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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得十分精巧。只是此刻,這只手上沾了些血色。 紅與白的對比,絢麗驚人。 寧姽婳迅速合上簾子,不讓二人看到外面的景象。然而,這一瞬間,濃郁的血腥味已在轎內彌漫開來。寧姽婳匆匆拿起刀鞘,迅速將刀插/進其中。泛菱無意間一瞥,看到了刀刃上的碎rou塊,不由一陣反胃。 寧姽婳身上還算干凈,只有左手和衣角沾了些鮮血。三人在轎中面面相覷,還是泛菱忍不住開了口:“我們……怎么回去?” 寧姽婳笑了:“你忘了那些轎夫了?” 泛菱愣了愣,這才回了神:“對啊,說好一個半時辰的,怎么還沒回來……” 回來以后不會嚇跑吧? “二小姐?屬下來遲?!?/br> 正在思慮,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嗯。你們來了?來了多少人?” “回稟二小姐,來了五個人,兩個人送您回去,剩余三個人打掃?!?/br> “打掃用得著三個人?直接丟河里不行?” “回稟二小姐,這幾個人身上可能有有用的物件,得搜一搜再丟進河里?!?/br> “好的,走罷?!?/br> 寧娉婷已然明白了,泛菱則一臉震驚:“那兩個轎夫……莫非是當兵的?” 寧姽婳頷首。泛菱忙向轎門移動,道:“那奴婢該下轎了?!?/br> 寧姽婳伸手拉住她,道:“不急,等出了這一帶你再下轎。女孩子少見血?!?/br> 泛菱:“……”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上了榜但并不是個好榜……第N次壓抑住減更控制字數的念頭。哪怕只有一個評論的小天使(好吧基本事實如此),竹子也要堅持日更?。?! (又是一本撲街文,嚶嚶嚶) ☆、花蕊七號 寧娉婷眼見著泛菱下了轎,躊躇片刻,還是問道:“婳兒……你覺著,我與施莫,是不是錯了?” 她忐忑不安地緊盯著meimei側臉。而后,她便見meimei滿面訝異地轉過頭來,道:“錯?有什么錯?雖說與外人不太好聽,但你與姬啟恩早晚便要和離。正好,和離后風風光光嫁給狀元郎,多好?!?/br> 寧娉婷并未感到輕松。她苦笑道:“和離乃是丑事,韓王府如何肯放我。便是得以和離,二嫁之身又何談風光?!?/br> 況且……他又怎會不在意。 寧姽婳自然知曉寧娉婷心思。她并不勸導,只等jiejie自己想通。若是不和離,寧娉婷便當真只能留在韓王府中,前途未卜了。韓王府內向來亂得很,寧娉婷多半過不上什么好日子。若是和離,雖會有些閑言碎語,但寧娉婷可以再嫁給兩情相悅之人。再不濟,陳國公府養她一輩子就是了。 也就是說…… 寧姽婳摸摸下巴。 或許,她該抽空去試試那個施莫。 * 施莫近日心情很好。 人生有兩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如今,他已然有了心儀女子,只待尚且羞澀的她不愿告知他姓名家世;殿試在即,他自信能博得狀元,從而連下三元。至于六年前驚鴻一瞥的少女,雖然美貌,但終究無緣無分。他性子素來剛直,既已傾心于若婉,便會全心全意,誓死不會變心。 殿試開榜之日,他尚未出門,便有人飛奔前來道喜。果然是狀元。連下三元,他這還是史上頭一份,更何況他還只有二十二歲。圣上龍顏大悅,賞賜了他珍寶無數。而后,新科進士紛紛乘了高頭大馬游街,街邊無數百姓爭相圍看,一派喜氣洋洋之態。 寧姽婳坐在高樓之上,居高臨下,平靜地看著這片熱鬧景象。這樣忙亂的景象,施莫接下來還要應付幾日,而后便進翰林院,也不知何時能真正派上官職。不過如他這等才華品貌,一旦為官便不會是小的。等過了這幾日,他空閑下來,她再前去拜訪罷。 思量定了,寧姽婳起身,裹了面紗,趁著人多回了寧府。屏退下人,她進了書房,打開暗格。 空的。 她心中清楚,方才那太平之相要數年以后才能瞧見了。心中正悵然,一封信忽然從暗道滑進了暗格。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她拆開信,粗略瀏覽了一遍,心中暗驚。 她原本以為北豿只是暗中使力,不會真正出兵。然而這封密信表明,北豿已有動兵跡象! 究竟是真要發兵還是疑兵之計,如今還不好判斷。只是爹爹先前調離邊境的兵士為數不小,若是北豿當真發難…… 如今入府密信,都是寧靖河、寧姽婳一式兩份。寧靖河身為武將,頭顱向來是拴在馬上的。他萬一出事,寧禹明年齡尚幼,撐不起寧府一家老小,寧族又多有牽涉,不便出手相助。邱氏與寧靖河伉儷情深,多半受不住打擊,寧老太太又身體不適。到那時,也只能由寧姽婳暫且撐起寧家。 只是此事終究太大,她不知爹爹會作何判斷。忐忑不安地等了片刻,暗格又來了一封密信。寧姽婳迫不及待地拆開,父親熟悉的字跡映入眼中: “兩手皆備,靜觀其變?!?/br> ……一句廢話。 不過,除此之外,也確實無話可說。 她盯著父親雄渾豪壯的字跡看了許久,伸手拿了紙筆,寫了句“靜觀其變”,放回暗格,而后關閉。 這個機關做得極為精巧,密信皆由寧靖河在府中巡邏的心腹侍衛傳遞,過程隱秘安全。寧靖河與寧姽婳雖是父女,但時常聚在一起商量軍機要事還是容易惹人猜疑,寧靖河這才安排了這個方式。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手段,連邱氏、泛菱、映葭都未覺出異常。 至于機關究竟如何運行…… 太復雜了,寧姽婳沒聽懂。 她猶豫片刻,正打算出門走走,便見泛菱匆匆忙忙進了屋,道:“小姐,快去青蘿院!老夫人突發急病,府里已經亂作一團了!” 寧姽婳心中一驚,急速走了兩步,忽然一滯,沉聲道:“泛菱,你先去看望祖母,我隨后便來?!?/br> 泛菱急切地道:“還等什么呀小姐!老太太本就不喜歡您,您要是再……” 寧姽婳嘆了口氣,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笑道:“安心去吧,我另有打算?!?/br> 泛菱又氣又急,只得轉身離了澧蘭院。寧姽婳目送她遠去,立即套了件外衣,喚道:“映葭!” 映葭忙進了屋,應道:“是,小姐!” “你守在澧蘭院中,不許任何陌生仆從進來,可明白?” 相比泛菱,映葭對主子更為信服。又出了先前那幾件事,她幾乎有些草木皆兵,看誰都像北豿人,差點跑去問爹娘自己是不是領養的。她當即應道:“是,映葭明白?!?/br> 寧姽婳立刻快步離開了澧蘭院,卻不是前往青蘿院,而是前往蔓草院。寧靖河與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