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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泛菱等了許久,見小姐回來,立刻隨她歸座。映葭服侍姬啟恩收拾妥當,方才退下。姬啟恩落座之時,看妻子的眼神已大不相同。輕蔑已不見了蹤影,竟隱隱有些討好之意。 無論原因如何,至少結果是好的。寧姽婳大松了一口氣。盡管爹娘已猜透了寧娉婷處境,只有金氏一人傻樂,但…… 總有一日,她會教jiejie擺脫這個渣男,風風光光地改嫁。 寧娉婷心中大定,朝meimei感激一笑。寧姽婳回以一笑,低頭夾菜。姬啟恩呆呆看她,已被她那一笑迷得丟了魂魄。寧娉婷懶于理會,自顧自吃菜。寧靖河與邱氏對視了一眼,原本不悅的眼神愈發陰鶩。 金氏不明就里,含笑叫女婿吃菜。姬啟恩忙回了神,含笑回應,并特意夾了菜給新婚妻子。寧娉婷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將那筷子菜撥到一邊,忽然覺得這一碗吃食都遭了污染,令她毫無胃口。 婳兒的潔癥,怕是傳染給她了。 也好。 寧娉婷找了個借口,離了餐桌。姬啟恩只管悄悄看小姨子,渾然不知新婚妻子自他夾了菜后便未再下口。寧姽婳與對上父母詰問的視線,無奈地點了頭。 而后,她不得不又點了幾次頭,父母的視線也隨之愈發陰沉。她心中忐忑,忙尋了借口拉著金氏離席。金氏不知其中關竅,只一心為女兒攀德高枝而高興,竟分毫不覺她過得并不如意。寧姽婳拉著金氏東南西北一頓亂侃,總算見母親滿面慍色地離了席??捶较?,她分明是去尋寧娉婷。 再慍怒又如何,和離終究不易。但愿jiejie日后能過得好些……等婳兒為你謀得一門好親事! 寧姽婳暗暗下了決心。而后,她繼續與金氏一頓瞎聊,不教她知曉女兒處境。按她那魯莽性子,她若知道了,怕不是立刻便要上韓王府門口嚎哭。 這金氏原本是侍候老夫人的,先國公爺在時跟著學了不少宅斗之法。后來,老夫人見她相貌周正,性子也還伶俐,便把她與兒子做了個通房丫鬟。有她不久,寧靖河便遇著了邱氏,之后便情根深種,極少入她房中。好容易有孕,生下來卻是個女兒。娉婷降生當年,寧靖河迎娶了邱氏,除非母親逼迫到了一定程度,否則決不入她房中。邱氏過了三年方才有孕,卻依然是個閨女。因姽婳生時難產,邱氏之后再未有孕,金氏這才有了禹明。 只是…… 寧姽婳忽悠著金氏,心中不由一嘆。 就這腦子,想要正妻之位?下輩子吧。 ☆、五片花瓣 送走姬啟恩與寧娉婷,寧姽婳的生活再次變得規律而平靜。 她最終磨得母親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教她掌持中饋的念頭。她習武正到瓶頸,一時間只專注于武功,無暇關注其他。她成日只在那萱草院里cao練,把那十八般武器一一使過,依然不得要領。寧靖焰知道此時需等她自己開悟,也不著急,只捧了茶在一旁查看。寧姽婳練了幾日,仍不得進益,終是急了。她索性丟開所有武器,使了套基礎掌法。待使過了數遍、心情平復,她方拿了刀,正欲再試,不知何時進了屋的寧靖河忽然開口,道:“婳兒莫急,你且用那柄‘蒼松刀’試上一試?!?/br> 寧姽婳不由微怔。那柄“蒼松刀”乃是圣上的賞賜,更是父親大破叛軍的戰利品,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乃是一把難得的寶刀。寧靖河將其贈予她后,她一直珍藏,從未使用。 “你用便是?!睂幘负拥?,“刀就是拿來用的,不必遲疑?!?/br> 寧靖焰先是一怔,而后面露恍然,道:“對,對。婳兒,你用罷?!?/br> 寧姽婳遲疑片刻,向泛菱稍一頷首。不過片刻,泛菱便捧回了一把寶刀。寧姽婳抽刀出鞘,細細一看,刀光雪亮、寒光錚錚,果然是寶刀。隨意一揮,竟似劈開了空氣般輕巧。她隨意使了套刀法,心下愈發驚奇。她將所習刀法一一舞過,舉止愈發輕盈隨意,竟忘了突破瓶頸之事,只顧著一一舞將下去。使罷一應刀法,她猶覺不盡興,索性橫刀,隨性舞了套刀法。待舞完,她周身已然大汗淋漓,雙眸卻格外明亮。 這時,她方才想起二位長輩,忙持刀告歉。寧靖河與寧靖焰相視一笑,大笑出聲。寧靖河笑道:“婳兒果然是天生的武者。不僅突破瓶頸,境界更是大增。你方才那套自創刀法精妙無比,可有名字?” 寧姽婳含笑搖頭,稍稍有些窘迫:“隨性舞來罷了,婳兒已忘了招式?!?/br> 寧靖河目光炯炯,上下打量她許久,忽而嘆了口氣,斂了笑,轉身離去。 寧姽婳滿面莫名。映葭忽然小步跑了過來,低聲提醒,她才意識到自己周身汗漬、狼狽無比,忙和師父道了別,自去洗浴。寧靖焰目送她遠去,隨意挑了把刀,舞了幾式,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不像。毫無徒兒方才那渾然天成之感,反而處處滯澀,毫不流暢。 果然是天生武者…… 可惜,卻是個女子。 * “寧二小姐,在下……在下心儀于你!” 寧姽婳暗暗皺眉。她的行動都如此隱秘了,這些人卻總能找著她。府中恐怕還有家賊。 父親已清了那么多次,居然還有? 她開始含笑有感情背誦邱氏制定的回復模板:“多謝公子厚愛,然而寧氏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德、言、容、功皆拙,承不起公子此般深情。還望公子莫再沉迷,另尋佳緣?!?/br> 那男子仍不放棄,伸手便欲觸摸她手指。她忙向后一退,映葭上前一步,露齒一笑:“公子這是要作甚?” 男子忙收回手,訕訕道:“不、不做什么……” 寧姽婳心中呵呵,明面上還是有禮有節地辭別了該男子,在他癡迷的目光中款款離開…… 她覺得自己眼看便要瘋了。出門隨意逛逛而已,這都是哪里來的登徒子! 她命人查過了,沒有人背后搗鬼、刻意壞她名譽,而這些男子的舉動竟也經得起推敲。因此,他們真的只是因為她的主角光環,才會癡迷于她。 之前有一次,她被數個男子包圍,忍不住爆發,將他們一通臭罵。而后,她差點沒被親生母親罰跪到跪斷了腿。之后,她就老老實實背誦模板,不敢再造次。然而,因為那次爆發,她“毫不知禮、不居于室”的言論甚囂塵上。再然后—— 太子當眾宣揚,他珍視此類女子。 之前景貴妃已然親口告知了寧姽婳她不可為太子妃,而她本身也對此毫無興趣。因此,她并未作出回應。只是京中到底又熱鬧了一回。事后再看,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竟又多了。 寧姽婳:…… 這萬惡的主角光環! 其后數日,她閉門不出。終于憋不住出了門,又是一路遭人圍堵。到了集市,她早失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