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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jiejie別看明面上我愛慕者眾多,實則絕大多數只是愛慕我樣貌地位,私下該如何如何。便是少有的幾個真心的,也不可靠。男子可三妻四妾,多半不會因我一個女子而棄了其他嬌妻美妾?!?/br> 況且,她始終懷疑,她艷名廣傳的背后,有人做了推手。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寧娉婷愈發擔憂:“那你……” 寧姽婳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jiejie不必擔心?!?/br> 怎么可能不擔心! 寧娉婷自己遇人不淑,自然也就深深意識到了婚嫁于女子的重要性。她知曉meimei心高氣傲,若是一輩子不出嫁做了尼姑,豈不令人笑話!寧禹明或許還會照顧jiejie,但等他成了親,他的妻子可不一定愿意養著這個jiejie! 左思右想,寧娉婷深吸一口氣,道:“婳兒,不如……你也嫁入韓王府罷?!?/br> 寧姽婳微微一怔,抬眸,震驚地看著jiejie:“jiejie,你在說甚?” 寧娉婷道:“韓王府我已然摸清了。世子雖然軟弱,卻沒什么壞心思,府內也無甚陰私之事。若你嫁進來,我們姐妹還能一同生活,出了事也好互相照應。你若不想做側妃,正妃位置也可給你——” 寧姽婳面色愈來愈沉。她靜靜看著寧娉婷陳述理由,心中的悲涼憤怒愈發濃郁。她知曉寧娉婷毫無惡意,甚至愿意犧牲自己為meimei謀求好處。但正因如此,她更加憤怒。 “夠了?!?/br> 寧娉婷說到一半,寧姽婳忽然打斷了她。寧娉婷有些茫然。而后,她便看見,寧姽婳倏地站起了身,轉身向外走去。 “……婳兒?” 她連忙起身,快步追去。只是寧姽婳是習武之人,她哪里跟得上。等她追到小院門外,她已尋不到meimei身影。她茫然站了片刻,也不問丫鬟,緩慢轉身進屋坐下。她端起桌案上紋絲未動的茶水,喝完一盞,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茶早已涼了。 “南月,上茶?!?/br> 她喚了一聲,南月立刻推開了門。寧娉婷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書冊。 這個丫鬟,雖是她陪嫁的,她卻也信不過了。 她并未告訴娘家人,那個瑚藍早在她入門后沒幾日就被姬啟恩贖了身。若不是他與寧娉婷成親不過一年,此時娶妾不占理,他早就將她接入府中了。這個青樓女子手段不凡,還未進門就買通了王府中不少仆從。這不,寧娉婷帶來的南月、北月兩個丫鬟,已經有一個心思野了。 寧娉婷不屑于玩弄陰謀詭計。但她到底是寧家人。想收拾個身份低下的女子,根本用不著什么陰謀詭計。 連寧姽婳都知道有瑚藍這么個人了,又何況寧靖河。 她并不在意姬啟恩心在何處。他讓她不痛快了,她怎么也得讓他不痛快×10啊。 姬啟恩為人簡單,她拿捏得住。邀請meimei入府,也是出自好意。只是…… 看來,婳兒是生氣了。 她們姐妹十余年,從未紅過臉。第一次,竟是因為一個男人……如此一想,寧娉婷看姬啟恩更不順眼了。 寧娉婷持筆寫了信,囑咐北月盡快送到陳國公府。正待出門走走,卻見姬啟恩怒氣沖沖地進了屋,劈頭蓋臉便問:“你和二小姐說什么了?” 寧娉婷微微一怔,道:“不過是姐妹間的體己話了。怎么了?”她頓了頓,唇角微揚,補了句:“夫君?” 姬啟恩厭惡地移開視線,仿佛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寧二小姐與你,果然是云泥之別!” 寧娉婷目送他離開,心中愈發擔憂。 婳兒這次,似乎氣得不輕? 方才,寧姽婳出了屋,徑自沿左邊大步走去。侍立在門外的泛菱心中訝異,連忙跟上。見主子滿面陰沉,她也不敢說話,只快步跟在她身后。正走著,姬啟恩迎面走來。他先是一怔,而后滿面驚喜,笑容滿面地快步迎了上來。正待開口,滿面冰霜的寧姽婳全然無視了他,自顧自擦身而過。泛菱急急忙忙行了個禮,小跑著跟了上去。姬啟恩有些茫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轉過身,陰沉著臉向妻子所居秋水苑走去。不料,剛在寧二小姐那處碰了一頭灰,他轉瞬又在寧大小姐這里碰了個釘子。 心心念念著寧二小姐,他心中苦悶非常,離了秋水苑便直奔瑚藍居處。寧姽婳出了韓王府,徑自回國公府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依然涼涼…… 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減更控制字數,想想還是算了——為了現在堅持追更的小天使們,減更?tan90°! ☆、花蕊二號 寧姽婳一時氣惱,拋下jiejie就出了府。等上了轎,她冷靜下來,立時覺出自己犯了錯。待泛菱告知她她方才徑自無視了韓王世子,她更是懊惱不已,深覺自己給jiejie添了麻煩。等到了寧府,見到寧娉婷命人送來的信,她幾乎恨不能立刻回頭道歉。只是jiejie身處韓王府,并非她想見就能見的。這次見面本就是極其難得的,卻被她這般浪費了。她接了映葭遞來的茶水,悶悶不樂地喝了兩口。 一生氣就一個人跑開生悶氣,是她從上輩子延續至今的壞習慣。 真該改改了。 泛菱不動聲色看了映葭一眼,道:“過幾日便是臘月初八,說來,離春闈也不遠了呢?!?/br> 映葭應道:“是啊。先前鄉試,那個解元當真是一表人才……他叫什么來著……” 泛菱提醒道:“施莫?!?/br> 映葭合掌笑道:“是了,就是施莫公子。當時小姐不在京中,也就未瞧見。我和泛菱當時閑來無事,便去街邊看了。那施公子當真是文質彬彬,一看便是滿腹詩書之人。不知明年春闈,他能否再拔頭籌?!?/br> 泛菱道:“春闈可是全大魏才子的比試,哪有那么容易。你這個小妮子,看人家生得俊便傻了?!?/br> 映葭不服,道:“我就是覺著施公子才貌雙全!我就是覺著回頭殿試他也能中第一甲!說不準還是狀元呢!” 泛菱滿面嫌棄,轉而問寧姽婳:“小姐,你怎么看?” 寧姽婳愣了一愣,道:“我未曾見過此人,更不知曉其余舉人文才,自然無甚意見……此次的京城解元是何人?” 映葭有些茫然:“施莫呀,怎么了?” 寧姽婳沉吟片刻,道:“我似乎……聽說過此人?!?/br> 泛菱略有些驚訝:“此人以前也無甚文名,小姐應是不可能聽過的……莫非此人也是小姐的愛慕者?” 寧姽婳恍然,道:“我記起來了!你們可還記得,我八歲那年驚蟄,我們三人去西游橋……” 泛菱微一思索,叫道:“正是這人!原來我們早就和他見過了?!?/br> 映葭本還有些茫然,待聽了泛菱描述,她倒有些沮喪了:“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