的助攻,所以很快就有了結果。季洵得到應有的懲罰被關進了京都的監獄里,裴苓榆也因為她刺傷季源洲的事得到了懲戒。 似乎一切都沒什么好說的,但似乎一切都必須要當著季洵的面好好梳理一遍。把加害者和受害者的恩怨一筆一筆當面對質結算清楚,一切才是真正的結束。 半個月前的庭審大多都是律師在講,整個過程都簡潔有序。馮燈卻愿意在塵埃落定以后,親自來和季洵一分一毫地講清楚,說明白,就像是要把那些拍在季洵臉上的巴掌,一個一個解釋清楚,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和安排變為泡影,讓他自己眼睜睜看著,看著他所制作的障眼法又是怎么變成了封殺自己的致命□□。 他叫季源洲在絕境里過過一段日子。 而他那么心高氣傲,她就一定要讓他知道,怎么從最高的地方摔到最深的泥地里去。 然后她還要告訴季洵這一趟的來意,也就是那最后一個消息。 “季洵,你大概一直以為是什么仇家偷了你的藥,陷害了你。其實不是,我最近剛剛查到了那個小偷。季洵,你以為季老太太是為什么會突然老年癡呆呢?” 季洵的瞳孔一下子變大。 室內的椅子忽然一響動,馮燈站了起來。 她一步步走遠,知道身后的季洵大概這小半輩子都會在驚愕和想不通里來回打轉,但她不愿意再說點什么話了。 他給過季源洲一場失憶,那她就親自給他一個找不到答案的真相。 季源洲還不止教過做人要為善,更教過:人不能太包子,別人打你,你要學會打回去。 ☆、58 58 外面的陽光有點刺眼,看守所的鐵門在馮燈的身后關合。哐—— 鎖鏈嘩啦響,鏈條間相互勾連,余音過了好久都在震顫。 馮燈收起臉上的陰郁,抬手擋了一下太陽,然后輕輕吁出一口氣。她額頭上有著冷汗,天知道剛剛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在季洵面前鎮定自若。 如今出來了,她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唇角露了個微微慘白的笑意。 還真是幼稚。 她在心中啐自己。 是真幼稚?。簞e人打你一巴掌,一定要氣鼓鼓地打回去,誓不罷休。 馮燈只覺得自己有很多年都沒有這樣了,沒有這樣隨心所欲地去恨別人,去表達自己的不滿,去丟掉世俗的那些“如果你用你討厭的人同樣的方式解決問題,你不就變得跟他一樣”的毒雞湯。 丟掉了。馮燈抬腳往前走的時候,這樣想到:丟掉了真好。 終于,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必再執著于那些成年人必備的情緒管理。不必禮貌著禮貌著將生氣都當做是沒有禮數。 用這樣幼稚的方式,打季洵一巴掌,馮燈從未覺得有這樣舒爽過。 可大概是為了在京都生存下去,老好人做了太久,虛與委蛇地太長時間。雖然沒有親自用手去打季洵的臉,馮燈的手掌依然在一絲一絲地發麻。 果然。 兔子兇起來,自己也會不大適應,有所反噬。 捏了捏發麻的手掌,馮燈快步走到出看守所所在的區域,等到了街邊,拿起手機要打的回去的時候。 突然看到了附近的一輛共享單車。 馮燈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掃碼,騎行。 等騎了半路,她才后知后覺:這些年養成的摳門習慣實在是太深入骨髓了。 于是,當她到達京都一院的時候,眼熟她的那些醫生護士就看到她哼哧哼哧地把共享單車推到沒什么太陽的地方,然后疾步走入大廳。 她的臉被驕陽曬得有一點發紅。 不過好在整個人模樣好看,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站到電梯里,看到反光鏡上自己稍微發紅的臉時,馮燈也只是懊惱了句,今天的防曬沒有及時補涂。 到了。 一分鐘不到的功夫,電梯停在了頂層的VIP病層。馮燈收起落在反光鏡上的眼睛,抬腳走了出去。 她的心臟不可抑制地怦怦直跳。 從被裴苓榆刺傷、被簡莉莉秘密送回京都療養開始,她就只能從微信里知道季源洲的狀況。馮燈記得:當時他傷得很重,情急之下把后面的事情布置好,簡莉莉也立馬和他配合上,幫他立刻聯系好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