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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我說......”常芭菲的眼淚涌出來,話未出口,又被記者團團圍住。 忽然又聽到警車由遠及近,來到門前,記者們紛紛散開,警察們面無表情的走近。 “常小姐,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br> “不!”常芭菲驚恐大叫,“不關我的事!” “你敢說不關?”忽然有猙獰的面孔靠近,面容白皙,臉上一大灘鮮血,“你看到我了!我還沒死!你為什么不報警!” “??!”常芭菲尖叫一聲,大汗淋漓,卻被女人壓制著,無法動彈。 “不,放開我!” “常芭菲,醒醒,常芭菲!”顏司拍著女人的臉蛋,終于將人從夢魘中喚回來。 “你做噩夢了?!?/br> 常芭菲覺得如墜冰窟,冷得牙齒直打顫。 “幾點了?”她哆嗦著問。 “一點了,下午一點,你睡得很沉,我沒有叫你?!鳖佀净卮?,“聽到你亂叫才進來?!?/br> 常芭菲還沒緩過勁來。 “你換一身衣服吧,瞧這一脖子漢?!?/br> 常芭菲摸摸自己的臉,顏司眼明手快地遞上毛巾。 “擦一擦汗換衣服就好了,別洗澡了,會著涼?!鳖佀咎嵝?。 他不知道,但是常芭菲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自己多半已經著涼,現在在發著低燒了。 “抱歉不能起來給你做吃的了?!?/br> “說什么傻話,中午我自己弄了,還煮了粥給你醒來吃的,我下去給你端上來吧?!?/br> 常芭菲虛弱地一笑,“謝謝?!?/br> 顏司笑笑,轉身出去了。 常芭菲又呆坐了一下,才恍然想起,夢里的一切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她連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氣。 上面除了妮妮的幾個未接來電,并沒有其他人打來。 也就是說她爸媽還不知道。 但是知道了之后呢。 女兒已經離婚了,女婿居然已經有了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情人還意外身亡了。這消息的沖擊太大,她很怕他們接受不了。 更讓她不安的是,祁和并沒有回電話,她打了那么多個。 現在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等祁和的電話,事已至此,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去嘲笑他?安慰他?明明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擔心卻要撐破她的胸腔。 她翻開手機查看新聞,卻發現一夜之間,所有關于何沐的消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刷新昨晚的頁面,卻顯示的是404,Not Found。 常芭菲又整個人怔住了。 她有一瞬間的懷疑,昨晚只是一場夢,在剛剛的噩夢之前,因為隔得遠所有她不記得了,但是微信上的消息卻依舊掛著。 常芭菲拼命翻找,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關鍵詞換了又換,終于在一個小帖子上看到狗仔的小道消息。 ——號外號外,昨夜墜山身亡的女子已經下葬,葬禮是祁和一手cao辦的,這兩人沒有鬼才怪! 附圖是殯儀館為背景,祁和穿著黑色大衣,渾身上下只有黑色,整個人看起來肅清又孤寂,連帶著天空都是灰色的。 第二張圖的背景虛化了,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某一處。 第三張圖是一個墓碑,上面嵌著何沐的照片,那張照片像是一張證件照,照片里的她好似只有十七八歲,笑得燦爛,連帶著眸子都在發光。 下面有人回復:廢話,親子鑒定都有,還能有假? 帖子不到兩分鐘就被刪掉了,她再也找不到何沐一絲一毫的消息。 她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簡直要被河蟹的口口搞瘋了。 再解釋一下,圣父什么的,不會做太久,祁和和程衍一,是兩類人好么。 但是我不能說多,說多就劇透了。 祁和只是比較謹慎,畢竟何沐的死很蹊蹺,他不知道孩子交出去是好還是不好。 謝謝大家的評論,起碼能讓我覺得,這文還是有值得探討交流的,就算是0分的我也高興,謝謝。 還有呢,我之前悄悄發過幾個紅包,你們看到了嗎。 希望大家多多登陸評論,我隨機發紅包。 然后還是求收,打滾求收。 ☆、他們之間缺的不止是一點點緣分 常芭菲向來覺得自己是一個被感性牽著鼻子走的人,遇上祁和之后,更是要命。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才見了人家兩次,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人家,勾一勾手指頭就跟著人走了。 知道他有了一個兒子,知道他和前任難分難舍,知道他和前任住在一起了,雖然不甘,雖然痛苦,但是她都能忍受,自己哭一哭就好了。但是知道他過得并不順暢,愛人辭世,還要自己撫養孩子之后,她就心痛得要喘不過氣來。 她真賤,她知道,如果妮妮在這,早就給她一大嘴巴了。 顏司跟著來修車的人下山后,常芭菲就穿上外套裹緊圍巾出門了。 她不敢開車,搭了保安的順風車下山,然后坐地鐵直接去了酒店。 她對那扇門有些陰影,掙扎半天還是忍不住按了門鈴,但幾分鐘之后來開門的卻是一位裹著浴巾的美女。 常芭菲愣住了。 “你是?”美女疑惑地問。 “我… …”常芭菲忍住落荒而逃的沖動,“我找祁和?!?/br> 美女笑了笑,常芭菲特別害怕她立刻轉身說一句:‘和,找你的?!?/br> 但她依舊望著她,“抱歉,沒有這個人,你要找的人可能已經退房了?!?/br> “???” “我今天早上才住進來的?!?/br> “哦?!背0欧品磻^來,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打擾了?!?/br> 美女溫柔地笑笑,點點頭之后關上了門。 常芭菲后退一步,他已經退房了,找到地方住了嗎? 她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護士長接了電話,告知她院長休假了,這段時間都不會上班。 她走出酒店,下臺階的時候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攔下一輛出租車,卻不知道目的地是哪。 司機等了一會沒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問,“小姐,要去哪?” 常芭菲報了一個地方,待車開動的時候她才覺得不對,她報的是他們家的地址。 但是她也只能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她在小區門口下車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在便利店門口的鄰居,好幾個婦女圍在一起,一邊嗑瓜子一邊閑聊。 常芭菲有預感似的低下了頭匆匆走過,一直到進了電梯才松一口氣。 常芭菲拿鑰匙開了門,嬰兒特有的尖利哭聲混著國產動畫片片頭曲立刻就爭先恐后地鉆進她耳朵。 她防不勝防,但是莫名其妙的一顆心落回原處,她居然覺得有些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