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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便換了口吻,笑容迷人的答:“免貴姓譚?!?/br> 陸酒酒跟著點頭傻笑:“哦,原來是譚醫生!” 此時二院的職工食堂里,已經錯過了人潮擁擠的高峰,只三三兩兩扎堆聚集了一些才忙完吃飯的醫護人員,食堂后勤人員都開始收盤收碟洗洗涮涮了。 任平生和顧謙依舊像兩條傻二哈似的趴桌上,伸長了脖子向門口張望,在張望了N次仍然沒看到那兩個人影時,任平生煩躁地撈起手機,準備再給陸瘸子轟炸幾條嘲諷的微信過過嘴癮。 突然就被顧謙用手肘懟了下胸口打斷,聽到他結巴著問:“什…什么情況?” 他不明所以地順著顧謙手指的方向偏過頭,一抬眸就看見那三個攜手并進的姑娘。 最左邊是他兄弟的女朋友,已經看到了他們,挑了下眉眼算是打招呼。 最右邊,是他多年前的初戀女友,矯情的叫法是‘曾經胸口上的朱砂痣’,正低眉淺笑的同身邊人說著什么。 而她的身邊,是那個被攙扶在中間,笑得像是智障版老佛爺的現任頭號候選人,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到了他這邊,然后沒心沒肺地振臂高呼:“嗨,任醫生,我們在這兒!” 任平生揉了揉太陽xue,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 “緣,真他媽妙不可言??!” 直到三人走到了他們跟前,譚嘉雨才故作驚訝地笑道:“原來倆姑娘約的朋友就是你們???” 任平生對她的態度永遠是翻著個白眼愛搭不理,于是每次譚任一碰面,氣氛就陡然尷尬凝滯,連累旁觀者要充當和事佬,不停的打圓場調節。 顧謙此時就扮演著這么個角色,于是站起來拉過左嵐,笑瞇瞇地回答道:“昂,這是我女朋友,左嵐?!?/br> 結果這一舉動像是提醒了旁邊翻白眼的人,眼波微一流轉,立刻也跟著站起來,拽過還處在‘哇,原來大家都認識’這種興奮中的陸酒酒,亮起嗓子炫耀的介紹:“昂,這是我女朋友,陸酒酒!” 顧謙警覺性地拉著左嵐往旁邊挪了幾步,心想壞了壞了,這哥們兒瘋了,為了面子里子完全失去理智,別人避之不及的檔口,他還自尋死路地把劇情往前任現任狹路相逢上推,待會指不定怎么個血雨腥風呢。 那邊兩人躲得老遠,身處暴風中心的陸酒酒卻有點懵逼。 美女譚醫生自從任平生介紹了她之后,攙扶著她的手便默默縮回揣進白大褂的口袋里,看她的眼神頃刻間也從親切溫柔變成疏離冷淡。 “喲,女朋友很漂亮嘛!”她陰陽怪氣,面無表情,甚至連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都懶得給! 陸酒酒:“……” 任平生一把攬過陸酒酒的肩,也是一副皮笑rou不笑的嘴臉:“漂不漂亮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重情重義?!?/br> 說著低頭親昵地擰了一把懷里人的嘟嘟臉,驕傲得意的顯擺:“我簡直是我家酒酒的寶貝疙瘩,一天不見我就跟要瘋了似的,她說只要我想見她,大半夜也能從被窩里爬起來撲進我懷里,以后的終身目標就是圍著我打轉兒!對吧,酒酒?” 陸酒酒:“……” 陸酒酒內心在流淚:這種私密的話你都給我抖落出來了,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她無語凝噎,在眾人投來‘陸酒酒你怎么不rou麻死’的嫌棄眼神中,再一次催眠自己—— 對,這話是我說的,呵呵,不就面子么? 老娘無所畏懼,根本不需要! 已經沉默下來的任譚二位,此時大眼瞪大眼,猶如世外高手一般,仿佛用眼神與意念在一決高下。 而陸酒酒從兩人一見面就相互冷嘲熱諷,針鋒相對的緊張氣氛里終于后知后覺地嗅到了一絲‘他們好像有jian情’的味道。 譚醫生…… 姓譚? 她忽然如遭雷擊般反應過來,瞪圓了眼睛看向一身純白制服的美女醫生—— 譚嘉雨? 那個在他艱難時刻甩了他出國深造的前女友,他心里那道念念不忘的初戀白月光? 真是那個譚嘉雨? 回來了? 卡著她將將瞄到些勝利曙光的節點回來了? 陸酒酒如墮冰窖,呆了許久都不知道反應。那種功虧一簣的挫敗感,強而有力地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窩子,潰不成軍的消極懈怠瞬間將她淹沒,恨不得就地一趟,直接回歸真我,做回那條懶得翻身的咸魚。 五人最后不尷不尬地吃了頓飯,席間一片鴉雀無聲,一個個都各懷心事,食不知味地一通亂嚼。 吃完飯,離下午上班時間不多,譚嘉雨必須回去自己科室,顧謙左嵐抓住最后那一點點時間尋了個清凈的地方卿卿我我,更可能是為了八卦一下剛才的狗血。 然后剩下的,就只有陸酒酒和架著她胳膊,粗魯得仿佛是歹徒挾持人質般的任平生…… 一路無話,她被直接提溜進了手術室。 然后氣呼呼的醫生開始悶不吭聲地準備剪刀,鋸子等工具,乒鈴乓啷動靜大得嚇人。 看得陸酒酒后背冷汗一陣一陣的冒,也顧不得傷心失落,顫著聲兒,驚慌失措的問:“任平生,你…要干嘛?” 他回頭,清淺無波的眸光從她臉上掠過,想起方才她和譚嘉雨站一塊兒,一直縈繞心頭的答案從未有過的清晰篤定,忍不住偷偷彎了下嘴角,轉頭又面無表情存心嚇唬她:“以為我說鋸蹄膀是跟你開玩笑?” “拿我說話當放屁是不是,不僅打架,現在連拐杖都不用了,能耐能耐,要上天的決心我拉都拉不住??!” 雖說打死陸酒酒都不相信任平生會鋸她的腿,但當他真的扛著鋸子氣勢兇悍地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秒就慫,縮了縮脖子,口無遮攔的解釋:“我…我是著急見你,才把拐杖落車上的,見自己寶貝疙瘩的那種發瘋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扛大鋸的醫生頓住動作,愣了下神,然后盯著她一言不發。 幾秒之后,突然又彎下腰靠近她,惡狠狠地道:“你在諷刺我?” 他精雕細琢般的五官陡然貼近眼前,陸酒酒心頭的小鹿立馬不安分的活蹦亂跳,唬得她連呼吸都不敢太莽撞。 想也不想就舉手作發誓狀:“不敢不敢,那些話都是我自己親口說的,要諷刺也是諷刺我自己!” 他將信將疑地掃了她一眼,才一抬眸,竟然發現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倒映出自己唇角噙笑,一副春心蕩漾的孟浪模樣…… 愕然片刻,立即不忍直視地將這幅嘴臉從她眼前猛的移開,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隨即背過身,佯裝整理工具,嘟嘟囔囔的嗔道:“給你拆個石膏而已,就你這智商,活該被嚇死!” 陸酒酒突然從后面輕輕拽了下他的衣擺,他回頭,就看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