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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寂。 許嶠把結界一撤,穆初把季白扶到廊橋坐下,看著她,季白雙眼無神,緊緊抓著穆初的手,還處在剛剛的場面中,驚魂未定。 忽然,從大堂里傳來一陣笑聲,讓人聽了之后覺得詭異凄涼,許嶠和穆初相視一眼,許嶠朝穆初點點頭正朝大堂走去,季白慌亂拉著許嶠的衣角,驚慌重復著:“不要去!不要去!” 穆初搖搖頭,一臉茫然看著季白,覺得不對,這離大堂只有穿過月供門的距離,并不遙遠,為什么那聲音隔著很遠很遠傳過來的,幽暗而又怪異。 許嶠看著拉著自己的季白驚恐看著地下,吹著頭,看不清她的神情,便朝暗處點點頭,一陣風吹過,消失不見! “誰,出來!”季白猛然站起來看著暗處,大聲叫著,穆初恍然看著四周,沒有人啊,擔憂看著季白,這姑娘入邪了?正想替季白把把脈。 誰知季白一把拉過許嶠的手,不肯松。許嶠心神一震,不著痕跡看向四哥的地方,空無一人。 “讓他回來,不要去,真的不要去?!奔景鬃ブS嶠的手,不斷重復著,眼神空洞無物,像是盲人一般。但她的感受讓他們覺得這大堂里有什么東西,很厲害的東西。 “好……好,我讓他回來,讓他回來啊,別怕啊?!痹S嶠拉過季白的手。扶她坐下,安慰著。 沒辦法季白一直拉著的他手不肯放下,許嶠只得給四哥隔空傳個消息讓他回來,不然這姑娘不消停。 暗處的四哥正穿過月供們朝大堂而去,就聽到小五許嶠傳來的消息讓他回去,不然季白折騰個不停。 四哥快速朝大堂看了一眼,扔下一枚符紙,頓時符紙飄然落地成了一個小人??粗∪?,說了一聲:“去吧”然后只見一道黑影穿過月拱門朝大堂而去,四哥便御風而行朝許嶠他們而去。 許嶠看著黑影竄動便知曉四哥來了,穆初看著黑影將近,神色一愣,五殿和十殿怎么都來了,微微欠身:“拜見閻君?!?/br> 四哥點點頭,示意他起身,看著許嶠,許嶠指了指抓著他的季白,四哥蹲下身來,看著季白目光黯淡無神,魂不守舍的模樣,卻一直嘟囔著“不能去,別去,不要?!敝惖脑?。 站直了身體,指尖對著手心一劃,“四哥!”許嶠看著自家四哥的舉動,驚呼道。四哥搖搖頭,讓他扶著季白別動。 許嶠癟癟嘴,扶過季白的肩膀,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家四哥施法。 手心里的血凝結成血珠,拿出一枚刻著復雜觳觫的戒指,接著把血珠彈送到戒指上,頓時一陣波動拂起,慢慢走向季白,念到:“風水前輩在上,躬行公義,斷不容邪,請先輩輔道!” 頓時戒指閃出紅光里面透出出一個奇怪的符號,照著季白,慢慢的季白眼眸恢復清明,然后就倒在了許嶠懷中,但戒指閃過光后卻消失不見了。 許嶠腰間的鈴鐺突然作響,發出“鐺鐺”的聲響,許嶠下意識看著四哥,只見四哥朝他點點頭,許嶠把昏迷的季白交給穆初看著。 “閻君,那琳兒怎么辦?”穆初接過季白,然后目光希翼看著他們二人,躊躇片刻問道。 “你家琳兒她會幫你找到,現在你只需要好生守著她就行!”四哥看著穆初,目光如勾,壓制著穆初垂下頭,身上的氣場凌厲說道,便和許嶠朝大堂而去。 “是,屬下謹記!”穆初點點頭,示意著。見他們二人走遠了,才長吁一口氣,只覺背后汗涔涔的一片,閻君身上的氣場太大了,果真是這十位閻王中最不好說話的一位了。 許嶠看著大堂漆黑黑的一片,看不清楚什么,手中指尖燃起一簇冥火,陰冷照耀著這里。 許嶠側頭看去,四哥手中的冥火熊熊燃燒著,然后朝大堂一扔,四五個火球朝大堂漆黑中而去,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許嶠搖了搖頭,滿臉無奈,四哥果真還是傳說中的那么心狠手辣啊。 突然從大堂里飄出一團黑霧,朝他們而來,四哥推開愣神的許嶠,冷眼看著他,許嶠突然翻滾在地,穩住身型站起來,對上四哥冷厲的目光,有些戚戚。 黑色霧氣中隱約看的清楚人影,全身籠罩著煙霧,在冥火的映襯下,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季白,一身黑衣的季白,目光詭譎看著他們倆。 她全身泛著黑霧,衣裙無風自動,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張了張嘴,陰冷沙啞的聲音想起:“東西拿來!” 許嶠一愣,又是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所有人都在問這個,瘋和尚也是,她也是。 聲音空洞,根本沒有感情地重復著,忽然一團冥火擦耳朝她而去,看著她身上燃燒著旺盛的火焰,許嶠愣神看著四哥,她還沒說完話呢,你就…… “傀儡而已,大魚還沒出來!”四哥對上許嶠呆滯的模樣,聲音清冷說道。然后看著黑衣季白扭曲的面孔,驚恐的眼神,在冥火中消失殆盡。 一陣冷風吹過,驚醒了許嶠,打了一個冷顫,暗罵道,自己居然入了障法。許嶠扭頭借著火光看著前方始終盯著大堂的四哥,看不清四哥的神情。長身玉立,藍色的光束拉長了他的輪廓。 “醒了,醒了就走啊。愣著干嘛!”四哥回頭看著他愣神的模樣,劍眉微揚朝穆初他們的方向走去,路過許嶠身旁時叫了他一聲。 “唉,四哥,你等等我!”許嶠回過神來,看著四哥越走越快,大聲叫著,小跑上去追趕著。忽視了大堂里閃過的一絲紅光。 ☆、金陵廟會 四哥翻身從大堂躍起過月拱門,來到長廊,接過穆初手里的季白,看著季白毫無醒意,從兜里掏出一個白瓷小瓶,從里面倒出一枚丹藥給季白喂下去。 看著季白痛苦的神色得到舒展,四哥把她放靠在椅欄上,等著她醒來。 身旁的穆初看著閻君行云流水的樣子,心里暗知,這姑娘恐怕和閻君關系不淺。 “再敢胡思亂想,信不信撤了你的官,讓你見不成你的琳兒!”許嶠一來就聽到四哥冷漠的聲音,再抬眸看著穆初一臉遐想的模樣,忍不住替穆初默哀,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真行! “四哥,這里怎么辦?”許嶠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看著四哥。 若不是四哥突然回來,二話不說地將他從五殿里帶走,由小鬼帶路來到這里,他們還真發現不出來這里居然還藏著千年陰魂。 “這是你該管的事,手下辦事不利!”四哥起身看著這院子里的一切,絲毫不給許嶠目光,冷漠的說道,還意有所指掃視了穆初一眼。 一時,許嶠和穆初被他噎了說不出來什么,的確,是他們的職責。 穆初身為這一帶的城隍,帶著渡魂使巡查都沒有查不出這里的怪異反而陷入了魔障,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