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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 “小付帥,你收過多少封情書了?” 付言風幫她拽了把被子:“沒數過?!?/br> “……”倪青說,“你可真是一點也不謙虛啊?!?/br> “謙虛的,因為沒收過,也沒法數?!?/br> 倪青又笑了:“我發現你今天變貧了?!?/br> 付言風嘆了口氣:“太晚了,你趕緊睡吧?!?/br> “牽著手睡?!?/br> “嗯?!?/br> 倪青看著他,付言風挑眉:“還有什么吩咐?!?/br> 倪青說:“你趴下來?!?/br> “趴哪?” “床上?!?/br> 付言風:“你要我跟你同床共枕?” “什么跟什么,我是讓你趴床沿上!”倪青稍稍提了音量叫道。 這下換付言風笑了,眉眼都舒展開,往日清冷的少年,這么偶爾笑起來,顯得格外溫暖。 倪青臉頰瞬時一熱,明明每天都見著的人,居然還能不好意思。 而越是害羞,臉上的熱度便越難以下降,她移開視線,小聲說:“你就趴床上睡?!?/br> 付言風笑說:“你睡相行不行?” “絕對不踹你?!?/br> 付言風將椅子拖近,關了燈,隨后安靜的趴在了床沿上。 借著衛生間透過來的光,兩人面面相對。 看著看著倪青又覺出了點尷尬來,她垂眼,指尖輕輕在他掌心來回摳,過了半晌,付言風翻手壓住她。 “別動了?!备堆燥L小聲說。 “怎么了?”倪青跟著小聲問。 “你這是小貓撓墻嗎?” 倪青說:“有你這么軟的墻?” “軟?” “嗯,”倪青拱了拱手指,蹭他的掌心,“軟的,熱的?!?/br> “你這說的跟能吃一樣?!?/br> “我現在是不能動,能動了我照樣下口?!?/br> 付言風抓著倪青的手抬起來,將自己的手背湊到她嘴邊:“給,賞你一口?!?/br> 倪青毫不猶豫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付言風一愣,隨即飛快把手縮了回去。 “躲什么?” 付言風驚訝的說:“你居然真下嘴?!?/br> “你是我男人,你哪地方我不能下嘴?” 話題延伸的有點恐怖,前后兩世兩人的話題內容最接近無下限的一次,付言風沒再搭這話茬。 繼續撈著倪青的手,低聲說:“不聊天了,就算睡不著也閉會眼,總歸不一樣的?!?/br> 倪青“嗯”了聲。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距離的拉近讓倪青有了安全感,還是本身就扛不住滿心疲憊,倪青這一次終于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付言風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臉,視線又掃過倪青脖子上隱約可見的紗布。 上輩子他沒經歷過陪床,同樣的夜晚,坐在她床邊的又會是誰? 好可笑,想到這里,居然依舊忍不住嫉妒。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6號。 第34章 點滴瓶又一次見底, 付言風叫來護士給倪青拔了針,之后也稍稍睡了會。 次日清晨, 付言風揉著僵硬的脖子去衛生間洗漱,再出來時遇到一對中年夫婦。 站在病房門口猶自不確定的徘徊。 “你們找誰?”付言風問了句。 婦人笑著說:“請問這邊住的是叫倪青嗎?” 兩人穿的紅紅綠綠, 脖子手腕掛著粗金鏈子, 很有些暴發戶的味道。 付言風點頭:“你們是?” “我是梁翹的mama?!?/br> 男人插嘴說:“我們今天過來看看人怎么樣了, 這事確實是我們梁翹不對, 特意過來道個歉?!?/br> 付言風拿著毛巾在手上敲了敲,隨后側身讓路,讓這兩位走了進去。 這是個雙人病房,另一張床還空著, 倪青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緩慢喝粥。 聽到動靜, 她抬起頭看向來人,見不認識,又疑惑的看向付言風。 付言風語氣平平的說:“是梁翹的爸爸mama?!?/br> 倪青拿著調羹的手緩緩的落了下去, 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們。 兩人拎來了一大堆禮品,一股腦放在柜子上, 倪青看也沒看。 梁母說:“現在人還好嗎?” 倪青:“不怎么好?!?/br> 她尷尬的笑了笑:“你看這事實在太過意不去了,我們知道決定對是梁翹的問題,這孩子從小就偏激, 怪我們平時也沒好好的教導她,才導致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br> 梁父幫著在一邊將自家女兒罵了一頓。 倪青轉頭問付言風:“我媽應該也快到了吧?” “嗯,上午應該能到了, 吃個蘋果?” 倪青點頭,付言風便拿了一個給她削皮。 對面的兩夫婦則繼續唱相聲,唱了好半天,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希望倪青能不追究責任,他們愿意出高額賠償。 金額非常誘人,足以打動人心的地步。 不過倪青并沒什么反應,她說:“我這人小氣還記仇,還是公事公辦的好?!?/br> 梁父頂著個大肚腩,小眼睛在倪青身上打了個轉,他說:“其實人沒事最重要,誰年輕時候沒犯過事,我們也就是想討個能原諒的機會?!?/br> 倪青笑了下:“叔叔,我要是往你女兒臉上潑一瓶硫酸,再跟你求個機會原諒,你怎么看?” 梁父搓著手訕笑:“主要你這傷影響不大,畢竟在耳后,沒再臉上,還算是大幸?!?/br> “我不覺得是大幸!”倪青看著他說,“這是禍從天降,我原本是不需要待在這的,也壓根不需要受這份苦?!?/br> 耗了大半天,倪青態度決絕,梁氏夫婦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商談不攏只能走,只是走之前還是留了筆賠償金。 倪青收了,這是她應得的,更是對方應付的。 唐湘音到醫院已經是下午,看倪青躺在床上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真是玻璃做的,成天往醫院跑了?!鄙弦淮问顷@尾手術,這一次是硫酸腐蝕,次次驚心動魄,唐湘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不夠嚇得。 倪青沖她笑了笑:“已經沒事了,留的疤不大?!?/br> “疤痕不大,這份罪總得受了,平平安安的多好?!?/br> 倪青在醫院呆了幾天,梁翹父母又來過兩次,只是每次都徒勞而返。 出院后倪青在家休養,腐蝕性的燒傷跟其他傷口不太一樣,疼起來更要命。 避免唐湘音擔心,倪青總是忍著。 白天付言風不在,倪青復習間隙實在忍痛忍的難受了就會去幾條信息聊以慰藉。 “又疼了?”付言風很快回了過來。 倪青:“你們現在什么課?” “自習?!?/br> “我們彈個視頻吧?!?/br> 付言風好半天才回過來:“你這是要我吃個警告的意思?” 倪青正要回過去,視頻通話卻先一步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