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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年的回答,或許是知道了什么,又或許是不想相信,想要獨自去尋求答案,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度華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雪落。風雪終于將前塵帶來,將這座宅子覆滿,將其中的所有人都卷了進去。 不會有人能夠幸免。 - 呼吸間繚繞著淡淡的香,帶著蓮花的清新,讓人不由得想到被水洗過的一叢層層疊疊的蓮葉中,點綴的一點嬌艷的顏色。 繁勻青在這香氣中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可是不想睜眼,因為很舒服,身下睡著的被褥也很柔軟,讓人不想動。 可是享受了一會兒,好像有人突然拉了一床被子蓋在她頭上,周圍頓時變得密不透風,也越來越熱。 繁勻青很不開心,揮了揮手想把蓋在頭上的被子扯開,可是旁邊的人偏不讓她動,還伸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這時候,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然后旁邊的人把她壓得更加的緊了。 “我……”繁勻青猛地睜眼,正想跳起來發脾氣,把打擾她睡覺的人先給捶一頓再說。 然而眼睛是睜開了,可是沒能掙脫按住她的人。 大抵按著她的人也沒想到她會突然睜眼,也有些懵了。繁勻青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一張稚氣未脫、有些二楞,但又十分賞心悅目的臉。 嗯,她夫君怎么看都是賞心悅目的。尤其是這樣離得很近了來看,那將五官分明的一根根線條,驚猶鬼神手筆。 男人的唇抿成一條線,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來現在是什么情緒。 離得很近…… 繁勻青猛然覺察“離得很近”這個概念,豈止是近,都快要貼上了。 他們埋在被子中,面對面盯著對方,呼吸交纏,彼此的溫度傳染,使得這狹小的空間中,越來越熱。 繁勻青瞪大了眼,這是什么情況?怎么一覺醒來她又睡在度華年身邊了? 用雙手按著繁勻青雙手的度華年,在那雙眸子的注視下,眼神十分不自然,可是又無法扭頭避開。他臉上越來越燙,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可又像是在顧忌著什么,都不敢大喘氣。 繁勻青的注意點不在這有些旖旎的氣氛中,她想的是度華年怎么又這樣子。雖然說是夫妻,可是總不能每次醒來都這么……這么膽戰心驚吧? 度華年見她似乎想說話,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讓她不要說話。 可惜繁勻青沒有會意,在她眼里這已經變成了十分直白的勾引了。這這……這些又是壓著她不放手,又是給她使眼色的意思,不就是那什么?! 度華年見繁勻青越來越氣憤的臉色,心里一陣不妙。不過事實說明他十分有先見之明,可惜在那一瞬間情急之中又沒有多余的手去捂住繁勻青的嘴,于是…… 他把自己的臉貼了過去。這大概是人在急中生智的時候,一種腦袋一熱什么都不管也不思考后果的行為。 繁勻青被溫熱的嘴唇堵住了嘴,成功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之前想要發的脾氣仿佛也這樣被堵在了嘴里,慢慢地消失在了有些燙的溫度中。 她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度華年的嘴很軟啊。 作者有話要說: 咸魚作者已累死,無話可說TAT 感謝觀看 ☆、致越局(二十六) 度華年徹徹底底懵了,大概是自己都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來阻止對方說話。這種不經過思考的行為,絕對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主要是因為,他也被嚇到了。 被子外面說話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笑著,在喊著度公子什么的。繁勻青被捂著嘴說不了話,男人的力氣很大,一時也掙不脫,她當然不肯就這么老老實實地被人壓制住,于是心思一轉,注意力落到了唇上溫軟的觸感上。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末了還不忘記咂咂嘴。在這密閉的空間中,輕微的聲音也會被放大數倍,落入耳中讓人不由得面紅耳赤。 當然這個“面紅耳赤”的人并不包括使壞的人,使壞的人完全不覺得自己帶來的影響有多么大,甚至還想往別人嘴里伸舌頭。 度華年腦袋里“轟”的一聲,繁勻青的動作無疑是一把燒盡理智的火焰,殘留的一點清晰意識徹底變成一堆灰時,他用左手按住繁勻青的雙手,另一只空下的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下巴更加貼近自己的臉。 他的動作在急切中算不上溫柔體貼,甚至還有些粗魯了。繁勻青這時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讓她甚至沒有在意自己正被人怎樣對待著。 度華年的手…… 外面的人已經走進門來,笑嘻嘻地正在說一句“度公子好興致”,這時候床上的被子被人猛地掀開了,素色的被子在空中翻涌了一圈,緩緩地從半空落下,上浮下落的弧度極為優美,仿佛還殘留著幾分溫熱的氣息。 已經站在度華年床前的那人愣在原地,內心活動大概是處于“目瞪口呆”和“我什么都懂了”之間,咳嗽一聲,道:“度公子……真好興致啊?!?/br> 被子落下,卻不是外人所想的一幕艷麗,而是繁勻青壓在度華年身上,臉色難看,冷冷的眼神瞪著度華年。 她這時才想起好好打量眼前這男人一番,然后發現了不對勁。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眉眼,還是那樣的好看,讓人心悅,但是……這個度華年,明顯更年輕一些。 這張臉上的線條還不夠堅毅,帶了幾分少年人獨有的稚氣,表情很是精彩。這并不是她嫁的度華年,那個總是用一張名為微笑的假面示人的度華年。 那個男人的眼中壓著許多東西,慣用不經意掩飾一切內心的情感。她雖然說不太會看人,卻能敏銳地覺察到他還有許多事情從未告訴自己。 度華年的臉色紅了又青,再一扭頭看到床邊還站著一個人,臉色又從青轉紅。但他素來教養好,沒有貿然將壓在身上的繁勻青掀翻下去。 他見繁勻青一臉看怪物的眼神瞪著自己,也毫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低聲喝道:“你快從我身上下來!” 然而繁勻青沒反應,她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也毫不在意旁邊還站著一個旁觀者,伸出手掐住了度華年精致有加的面皮。 扯了扯,好像是真的。這應該不是什么人假扮的,是本尊無疑? 床邊的人終于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一聲:“度公子!” 繁勻青不爽地扭過頭,正要看看什么人這么沒有眼力勁,她研究她自己的夫君呢,多管什么閑事? 誰知這一扭頭,她差點沒被嚇得尖叫出聲。 繁勻青只看了床邊那人的臉一眼,在度華年身上晃了晃,直直地朝著一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