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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恪不覺挺直了腰板。 衛風點頭道:“這園子明著是個茶園,實則進行拐賣少女的勾當。據悉韶京失蹤的少女是由當地一名姓林的年輕人偷運進京,目的地便是沁芳園?!?/br> “姓林?”南宮恪擰眉思考一下,“此人是什么背景?” 衛風遲疑一下,才又說道:“是戶部尚書林燁大人的侄子?!?/br> “林燁?”南宮恪掀唇咧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聽這名字覺得耳熟,略一回想,便記起來了。 “這個林燁不是前幾日在父皇那里討了一門好親事?” “正是此人?!?/br> “好好查一查罷!鈺兒的婚事大抵要壞在我手里了!”他說著便笑了起來。想起賜婚那日南宮鈺的神情,南宮恪就忍不住地想笑。 衛風領命就要走。 “化功散的解藥呢?”南宮恪喊住衛風。 衛風一時愣住了,忙不迭地回道:“易師父好久不曾現身了。他說這解藥一兩月便自己揮發了,沒什么大礙?!?/br> 南宮恪沉下眸子,沒再說話。 “殿下要這解藥作甚?”衛風實在不解。 “你去上爻給人用的藥,這么快就忘記了?”南宮恪斜眼瞪著衛風。 衛風只覺心頭發涼,怯聲道:“不······不是殿下的意思么?” 南宮恪高聲道:“我要你給人家用藥了?還用的化功散這么烈的藥?” 衛風撇撇嘴,不敢再回嘴。他對這位主子的性情有些捉摸不透了。 次日一早,雍王南宮鈺就蕩來睿王府。 還不曾進得廳內,便聽他急火火的聲音飄了進來。 “三哥!你快想想辦法!林家的八字都送過來了!” 南宮恪起早慣了,這會兒正在風雨軒里整理軍務。聽到雍王的聲音,他抿唇笑道:“婚姻大事,是得好好看一看八字!” 雍王著急忙慌地跳進來喊道:“你知道我不會娶林家的女子為妻的!” 南宮恪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不娶親罷?” “那也不能娶林家的人!”雍王氣得跺一跺腳,“全天下的女子那么多,難不成還找不到媳婦?” 南宮恪禁不住笑道:“行行行!你也別太著急了。正常的程序該怎么走便怎么走,只是秋試在即,你這婚事怎么也得往后放一放了。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br> 雍王擰眉道:“可也不能干等著!父皇諭旨都下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 “過了秋試就好辦了!你且好好等著吧!”南宮恪埋首繼續運筆寫了起來。 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雍王試探著問道:“三哥可有什么好法子?” 南宮恪頭也沒抬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現在告訴你為之尚早?!?/br> “嗨呀!我就知道三哥對我好!”雍王拍掌大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南宮恪笑著搖搖頭道:“你一早過來不會只是為了你的婚事罷?” 聞言,雍王止住了笑,沉下聲音道:“你遇刺一事父皇還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辦?刺客抓到了么?” 南宮恪抬首望了一眼雍王,道:“人沒抓住,估計難有進展了。只是,我覺得那人的目標并不是我?!?/br> “那是誰?”雍王挑著眉毛驚呼道,“三嫂?元夏的公主?” 南宮恪頓住了手中的筆,他不能完全確定那人是不是為了襲擊蘇錦。若果真如此,他對蘇錦的安危便要更加上心了。 “反正我這府里你也少來罷!萬一哪天被人拐走,我可沒發給良妃娘娘交待!”南宮恪又開始打趣雍王。 “呸呸呸!什么就拐走了!我偏來!”雍王不滿地扔給南宮恪一記白眼,轉身就出去了。 “我要去找默娘要一副蓮花樣子,母妃說她宮里總是剪不出合適的樣底?!?/br> 南宮恪笑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弟弟永遠長不大了。 不同于睿王府的輕松愉快,隸王府卻是一派凝重的氣氛。 “睿王的人查沁芳園做什么?” 隸王南宮覺陷在寬大的藤椅里,久久不得其解。 “自打睿王一回來,臣就勸過殿下,決不能姑息養jian。你看他這回做的這事,分明就是要給殿下您找簍子!”戶部尚書林燁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諫隸王。 隸王扶著額頭,閉眼道:“讓他查吧,便是翻了天也不可能查出什么花樣來!別的可還行,獨獨沁芳園,若是被他隨隨便便查出什么來,當真是我無能了!” 林燁皺眉道:“諸事以防萬一,殿下這樣放任他查下去,只怕會陷于被動地位?!?/br> 隸王略一思忖,道:“那便給他找個差事干著吧!定北的蝗災一時控制不住,你去聯系一下,明日早朝參奏睿王去治災!” 林燁不解道:“蝗災不是已經派了景王去治了么?” 隸王斜眼看著林燁,搖了搖頭道:“林大人真是急糊涂了!昨日晚間才來了消息,定北蝗災有擴大的趨勢,已經蔓延到別的郡縣,老二那個草包根本不是治災的料!看來明日父皇又得發好一頓脾氣了!” 林燁點頭,便回去準備了。 日頭漸高,院內竹影斑駁。隸王正想打個盹兒,忽聽門外簾動。 “隸王殿下,許久未見,別來無恙??!”來人正是凌云峰的少主杜若風。 隸王心里吃了一驚,呵呵笑道:“稀客??!若風賢弟乘著什么風來我府上?” 杜若風仍是一身黑衣,笑道:“乘的偷梁換柱的風!不知殿下可有興趣一聽?!?/br> 隸王不由坐直了身子,問道:“什么意思?” 杜若風氣定神閑地抿一口茶道:“據我所知,鳳蕭宮的少宮主消失好幾個月了,至今音信全無。我明里暗里派人打聽了許久,卻不知竟被你南宮家的人做了一出偷梁換柱的把戲!” 隸王立時來了性子,不解道:“你可否說得再明白些?” “殿下不是一直在尋找?”杜若風望著他,“的主人就在你們皇室之中,你別費力氣到處尋了?!?/br> “此人是誰?” “睿王妃!” “夏雨鳶?”隸王驚道,“你如何得知?” 杜若風淡淡笑道:“且不說我見過她,便是你自己也沒意識到,這位遠道而來的元夏公主有何漏洞?她的漢文說的絲毫不帶元夏的口音,你不覺得奇怪?” 隸王倒抽一口冷氣,緩緩道:“我是曾想過這個問題,可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么做?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睿王難道也不知道?” “你覺得呢?”杜若風冷眸瞧著接連驚喝的隸王,“睿王在西北經歷的戰役少說也過百了,但他從未領過敗仗,你覺得以他的頭腦,會不知道自己娶的是何人?” 這次隸王真的覺得自己低估了睿王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