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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眉低眼的坐在那里,兩排小扇子似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之上,玲瓏嬌俏的鼻尖下那飽滿嫣紅的雙唇,被細小潔白的貝齒咬出片片水光…… 他忽然心生雜念,又想‘嗷嗚’咬她一口,但這次不是臉頰,而是愿意替她代勞,幫她把唇畔咬出更加綺麗的風光。 就在他忐忑著慫恿自己要不要勇敢嘗試一次的檔口,小姑娘驀地抬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鏗鏘有力的告訴他—— “任醫生,我明白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為了氣你前女友,你放心,我不會當真的!如果…你還是放不下她,我可以……” “可以什么?” 他冷聲打斷,眉宇間的凜冽仿佛能凝出一層霜,前一秒的甜蜜心思瞬間蕩然無存。 陸酒酒不察他的臉色,又咬唇幾番猶豫掙扎,最終無奈表示:“可以幫你跟她解釋一下,我們…其實不是情侶關系?!?/br> 任平生二話不說,伸手卡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掄起鋸子就在她的石膏腳上比劃—— “腦子是個好東西,你要沒有,就別假裝說話經過了那里!”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性會晤,三缺一還差瑤光了! 第35章 陸酒酒回去認真參詳, 卻始終沒悟出來任平生昨天為啥最后有了小情緒。 呃…… 應該說是‘此仇不共戴天’的大情緒。 回想當時他拽著自己的腿,一臉‘踏馬的真想鋸了, 可惜不能這么做’的那種喪心病狂里又夾雜著克制隱忍的表情,當真是一副氣到爆炸的樣子。 可她的話真的值得這么生氣嗎?前一句善解人意, 后一句好心好意。 哪兒錯了? 啊啊啊——她狂躁地撓亂頭發, 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果然妖艷賤.貨的心思你別猜! 他說她沒腦子, 好像自己真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贊同了, 于是也懶得再難為自己,給左嵐發了條微信,讓她陪著一起去給鄭老師買生日禮物。 結果左嵐回:【不知道今天我家甜心休息啊,電燈泡自覺熄燈吧?!亢竺娓缴弦粋€拉燈的表情。 陸酒酒撇撇嘴, 羨慕嫉妒恨地回了一句:【秀恩愛,分得快!】 左嵐不以為然:【真愛是經得住詛咒的, 床頭吵架床尾和這種情趣你們單身狗永遠不懂!】 一句無心玩笑,卻猶如當頭棒喝,讓這邊的單身狗醍醐灌頂般通透了。 所以任平生也是生氣這個吧? ‘你算老幾啊, 我們雖然分手多年,可我們恩愛著呢, 只要你不從中參和我們自己就能和好!’ 他會不會是這么想的? 如果是以前,陸酒酒絕對直接否定,可如今不一樣了。譚嘉雨就那么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同一個醫院,拐個彎,上個樓梯都能遇見的, 工作上同臺手術的情況也會很多,多么好滋生舊情的溫床??? 昨天拆掉石膏,拍了片子,他說骨痂生長情況良好,以后自己在家進行適度的功能鍛煉就好了。 什么意思? 不用再去醫院,不要再去打擾他追回前女友的意思嗎? 她胡思亂想一通,最后成功把自己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摸出手機,病急亂投醫,給任平生發了條測試界最經典腦殘的測試題—— 【任平生,如果有一天我和譚嘉雨同時掉進水里,你會救誰?】 收到微信的任醫生抽了抽嘴角,隨即不假思索的答:【我會焚香禱告,讓這大快人心的一天早點來!】 陸酒酒:“……” 還好還好,她拍拍胸口,這個‘巴不得同時弄死他倆’的回答竟然給陸酒酒帶來了一絲絲安慰。 好歹他沒有偏心任何一方是不是? 不能和譚嘉雨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但能站在同一死亡線上也不賴??? 她后來心情愉悅的給任平生回了個放大版的笑臉,然后歡歡喜喜的出門去給老師買禮物,下了出租更難得大方一次,把司機師傅找零的兩塊錢退回去當小費了…… 所以說人吶,有時候真的需要些阿Q精神,才能在絕望的困境中活出仿佛攀上人生巔峰那樣的傻啦吧唧! —— 第二天,陸酒酒上午就去了鄭國風家。 因為是周六,鄭國風今天沒有課,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菜,還沒到做午飯的點就開始洗洗涮涮,梆梆梆的切菜配菜,忙得不亦樂乎。 陸酒酒廚藝不精,等鄭國風開火,她就直接打下手,幫忙切個姜拍個蒜遞個盤子什么的零碎活兒。往年這天也是這么相互合作過來的,一來一回,配合很是默契。 往往新菜出鍋,裝盤之前鄭國風總會先給陸酒酒撈出一點嘗嘗咸淡。 他一個人生活慣了,廚藝早就煉得爐火純青,又加上古琴輕攏慢捻是個指尖活兒,日積月累,手上的分寸極準,說是嘗嘗咸淡,其實也就是讓小丫頭提前解解饞。 臨到十一點半,大部分的菜已經做好了,還剩個豬蹄湯在砂鍋里燉著,一盤盤菜肴被端上桌,葷素搭配,品相好看又豐盛。 陸酒酒站餐桌前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發到朋友圈,并配字:老師過生日,有口福的是我[開心][開心] 過了一會兒,左嵐點贊,顧謙點贊,其他朋友點贊,只有任平生評論—— 【飲食忌辛辣刺激,剁椒魚頭、辣子雞丁、辣炒花蛤、麻辣小龍蝦都不許吃!】 陸酒酒向來重口喜辣,所以鄭國風才按照她的口味備的菜,她皺眉苦逼的回復:【那就只剩涼拌苦瓜和豬蹄湯了……】 任平生:【有葷有素還有湯,你要吃多少?】 陸酒酒:“……” 到嘴的口糧無端被劫,正打算罵他幾句,卻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陸酒酒猜測大概是同事鄰居過來道聲生日祝福的,也沒多想,一邊低頭摁滅手機,一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身形修長,帶出大片陰影覆蓋過來,陸酒酒下意識抬頭往上看…… 黑色的鴨舌帽下面是一雙細長漆黑的眉眼,再就是一截高挺的鼻梁,鼻尖和嘴唇被鴨舌帽同色系的口罩遮了個嚴實,還是那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恐怖分子氣質。 兩人視線對接上的那一刻,都從對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抹顯而易見的驚詫,陸酒酒更加確信自己沒認錯人,臉色和語氣同時變得相當惡劣。 “你怎么在這兒?”她眉毛都快擰成兩條波浪線,撐著單只拐杖朝前走,將門口的人往外逼退了一些:“你鬼鬼祟祟站我老師門口干嘛?” 黑衣男人聳聳肩,聲音像蓋了層棉花:“我記得我敲門了?!?/br> 陸酒酒重重抿了下唇,揚起下巴,很不服氣地揮了下手里的拐杖:“敲了門了不起啊,敲了門你進來就不叫私闖民宅啦?趕緊走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