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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確認的問,她看到新聞了? 陸續知道他不會再要煙了,于是收回手。 “你要不要回一個?” 祁和的臉隱在黑暗里,似乎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我快困死了?!?/br> 陸續嗯了一聲,點火離開。 他需要好好睡一覺,明天睡醒了,就要著手準備何沐的葬禮。 手機里還留著她最后一條信息,她最后和他說的一句話還在耳邊。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選擇沖她笑一笑,說一聲不用謝。 他隱隱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故,他想就算是何沐,也是有預感的吧,不然她也不會向他求助。 但她還留著一點盼想,不然也不會匆匆去赴約。 他并沒有幫上什么忙,她出事的時候,他還在蛋糕店很蠢的做蛋糕。 胸口堵得厲害,他洗完澡喝了一大杯波本才躺下。 劇烈跳動了一天的心,才漸漸平復下來。 何沐,安息,也許不能為你平反和復仇,但我保證,我會盡我所能,去保護你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的寶貝。 祁和轉過頭,視線落在嬰兒車里,平穩,堅定。 ☆、噩夢 燈光明亮的偌大客廳里,程衍一與程夫人相對而坐,母子兩的臉如出一轍的面無表情。 沙發旁的壁爐中火焰正旺,熱浪使得屋子里暖氣充足。沙發旁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位正在發言,程衍一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鐘曉瑞!”他沖里面喊了一聲。 在廚房候著的女仆飛快地走出來,垂著腦袋,“少爺?!?/br> 程衍一拿腳踢踢茶幾腳,動作很粗魯,聲音卻很輕,“給我換一杯咖啡來?!?/br> “衍一?!背谭蛉私K于開口,似勸非勸,“晚上喝太多咖啡不好?!?/br> 程衍一只望著鐘曉瑞,命令道:“去?!?/br> 鐘曉瑞微微垂頭,很快就退下去了。 這過程中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作半點聲。 程衍一勾了勾嘴角,這屋里只怕只有鐘曉瑞不會看程夫人的臉色了。 那個被打斷的人看了一眼程夫人,后者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我們查出她去做了鑒定,于是幾天前以程家的名義約她出來談,鑒定結果果然非程老的骨rou?!?/br> 程衍一哼笑了一聲,“她那種狐貍怎么會乖乖給你看報告?” 男人臉色變了變,最后才說:“我們是以程少的名義約她來的,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那么放心的將報告拿來了,后來她情緒失控,單獨跑出門,不小心就墜下了山崖?!?/br>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程衍一真恨不得跳起來將說話的人打得滿地找牙,但是他不能,就是一點情緒也不能泄露。 他們已經懷疑他了。 “你們這事做得也太沖動了,幸好警方沒有懷疑到程家,車禍也被認定為單純的事故?!背谭蛉说亻_口,她彎身端起桌上的茶,優雅地抿了一口,然后才道:“雖然沒什么關系,但怎么說也是跟了老程一段時間,就算是程家的人了,是該有個善始善終?!?/br> 男人遲疑了一下,才說:“何沐沒有家人和親戚,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兒子,不知道要如何處置?!?/br> 程夫人久久未開口。 程衍一閑適地將腿擱到茶幾上,漫不經心地說:“怎么處置,當然是用程家一貫的作法,免絕后患啊,那個小崽子是程家的恥辱,留著難道給人看笑話嗎?” 男人與程夫人對視一眼。 鐘曉瑞端著咖啡過來,咖啡只有一半,她的手背是紅的,顯然她撒了一半出來。 程衍一心里暗罵一聲笨,然后抬頭看了她一眼,心知她是聽到了他的話,她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虎毒不食子,這句話他說的時候她也聽到了。 程衍一覺得嘴里發苦,比咖啡還苦。 “孩子現在在哪?”程夫人問。 “在他生父那里,口腔醫院院長,祁和?!蹦腥死蠈嵒卮?。 “祁和?”程衍一抬眼,“哪個祁和?” 男人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說著自己的:“在程老去的時候,祁和也剛好和前妻離婚,兩人結婚兩年并未生育,這是他們的病歷報告?!?/br> 程夫人并沒有動,程衍一瞄了一眼,好笑道:“這玩意你們也弄得到?” 男人沒有回答。 “看來兩人真的有一腿?!背谭蛉诵Φ?。 程衍一哼笑一聲:“未免也太巧了,媽,你相信?” 程夫人反問:“你信嗎?” 程衍一聳肩,“如果他們真有什么,爸會一直沒發現?” 程夫人頓了頓,才說:“也許他們沒有什么,只是她在跟你爸之前就懷上了那個種,然后才偷梁換柱地受寵到今天?!?/br> “這女人真是厲害?!边@倒是他發自肺腑的贊嘆。 程夫人又抬頭看他。 “但是夫人,這個祁和,不太好處理?!蹦腥苏f:“我們調查過他的背景,他的爺爺祁景逸,便是曾經對程老有過救命之恩的人。您和少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些打小便跟著程老的人都知道,程老幼年走失,在街頭流落了半年,后來是程老給他飯吃,給他衣服穿,然后送到孤兒院,一直關照到他成年。 所以祁景逸的兒子后來做了警察后,程老便搬至了郊區,做事情也從來沒有為難過祁家,隨著他兒子的調升,程老也漸漸從商了?!?/br> 程夫人精致妝容下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絲的松動。 程衍一說出了她想說的話,“這個何沐倒是會選人?!?/br> “夫人,祁先生身體有疾,能否再生育還是個問題,他們家盼這個孫子已經很久了,且不說他們一家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如何,就是他們丟棄了,我們也不敢動那個孩子一分一毫?!?/br> “你們倒是忠心?!背谭蛉苏f,難免有一些不解氣。 程衍一好笑,反正不管他們是聽程老的還是程夫人的,都不關他的事。 他一向知道這個程家沒有多少個是真心效忠他的。 常芭菲沒有睡好,但是凌晨的時候身體熬不住,昏昏睡過去了。 卻做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夢。 夢到她被堵在門口,一群記者舉著話筒,拿著攝像機對著她。 “請問常小姐知道祁先生和何沐有一個孩子嗎?” “你們離婚是因為這件事嗎?” “何沐的死是不是和您有關系?傳聞您不能生育,對這個給丈夫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應該很怨恨吧?” “你和祁先生結婚之前,祁先生和何沐剛剛分手......” 常芭菲左右抵擋著,十分無力,她忽然回頭,看到爸媽站在身后。 “爸!救命!”她慌忙喊道,父母卻是一臉失望。 “你和祁和離婚了?居然瞞著我們?” “不,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