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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忽略了這一帶的監管。 “唔”季白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看著四周,覺得身上酸痛,特別是頭,脹痛不已。 “醒了?!痹S嶠看著季白醒來茫然的樣子歡喜朝四哥說道,一下子驚醒了季白,季白睜大眼睛看著她面前的兩個人。 除了穆初她認識,這兩人什么時候出現的,季白看著許嶠一身紫色衣衫,木簪黑發,一臉驚喜望著自己,下意識朝穆初的方向移去。 “醒了就準備離開這里?!彼母绫硨χ景?,眼角瞥見季白的舉動,譎黑的目光閃了閃,聲音冰冷的說道。 季白回頭望去,說話的又是一個男子,身著黑袍,看不清楚臉,只不是身上的肅殺之氣令人齒冷,只不過這背影好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季白一時呆愣著。 “姑娘,這下你能告訴我琳兒的下落了吧!”穆初看著季白望著閻君出神,再瞄了一眼閻君,身上的冷氣更甚,小心翼翼開口,眉宇間盡顯希翼。 季白霎時想起穆初之前問她姜姝琳的事,一時怔住了,垂眸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和穆初講,說她從未見過以及認識姜姝琳,她只知道許姝琳。之前說她知道是因為迫于局勢,編謊話騙他的。 季白微微抬頭,看著穆初滿眼希望望著自己,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一時僵住了。 “行了,出去再說?!彼母缤蝗晦D過身來,朝他們說道,路過季白時,看著季白一眼,轉身朝正門而去。 “四哥,等等我?!痹S嶠看著四哥走遠了,看著他們倆還在僵持,朝穆初點點頭,便追趕著四哥,一路喊到。 穆初看著季白的樣子,眸中的星光頓時暗淡下去。垂眸不語,帶著季白跟上去,一路靜默著。季白偷偷瞥了穆初一眼,看著他如霜打茄子一般,整個人焉焉的,心里有些難受。 心懷各異的人一路走著,都沉默不語,慢慢走著,季白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早已經離開那座大院,來到大街上。 季白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頓時心里有些膈應,自己當初也是看著這街道上人多,結果迷失了方向,差點被鼎給淹死。 她緊緊跟著許嶠,剛剛穆初對他們二人的態度很是恭敬,這里面除了穆初也就許嶠看起來好說話多了,至于他四哥,季白看著都覺得心里覺得發怵。 “四哥,今天是廟會,看著陰氣鼎盛的樣子,今晚恐怕會有陰兵會出來借道?!痹S嶠跟上四哥的步伐,看到季白緊跟著自己的模樣。微微一愣,還是看著四哥冷峻的眉眼,說道。 四哥微頓腳步,側頭看了許嶠一眼,目光幽深,便朝街道右側走去。 季白一路看著他們擺放著各種紙人,心里一個咯噔,怎么又是紙人??粗樕n白,涂脂抹粉的紙人,齊刷刷擺在街頭,季白下意識攥著許嶠的衣角。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叫好,季白看見一群不斷浮動的隊伍出現,此刻人群逐漸分開,前面兩排穿著白色的衣袍,帶著白色掛絮的帽子,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長長的紙棍,臉色涂滿了油漆,成了大紅花臉,季白看著許嶠他們緊盯這群人,心里猜測著,這莫非就是他們說的陰兵。 隊伍越來越長,中間出現幾個碩大的紙人,由這些大紅花臉的人押解著,街道兩旁的人都避之不及,紛紛讓道,觀看著。 季白看著這里熱鬧非凡,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著這熱鬧的場面壓抑著她,讓她緩不過來氣。 這風俗儀式很像他們唱戲的裝扮,但就長長的路隊經過他們的時候,某一刻,季白覺得背后一涼,看著許嶠和四哥自己穆初一眼,神情正常,季白睜大眼睛看著里面的陰兵。 那里面的隊伍里,有幾個拿著紙棍揮舞的人,步伐奇怪,動作十分別扭,遠遠望去,只覺得眼花繚亂。 季白喉嚨發緊,緊緊攥著許嶠的衣角,十分用力,她看見了那幾個穿著白衣服戴白帽子的人,雖然步伐混亂,可是他們真的沒有腳,長衫下有什么晃動,純白色的油彩,讓他們顯得格外不同。 “腳……腳?!奔景纂p眸緊盯著,嘴里嘟囔著,四哥突然回頭看著季白失神的模樣,聽到她說的話,朝他們掃視,眸色深沉如夜。 “四哥,他們還真沒有腳?!痹S嶠看著他們不斷舞跳,聲音詭側著。 穆初看著他們,只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這樣的場景,感受到了兩位閻君身上的冷氣,穆初霎時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著。 季白放手,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看著,他們又有腳了,莫非自己看錯了,再看去,哪里還有他們的身影。 人群里開始祭拜,呼喊,多年流傳下來的風俗早已深入人心了,隊中紙人形狀千奇百怪,最終都要被送進金陵城門,類似于一種祭獻的意味。 大家看著城門口,目光緊盯著這些紙人,同時還不忘記燒香祭拜,面色虔誠。兩邊都是黑漆漆的城墻,看不清墻磚的歲月,城門口一片黑壓壓的,通往里面的是一條無盡的路,像是沒有盡頭。 ☆、來龍去脈 “跟上去?!彼母缈粗麄兇┻^城門,神色晦暗,許久說了一聲,隨著人流竄動,看著季白和許嶠便朝陰兵們走去。 “我們真的要去嗎?”季白拉著許嶠的衣角,小心翼翼看了四周,才躊躇問道。 “怕了?沒事,有我們在?!痹S嶠看著季白驚慌的模樣,楞了楞,咧咧嘴拍著胸口向季白保證著。 “那好吧?!奔景卓粗麄兌既チ?,這里有陰森森的,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也不安全,又找不到路會去,那還不如跟他們走。 許嶠眨眨眼,讓穆初緊跟著季白,他繞過流竄的人群,追趕著四哥。 季白邊走看著穆初垂著頭,不說話。 季白心里邊走邊想到,他又在想姜姝琳的事了,自己到底該不該說清楚呢。兩人就沉默著,許久季白才憋出一句:“她是你未婚妻?” “嗯,她是我未過門的未婚妻?!蹦鲁跻惶岬浇?,黝黑的眸子里閃著點點碎光,神情柔和。 季白看著他懷念的模樣在燈火的照耀下,冷峻的臉顯的格外柔美。 “那既然是未婚妻,你們……”季白看著前面的護城河,抬眸望著河水涓涓而流,倒映著橋上穿行的身影,頓時有些同情他,猶疑問道。 季白紅唇翕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霎然想起,之前瘋和尚說起過他和姜姝琳的事,只不過說的不太細致,再看著那附體的姜老太太的神情,似乎也不太不待見穆初,估計又是兩家棒打鴛鴦吧。 “我們兩家本是世家,她父親和我父親是結拜兄弟,關系十分要好,母親懷我那年,恰好姜伯母也有孕,于是他們兩個長輩就替我和琳兒做主,說若是一男一女便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