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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可憐,她露出了一絲惻然,隔了很久才重新開口,終于放棄再游說我,“你們夫妻的事,還是你們自行商量吧,我只是建議你,不要太□□,既然愛他,就不要把他當小動物圈養?!彼D了頓,又說:“但這個機會真的太難得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一個我都有些艷羨的機會。那個學校的門檻很高,本來他都已經錯過了遞交申請的時間,但是那個老師很喜歡他的畫,才破例見了他,決定引薦他入學?!?/br> 我垂著頭,沒有再反駁。 “你知道他被老師看中的畫是哪一幅嗎?”她又問。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還沉浸在安意可能喜歡我的假設中回不了神。 “就是那一幅被你炒作到兩百萬的畫,那幅畫上畫的人是你吧?” 我望著她點頭。 她笑了,“我就知道,他還不愿意承認,安意從來沒有畫出過這么美的畫來,以前他的畫也很美,但總是缺少一些感覺……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他去讀書了會不會和你距離遠了,也不用擔心他愛不愛你,因為就一個畫家來說,他這輩子可能都離不開你了?!?/br> 我沒聽明白,愣愣地望著她。 她繼續抿唇,笑吟吟地說:“還沒想明白嗎?你是他的繆斯啊?!?/br> 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心情又跌落下去,“所以他根本不喜歡我吧,只是因為我能帶給他靈感?!?/br> 羅師姐一臉受不了我的樣子,“做繆斯多好,我丈夫常說寧愿做我的繆斯也不想做我的愛人。我一個月不見他都沒感覺,但我的繆斯我是寸步不離身的?!?/br> “你的繆斯是什么?”我忍不住問。 “只是一本書,但每次讀我都能有不同的感覺,基本上沒有這本書我就無法創作了?!?/br> 我沒想到會到了這樣的程度,“每個畫家都這樣?” “不,但有繆斯的畫家更幸運,因為不是所有畫家都能找到繆斯,畫家有沒有繆斯,可能和別人比看不出來,但是和自己比的話,差距非常巨大?!?/br> 之后羅師姐走了很久我都沒有回過神來,不是沒有欣喜的,甚至一度想要沖上去撲倒安意,但很快理智復原,就越發覺得荒謬。 直到我上樓的時候,就已經對羅師姐的話疑信參半了。 進屋的時候安意已經爬到地上了,玻璃杯被他打破拿在手里,正在割著腳上的繩子,因為下樓之前我把他的腳給綁上了。 見我進來,他立刻就意識到羅師姐已經走了,便丟掉了玻璃片,勉強站起來問我:“你和她說什么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過去托起他的手看了一眼,而后皺著眉責備:“要真傷了手怎么辦?” 他反手握住我,表情有些焦慮,“真不是我叫她來的,她也只是擔心我,你沒對她說什么重話吧?” 我有些不高興了,“你怎么總是關心別人,怎么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被欺負呢,她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一進門就對我大呼小叫的?!?/br> 他變得很無奈,“尤昵,羅師姐是我最親近的一個師姐,我很小就認識她了,一直把她當jiejie看待,她沒有惡意的?!?/br> “就算她是你jiejie,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把我的事告訴她?!蔽沂冀K對這一點耿耿于懷。 他微微一愣,但很聰明地馬上反應過來了,露出了一絲抱歉,“以后不會了?!?/br> 我沒有開口,低頭為他解開腳上的繩子,那是打濕了的半結,非常難解開,但我留了一個小口,輕輕一扯就解開了。 他瞅著我,看起來有些可憐,但我還是不想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只是抓著他的手腕舉高,一把壓倒他,占據制高點俯視他,“羅師姐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你的繆斯女神?” 我開口的那一瞬間,他臉上明顯浮現了一絲懊惱,“她瞎說的?!?/br> 由此我可以百分之八十的確信了這一點,便笑吟吟的問他:“那為什么你能畫出那幅畫來?” 這畫的名字也是炒作出來的,他本人很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太露骨,太商業化了,可是我很喜歡,因為不僅是這個名字包含了我們兩人的名字,還因為一個大師曾評價說在這幅畫中品出了創作者對床上的女人意猶未盡的情感,并輕易地推斷出了女人是畫家的情人,創作是在兩人魚水之歡后。 這篇文章直接導致這幅畫從一百萬越向兩百萬。 安意有要求我抹掉這篇文章,但我不僅沒有抹,還授意炒作團隊找了一期雜志把這篇文章刊登上去了。 他仍皺著眉,將將開口:“尤昵,你不要……”就被我吻住,他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很誠實地起了反應,雖然他的手被縛著,但后半段他仍然靈巧地翻身將我壓下,奪回主動權。 結束之后我解開了他手腕的繩子,緊緊地抱著他,溫柔又黏糊地央求他:“別去了好嗎,你已經很優秀了,就算不去進修,再畫幾年,我幫你造勢,也一樣會成為頂尖的畫家?!?/br> 我不知道哪句話又觸犯了他,他表情又僵了,眼神流露著鮮明的難過,“所以就算你知道道理,理解我,你也不會讓步,對嗎?” “安意?!蔽覝愡^去親吻他的唇角,他避開,我又湊過去,小聲說:“就這一次,你讓我這一次,好嗎?” ☆、第 65 章 他沒有回答,眼皮搭下一半,我看不清他的情緒,但氣氛早就僵了,讓人很心慌。我的手在他身上游離,他扯開我又伸過去,好幾次都準確地碰到了重要部位,他很快又蘇醒,難免有些懊惱,忍不住低聲呵斥我:“尤昵,別鬧了?!?/br> “我沒鬧啊?!蔽亦僦炜此?,“你自己想要的啊,你看你都還沒走就不想碰我了?!?/br> 他眉頭鎖得很緊,忍不住握緊我的手腕,“這是兩碼事!” 我當然知道以色事他人,色衰而愛弛的道理,但我仍然不免俗地像所有女人一樣,妄圖用身體留住男人,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如果我從第一天開始就用這種溫柔的方法,是不是他就會舍不得我? 我湊過去,一點都不想和他再說道理,他仍然沒什么表情,闔著雙眼避著我,這讓我覺得屈辱又惱火,忍不住拿腳踢他,“安意,你是不是男人?” 他只拿背向著我,我忍無可忍,理智全失,隨手撈起一個東西就朝他甩去,隨著啪的一聲,他背上立刻起了一道紅印子。 我愣住了,他也猝不及防,渾身一僵,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和我手上拿著的尼龍繩。 他這次是真的火了,“出去!” “不,這是我房間?!蔽夜V弊诱f。 他也懶得和我廢話,直接掀了被子下床找衣服,我眼疾手快地在他之前把他的衣物全搶過來丟到外間,又擋在門口,我覺得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