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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靜靜地問道:“那她的夫婿,可是叫李宗樟?” “是的?!?/br> 姜宓明白了,她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闭f出這四個字后,她似是完成了任務,竟是低下頭,隨手拿過一本書翻看起來。 鄭汀芷見她這種漠視的態度,火氣更大了,當下,她嬌脆脆地笑道:“喲喲喲,怎么這么就啞了?本夫人還以為,艷壓三地,為了壓服男人混過軍營,與眾丈夫稱兄道弟百無禁忌的姜夫人會有什么高見呢!” 竟是話越來越難聽了! 姜宓終于再次抬起頭來。 這一次,她面無表情! 看到她終于被激怒,鄭汀芷冷笑出聲。 于鄭汀芷斗志高昂,咄咄逼人的態勢中,姜宓緩緩把書本放在一側,她抬頭看著鄭汀芷,緩緩說道:“鄭汀芷,滎陽鄭氏庶長女,三歲能詩,七歲時憑智慧從人販手中逃脫,十八歲嫁得陜西李氏的嫡次子李宗樟,嫁后夫婦恩愛,三年產下兩子,至今仍是世家夫婦典范?!?/br> 姜宓像背資料一般慢慢背來,說的全是對鄭汀芷的贊美之詞,一時之間,鄭汀芷臉上的得意之色越發濃了,她打斷姜宓,哧笑著說道:“你說這個做什么?告訴你,本夫人惡極了你,你討好本夫人是沒有用的!” 姜宓卻沒有在意她的話,還在背資料一樣慢慢的,聲音清冷機械地說道:“李宗樟,年二十有二。李宗樟其人,愛好廣泛,然而都不持久。五歲時,李宗樟養狼為犬,卻在七歲完全收報了那只狼后將其棄于深山。八歲時,李宗樟迷上了養牡丹,七百余夜皆宿在花房,喚其精心培養出的一盆兩色牡丹為“愛妻”,二個月后,李宗樟將那盆牡丹高價賣與商戶,自此絕足花房。十一歲時,李宗樟迷上了熬鷹,十四歲時,李宗樟將其愛鷹送與好友。十七歲時,李宗樟迷上了滎陽鄭氏庶長女鄭汀芷……” 姜宓堪堪說到這里,眾女的臉色齊刷刷大變,鄭汀芷勃然大怒,她跳起來正要發作,姜宓手一揮,她帶的一個女護衛便嗖地扣住鄭汀芷的雙手一反,另一女護衛同時伸手捂住了鄭汀芷的嘴。 在眾世家女的慌亂中,姜宓優雅站起,她朝著眾女團團一福,溫聲說道:“各位勿慌,我只是讓她稍安勿躁?!?/br> 于是,在鄭汀芷憤怒的無聲的掙扎中,姜宓繼續聲音清冷地說道:“李宗樟與鄭汀芷成婚已四年。今年正月,李宗樟于汴河畔相識一名性傲不屑為人之妾的寒門女,此寒門女暫為李宗樟外室,已懷有三月身孕?!?/br> 說到這里,姜宓走到鄭汀芷的身前,她溫和的同情地看著她,輕嘆一聲后,極是真誠的勸道:“鄭夫人,你還是回去查查李宗樟吧……不過他這人向來固執,凡是征服了的東西便不再珍惜,你得做好和離的準備?!闭f到這里,姜宓手一揚,命令兩個護衛道:“把鄭夫人請回馬車,護送她安全到家!” “是!” 在女護衛凜然的應諾聲中,鄭汀芷便這樣被強行送回了她的馬車上。本來,鄭汀芷的護衛想要上前護主的,王應雪派人低聲勸了幾句,那些護衛聽到姜夫人只是讓她們把鄭汀芷平安送回家中,便也不再動作了。 姜宓在強行送走鄭汀芷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過頭看向王應雪,姜宓朝她福了福,說道:“對不起應雪meimei了,實在是難得參加meimei的宴會,我既然還不想離開,就得請鄭夫人先行回去處理家事了?!彼砸环N純粹的,書呆式的認真說出這番致歉的話后,姜宓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重新回到主座上坐下,天真無邪地看向和鄭汀芷一起來的另外兩個少婦,問道:“兩位也有指教嗎?” 第二百四十章 姜宓的立威方式(下) 姜宓調查出來的東西雖然擊中王汀芷的要害,一下便令得她心神失守,可這幾個少婦都是世家女中的佼佼者,她們這次前來,也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姜宓一個好看,要這么容易便被擊退,那就不符合她們的心性了。 因此,姜宓這話一出,站在第二位的那個少婦輕笑出聲,她向著左右看了一眼,清脆地說道:“這位姜夫人果然有意思,早就聽人說過,你在后蜀時便喜歡調查這些隱私之事,沒有想到,你果然對我們的家宅后院事了如指掌!”說到這里,她柳眉一豎,冷聲說道:“可那又怎樣?姜夫人的所作所為,大不了說得私心不小記憶不錯,可想就憑這點便令得我們知難而退,未免可笑了些?!?/br> 因為深恨姜宓對崔子軒的干涉,導致了自家姐妹這么多年的委屈,這次與王汀一道前來算帳的幾個少婦,通通是婚姻幸福丈夫疼愛的類型,有所謂打人打臉打蛇打七寸,姜氏一生最在乎的事不就是與崔子軒的婚姻嗎?那她們就是要拿她的婚姻說事。 那少婦昂起下巴,皮笑rou不笑地說道:“不過,看在姜夫人成功勸退了汀jiejie的份上,不如姜夫人也替小婦人說道說道?喲,小婦人姓崔,名喚崔冰,乃清河崔氏之女,小婦人的夫婿姓盧,是范陽盧氏的盧子秀?!甭f到這里,少婦輕笑一聲,繼續溫言細語地說道:“就不知我們夫婦,可能恥笑得了姜夫人,或,不,可比得上楊夫人這等藏頭露尾,生來一個水性楊花的性子,卻又苦巴巴求著這世間一等一的高貴婚姻的可憐人?” 姜宓卻是神色不動。 她看著崔冰,表情挺認真專注地聽她說話,那模樣,仿佛一個求知欲旺盛的學子一般。 過了片刻,見崔冰似是話說完了,姜宓挺認真地瞅著她,問道:“說完了???那她們呢?要不要一起介紹一下,我也好一起回答?” 這一下,崔冰怒極反笑了,她真心覺得姜氏這人有點好笑。當下,她也不用旁邊的兩個少婦開口,便指身站在左側的一位身材略顯豐腴,頗為秀美豐滿的少婦道:“這話姓鄭,名喚螢月,乃滎陽鄭氏之女,她的夫婿是趙郡李氏的李元成?!?/br> 接著,她又指向右側一個身材略瘦,臉色蒼白,生得一雙水汪汪的含情雙眸,顯得文靜秀弱的少婦道:“這位姓李,是趙郡李氏的李蟬兒,她的夫婿是太原王氏的王昭華?!?/br> 說到這里,她雙手抱胸,皮笑rou不笑地續道:“好了,都介紹完了,不知姜夫人對我們有何指教?若有高明之見,夫人可千萬要告誡我們一番才行。要知道,我們這些人啊,從來都認為人的高貴低賤,乃是血脈注就,有的人就算通過后天努力,似乎披上了一層看起來還不錯的皮子,可低賤之人就永遠是低賤之人,對她們來說永遠仰望不及的東西,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理所當然就能得到的,例如,高貴的身份,例如,高貴專一的夫婿,例如,丈夫和丈夫家族全心全意的疼惜敬重?!?/br> 她說后面這些話時,字咬得很慢,笑容中帶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