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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怎么活下去。不同于那種小孩子玩具的粗制濫造,面前的劍顯得精致無比。兩指寬,三尺長,雪白的劍身白得幾近透明。由如那萬年不化的寒冰打造一般,全身晶瑩剔透,不參一點兒雜物。而讓最讓薄奚驚奇的是,劍不是躺著的,也不是插著的,而是像是會飛一般,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之上。他還圍著轉悠了幾圈,很確定上面并沒有什么東西連著劍身,所以他才覺得特別奇怪。這么奇特的事,他第一時間就想告訴他家小雞崽。只是嘴巴才張開,他就又閉上了。別說說話了,就連季言教他的靈魂交流都沒有用,他已經死了…薄奚忍不住有些黯然,頭垂得低低的,就連面前這么奇異的事也沒能過多的吸引他的注意力。畢竟,他自己變成鬼,已經夠奇異的了。一把會飄起來的劍而已,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了。而且這么薄的一塊兒,看材料都不像是鐵打的,怎么看怎么不結實,連拿回去劈點兒柴火削點兒樹枝估計都不行。他還真不怎么感興趣。☆、撿了把劍(抓蟲)薄奚對劍不怎么敢興趣,但那劍被個小孩子這么嫌棄,顯然不樂意了。原本靜謐不動的身體一顫,他甚至沒看清楚怎么回事,那透明的劍尖就直接對上了他的鼻尖。那一瞬間,薄奚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刺骨的寒意。只是這次不是刺入骨髓,而是直接凍僵靈魂了。要不是靈魂沒有汗水,薄奚現在肯定已經汗如雨下了,不過不是熱的,而是冷汗。薄奚咽了咽口水,輕輕的往旁邊挪了挪。讓他郁悶的是,那劍靜靜懸浮在空中,也跟著挪了挪,而那劍尖,依然直指著他的鼻尖。他一連試了幾次,那劍都跟著他轉,不近不遠,都剛剛抵著他的鼻尖。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很害怕,但這么幾次下來,他就懷疑這劍是在耍著他玩兒了。薄奚停止了移動的動作,抬起手,輕輕試著碰了碰那把怪劍。出乎意料的,白劍居然很配合,沒在不依不饒的要戳他的鼻尖,而是停留在原地任他碰觸。劍身冰涼,隱約可見上面寒氣上冒。薄奚本以為手指觸上去會摸到冰冷的寒意,哪知入手卻是一陣溫潤,上面還帶著淡淡的暖意。他還沒來得及好奇,視線一花,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薄奚看不清那人的樣貌,能看清的只有那個人影手中那把幾近透明的劍。而那劍,非常眼熟,可不是他剛剛看到那把嗎?只見那人影執劍的右手輕抬,緩緩的舞出一套劍法,動作飄逸,銜接完美,看著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讓人賞心悅目。薄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直到那人影一整套動作舞完,身影慢慢消失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然是看癡了。再次睜開眼睛,薄奚很驚喜的發現他的身體又有感覺了。他很是開心的抬起手左右看看,很好,雖然短短小小還很粗糙,但真的是他的手??!熱乎乎的!活的!他開心得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正以為自己不過做了場夢而已呢,卻聽“哐當”一聲響。他聞聲望去,就見地上掉著一把白的幾近透明的長劍。不同于夢境中的寒氣逼人,白劍靜躺地上,竟若一個溫婉處子之態,看著全然沒有絲毫殺傷力。只是薄奚可沒忘記夢中被這把劍指著鼻尖時那種徹骨的寒意。這才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他長吸了一口氣,試著伸手摸了過去。入手溫潤,竟和夢中一模一樣!他咬一牙,手指迅速收緊,兩手抓住劍柄,拽起地上的劍轉身就跑。白劍很長,比他也矮不到哪里去,而且雖然看著輕盈,但他雙手拽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堪堪拽起來。但劍尖依然抵在地上,薄奚一路走過,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拖痕。眼前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薄奚認路一向很有方法,很快就找準了方向,一路向前。離開前他再次疑惑的看著后方,身后只有一條被他的長劍拖拽出來了的劃痕,鏈接至他剛剛醒來的地方。再后面就是干干凈凈普普通通的枯枝敗葉,除了他自己走出來的痕跡,再無其它。這把劍,就像是憑空掉下來的一般,除了那個奇怪的夢,再沒有留下任何其它的痕跡。上方枝葉繁茂,只偶有星星點點的光線折射下來,無法看出太陽到底走到了哪個方向。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太陽還沒下山。這讓薄奚松了口氣??礃幼?,時間過得不久,他家小雞崽應該還不知道,這樣就不會擔心他了。他這么想著,腳步不由的就輕快了幾分。只是還沒走多久,忽然抬頭,就見一根粗大的樹杈,一只巴掌大小的鳥兒,正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只鳥兒毛絨絨的,全身的羽毛是那種很漂亮亮眼的橙黃之色,總是能第一時間吸引住人的眼球。見薄奚終于看到它了,它歪了歪頭,在樹枝上挪了幾步,然后一下子跳了下來。薄奚嚇了一大跳,手中的劍都顧不上了,“哐當”一聲丟到了地上。趕緊伸出雙手,一捧捧住那個小小的身影,左左右右看了老半天,確定沒什么事后,才微微松了口氣。他一手托著小雞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毛絨絨的腦袋和身體,感覺心里軟成了一片。那些不安害怕的心情也像是頃刻間煙消云散了一般,再無蹤跡。薄奚把季言往懷里一放,雙手拽起地上的劍,繼續往回走,他們的家在那個方向呢。那個溫暖的家。“季言,你怎么來了?我剛剛撿了一把劍呢,以后削東西就方便了~”劍依舊很重,薄奚拽得很吃力,可是卻蓋不住那種雀躍的心情。他一邊走,一邊和他家小雞崽說話,很難得的,一直不善言辭的他,說起來就像是管不住嘴一般,說個不停。季言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只是眼睛一直盯著那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劍。和薄奚覺得這劍沒什么用處不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劍上隱藏的強大力量。這倒是,有點兒意思了。難怪連他都無法清晰的感應到薄奚的具體情況,只能朦朧的感覺他在這個地方而已。[嗯,不錯。]他這么回答薄奚。“哐當~”清脆的撞擊之聲響起,薄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氣。季言從他懷里跳出來,蹦到他頭上蹲著,一副把他的腦袋當鳥窩的架勢。薄奚也不生氣,搖了搖腦袋,反而很開心的樣子。等氣息終于平穩了,他才終于想想他的那只獵物,于是問道,“白鶴把麋鹿弄回來了沒?今天這只很肥吧?哈哈~夠吃好幾天了!”季言沉默了一陣,才傳言,[烤糊了。]薄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