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急?!?/br> 蘇錦明白太醫的意思,一時窘地臉色微紅。倒是南宮恪慘白著臉,低低笑著看她。 “你這個王妃怎么做的,成堯哥哥都流血了,你也不叫一聲太醫?” 適才的年輕女子對蘇錦格外不滿。她膚色微黃,小臉微方,一雙大眼銳氣逼人,身形不似尋常女子看著柔弱,隱約透著颯爽英姿,看來又是個練武之人。 蘇錦自知疏忽,可也不愿由著不認識的人這樣給自己難堪,又不知眼前何人,便探詢道:“你是何人?” 南宮恪笑著解釋道:“這是靈州伯的小女兒,李誠然?!闭f罷,又斂起笑意,對李誠然嚴肅道:“這是我睿王府的當家主母,不可對她無禮?!?/br> 李誠然看著一向疼她的成堯哥哥居然這樣維護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子,頓時心生醋意,可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忍了忍吞下這口氣。 蘇錦雖然性子慢熱,可也看得出來李誠然的小心思,心里沒來由有些煩悶,轉身飄飄然又走了:“既如此,便和你的成堯哥哥好好敘一敘吧?!?/br> 她連成堯也沒聽出來,果然忘得一干二凈。 南宮恪無力地癱在床畔,沉下眸子,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衣物不發一言。他原以為此前放過了彼此,可如今心仍然會揪著疼。 才走出風雨軒沒幾步,蘇錦就感覺到身后飛來一陣寒氣,略一閃身,一柄長劍直直穿過她鬢間的發梢,“咣”地一聲扎進了前面的老樹上。 “好一副靈敏的感知力!”身后傳來李誠然尖銳的聲音。 蘇錦冷臉轉身看著來人,道:“郡主何意?” “何意?”李誠然抱臂走上前來,嘲諷地笑道,“成堯哥哥娶你實是無奈,萬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別妄想取代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蘇錦不覺好笑,道:“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我不清楚,亦不稀罕。只是我想著,依你這般強勢的性子,該不會給他的月衫上繡一朵合歡出來罷?” 一聽到合歡,李誠然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立即惱怒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繡合歡花的人早已死了!現如今成堯哥哥心里只有我,我勸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費心思才好!” 蘇錦聽她又是個癡情人,也不和她計較,索性道:“既然你這么在意他,便讓他盡早休了我,好讓我得個自在,也成全了你們一對璧人??ぶ骱煤门αT,離你嫁進王府還有的距離呢!” 看她施施然又要離開,李誠然上前一把扯住蘇錦道:“假若有一日你得寵,希望你記著,一切皆是因為你長得像那畫上的人,我得不到的心,你一樣得不到,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也得不到!” 蘇錦聽地莫名其妙,什么畫上的人?李誠然憤憤地走了,留下蘇錦一人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南宮恪到底是軍人出身,這許多年在邊疆經歷的刺殺和戰傷不計其數,腹間這一點刺痛倒算不得什么,三兩日便能下地走動了。這幾日逢著皇帝壽宴,靈州伯攜小女李誠然進京獻禮,多逗留了些時候,李誠然日日都要來一趟睿王府。 “成堯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回千葉城?”李誠然幾乎每日都要纏著南宮恪問上一遍同樣的問題。 問得多了,南宮恪便像以前那般打趣她:“你也不小了,該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別整日地舞槍弄棒,再拖地像我這么晚,可沒人愿意娶你了?!?/br> 李誠然心里酸酸地,撇嘴道:“沒人要我,你娶我呀!” 南宮恪冷下臉,嚴肅道:“以前念著你年紀小胡亂說也沒什么,如今你都到了說嫁的年紀,不可再由著性子胡來!” “我是認真的!”李誠然激動地喊起來,“你怎么一回北岳就變了一副樣子!” 南宮恪捂著刀傷,慢慢往門口踱去,淡淡道:“我而今已有家室,除了月璃,別的女子,即便是你,也不能再像兄妹那般親密?!?/br> 李誠然眼里噙著淚,繼續大叫:“那個異族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既不能助你登上皇位,又不能給你權勢,你到底圖她什么?” 南宮恪腳下頓了頓,扶著門框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圖謀的唯有她而已?!?/br> 李誠然歇斯底里過后,終于還是決然回了西北。只是一個人在自己心頭結了痂,怎就會輕易放過呢?或許多年后,南宮恪為了女兒重踏上那一方熟悉的水土后,方能理解當年在她心里種下的哀傷,蔓延著過了幾方時光。 ☆、揭秘 十一章 入夜,蘇錦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李誠然話里有話。翻身下床,她隨意披了件外衣,輕手輕腳向書房走去。 南宮恪的傷稍一好轉,便去了軍中,風雨軒悄無聲息。避免被人看到,蘇錦并沒有燃燈。她清楚地知道南宮恪那副月衫的位置,除了他自己,沒人敢碰那件月衫。身手探上去,黑暗中那朵合歡花略有缺處。 “你喜歡那月衫?”暗夜里突然響起南宮恪的聲音。 蘇錦驚地一個趔趄,猛地回頭,月光的余輝灑在他的身上,分外清冷。 “我——我只是······”蘇錦動了動唇,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一點也不善于撒謊。 南宮恪搖搖頭,轉身燃起燈火。 “你想知道什么便問吧?!笨此掏掏峦碌臉幼?,南宮恪猜到她定有心事要問。 蘇錦猶疑一下,開口道:“李誠然說我長得像畫中女子,是什么意思?” 南宮恪征仲了一下,半晌才悠悠看著她道:“你在乎么?” “什么?” “長得像別人,你在乎么?” 蘇錦抬首凝望著眼前人,他的眼神里不知怎么看著卻有一絲哀傷。她也不知自己在乎的是什么,一時有些心煩意亂。 “我聽李誠然叫你成堯哥哥。成堯是你以前的名字么?”蘇錦刻意轉移了話題。 “恩。慕成堯,是我以前在西北用過的化名?!蹦蠈m恪喉頭梗動。 “唔?!碧K錦垂下頭,轉身欲走。 “你的傷恢復地好么?”臨走,她忍不住回頭望他。 南宮恪勉力撐出一抹笑意,道:“好多了。勞你掛心?!?/br> 蘇錦點點頭踏出了門,忽又轉身探頭道:“你那月衫上的合歡是你的心上人繡的么?” 南宮恪苦澀笑著:“是的。怎么?” “是那畫中女子?” 南宮恪沒再回她,隔著明滅的燈火,他眼里的情緒蘇錦難以看清。蘇錦心里沒來由涌上一陣酸意。天上的圓月掩進了一片薄云里,月黑風動,倆人各懷心事。 “殿下?!毙l風侯在門外。 “案子查的如何了?”南宮恪輕咳一聲。 衛風頓首道:“尚無進展。只不過沁芳園的消息查出一些來?!?/br> “沁芳園?隸王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