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都讓他吃過不少的虧,甚至也因此欠下知非否不少的人情債。 他閉口不提秦湛,反對知非否冷聲道:“閉嘴?!?/br> 知非否笑了:“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不是很沒有面子?!?/br> 司幽府君眼見著真要生氣,知非否又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為人屬下,便是要聽命。魔尊要宣戰,卻不欲與秦湛即刻對上。秦湛這人變數太多,就算將她擺上了棋盤,也難以預測cao控。為防萬一,最好還是幫魔尊留個后手?!?/br> 司幽府君看向知非否,他又看了看已在百里之外的清河盡頭,對知非否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知非否道:“秦湛都解了局,一劍江寒看見我就恨不得砍下我的頭回去祭祖呢,我回去送死?” 司幽府君:“……那你說什么幫魔尊?!?/br> 知非否笑道:“留后手之所以叫留后手,就是因為這東西需要在一開始就準備好?!?/br> 司幽府君后知后覺:“除了東流水和醉光陰,你還放了別的東西進去?!” 知非否搖了搖扇子,他斂眉含笑:“不算是東西,只能算是個愿望?!?/br> 司幽府君想了想,又聯系了知非否這段時間的行蹤作為,他忽然明白過來知非否到底在清河盡頭里還做了什么手腳。他看著自己的同僚,真情實感道:“你這個人,當真陰險毒辣。也難怪當年南詔王寧可犧牲邊境軍,也誓要誅殺了你?!?/br> 知非否容色不改,他微笑道:“謬贊了,好說?!?/br> 司幽府君:“……” 天近黃昏。 散云被霞光染出萬千華彩。 朱韶微微抬了頭,看了天一眼。 他站起了身,往臺下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要更清楚地看看四方池的狀況。 眾人驚疑不定地瞧著四方池處,秦湛一腳踏入后便沒了蹤影,但東流水未現,醉光陰也未現,流云被打開,四方池內石臺不見,被壓著的睡蓮也慢悠悠的重新立起,就好像什么也發生過一樣。 “秦、秦湛呢?” 有人低聲發問,云水宮宮主猛然回神,他說:“我解開了流云,自然也斷了清河盡頭與云水宮之間的聯系。秦湛入流云斬東流水與醉光陰,此時怕是和一劍江寒一并在清河盡頭?!?/br> 闕如言聞言皺眉:“那他們可有受傷?” 云水宮宮主當然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說:“我再啟流云試試,若是劍主未離石臺,應該能重回四方池?!?/br>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認為無論是為了哪個原因,曾經被被藏入了東流水和醉光陰的流云還是重新打開,再次鎖起四方池比較安全。云水宮宮主見狀正要捏訣,卻忽感到一股壓力凝于他的指尖,使他不得施咒。 闕如言困惑的看了去,云水宮宮主額頭上已凝出了汗。 他說:“不對……” 闕如言:“不對?” “也沒有哪里不對,只是時間早了點?!?/br> 空中云彩被夕陽染得似血般艷紅,有人便在此時踏云而來。 忽然間,眾人只覺得有何處不對,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來客已經給自己尋了座,悠悠坐下了。 他就坐在了秦湛原本坐在的位置上,看著因變故而起立離席的眾人,與他們的距離甚至不過一丈。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未曾離開過一步綺瀾塵。 她站在離來客的不遠處,驚得面色發白,指尖顫抖,嘴唇崩成了直線,說不出一個字。 那人坐著,好整以暇,見著綺瀾塵面色蒼白,方還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這不是桃源的綺師侄?許久不見了,我觀你今日服制,似乎已是塢主了,我缺你一聲恭喜?!?/br> 綺瀾塵嘴唇蠕動,卻也僵在原地說不出話。 云水宮宮主聽著那聲音,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手指間還維持捏訣的姿勢,卻像被凍住了身形,一動無法動彈,甚至不敢回頭望一眼就在身后的來人。 安遠明倒是在四方池不遠處,他抬頭看了,面上即刻血色褪盡。 他張唇又閉上,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念出了坐在高臺上,半撐著臉的玄衣劍修之名。 安遠明道:“魔、魔——魔尊!” 溫晦頷首應了:“是我?!?/br> 在高臺上的云水宮弟子恍然回神,面對自稱魔尊的不速之客,年少氣盛的名門弟子第一反應皆是祭出本命靈器,齊齊向他攻去!云水宮宮主尚來不及阻止,溫晦已抬了一指。 僅一指,向他撲來的三人便皆碎靈器,齊齊被震出百丈之外,死生不知。 祁連劍派、大蓮華寺、桃源,乃至其他門派于后隨侍的弟子見了,皆面露震驚之色,更是滿含怒意。這些沒有經歷過血海之徒的少年們皆是意氣沖霄,眼見便要上前,卻都被按下了。 闕如言也向趕回來的小花搖了搖頭,示意她待在下面,切勿上前。 朱韶在下方,聽見了聲音也回了頭,他極為冷靜地與溫晦對上了視線,盡管心中早有預計和準備,卻在直面與溫晦對上之際,心中仍然不可避免的生出心悸來。 這不因地位、不因身份,只是源自于實力之差。朱韶雖是半妖,天生靈力充沛生來結丹,但在面對溫晦這樣幾乎怪物般的修者時,仍會因妖類敏銳的直覺而察覺到危險。 朱韶強制鎮定,立于四方池前,直視溫晦,頷首道:“魔尊?!?/br> 溫晦瞧見了朱韶,他的眼里浮出了笑意。 溫晦道:“妖主。我上次見妖主,他還是個半垂危的老鳳凰,如今一別數載,玉凰山也換主了嗎?!?/br> 他沒提朱韶與秦湛的關系,朱韶自然也不會上趕著提醒溫晦自己還能算是他的徒孫。 朱韶道:“魔尊今日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溫晦“唔”了一聲,沒有回答。 而綺瀾塵在一旁看了好半晌,到了這時候,終于找回了聲音。她看著溫晦,對方眉眼如舊,除卻白衣換成了玄衣,和她記憶里的模樣瞧不出半點兒不同。 她忍不住打斷了溫晦與朱韶的交談,低低問:“他們都說,你早被秦湛打下煉獄窟去了?!?/br> 溫晦聞言側首,他看了眼綺瀾塵,笑了笑,他說:“是啊?!?/br> 綺瀾塵壓著聲音:“然后呢?” 溫晦溫聲道:“然后我出來了?!?/br> 云染霞光,天邊仿佛要被燒起來。 那些修為稍弱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就在剛才一閉眼間,有誰從不知處走了來,又在一睜眼后,站在了所有人的背后,甚至坐上了高臺,看起了這場摘星宴。 溫晦道:“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br> 他的手指未抬,云水宮宮主的手指便也順著捏完了最后的咒決,流云再啟,四方池內石臺再現!但這一次,睡蓮穿透石臺下方,流水靜過,不再有半點違和! 東流水已碎了! 就在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