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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回答。 蘇瓊上前兩步,柳眉微蹙:“何為夫妻?我已經告訴過你,夫妻,此生相愛相扶持,攜手共度余生。沒有愛的兩個人,是無法一起走下去的?!?/br> 繁勻青似乎冷靜了一些,看著她的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很多人都說,人是自私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感到滿足,這一點不可辯駁?!碧K瓊溫柔地幫繁勻青理著垂在耳側的碎發,“可是人的欲望,是可以被理智控制的。當我們不再是獨自一人,面對著將要與自己同行半生的人,就會不由得地承擔起對彼此的責任,而這個時候,就是我們要學會,去控制自己的私欲的時候?!?/br> “兩個人在一起,相親相愛的基礎,是要相互尊重、相互包容。雖然以前你沒有過如何去面對‘丈夫’的經驗,也沒有人教過你,但是你可以試著去學會——從理解他、包容他開始?!?/br> 繁勻青的眼圈微微發紅了,在蘇瓊面前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而事實也如此——她不過是一個才離開家,就做了一個陌生人妻子的小姑娘:“可是蘇瓊jiejie……他什么都不告訴我,我覺得很生氣……” “你要讓他感覺到,你會是他堅實的精神支柱,如此,你的丈夫才會敬你、愛你,對你坦誠?!碧K瓊說,“道理是互通的,這不僅僅是你的責任,對于你的夫君,也是一樣的?!?/br> 她放開繁勻青的手,寬慰地笑著:“當然,夫妻之間有什么事情,最好還是要說清楚。你去找他吧,看看他情況如何?!?/br> 繁勻青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小步跑著離開了。 —————————————————————————————————————— 胡溪林架著渾身是血的度華年走到房間,然后就在他準備給人包扎傷口的時候,卻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方才在水中的一眼,他明明看到度華年體無完膚。然而自把人從水里撈出來開始,度華年身上的傷口就在以很快的速度“自愈”。 開始胡溪林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這會兒,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度華年身上無一處傷口,連疤痕都沒有留下,要不是那道最深的傷口——被刺穿的心臟處,和那一身破敗不堪的血衣,他差點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度華年依然面無血色,薄唇大概因為痛苦在無意識的時候抿成一條弧線,仰面倒在床上,心臟處的血浸染了身下的被褥。 胡溪林低頭盯了這人一會兒,并沒有去幫他包扎心臟處的傷口。他忽然想起來什么,俯身下去捏住度華年的下巴,似乎想扳開度華年的嘴。 正在此時,看上去毫無知覺的度華年突然伸手抓住了胡溪林的手腕,他睜開一雙森冷的眼眸,盯著胡溪林。 胡溪林瞬間有一種被人抓包的心虛,鉗制著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很大,讓他錯覺自己的腕關節將會被捏碎。 明明度華年才是躺著的人,胡溪林卻覺得自己被俯視著。在那雙眼睛冰冷的注視下,他竟然有一種臣服的沖動。 度華年放開胡溪林的手,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已斂去了眼中的煞氣,問:“你是何人?” 他抬眼在四周轉了一圈,入眼景象有些熟悉,這才發現這正是在他夙城之北的那套宅子里。冰宮下的水流通往他家的池子,雖然只是一道分流,但被沖進來的可能性也很大。 只不過面前這人是誰?繁勻青…… 他猛地想起繁勻青,按著胸口起身:“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呢?她在哪里?” 胡溪林揉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腕,退后半步,臉上并未露出異樣神色,抱拳道:“這位公子,在下是夙城城丞胡溪林,正巧與夫人一同路過此處,見你與那位姑娘從水中浮出,便將你們救出。那位姑娘無大礙,只是隨我夫人去換衣服了?!?/br> 城丞胡溪林?度華年打量著男人的臉,忽然想起來那日公主進城時,隔著人群遠遠地見過胡溪林一眼,剛才一時還沒有想起來。 聽說繁勻青沒事,他略微放下了心來,但并沒有因為胡溪林的話而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他不再理會胡溪林,徑直起身拉開床邊柜子最下一格,翻出來一段用布包好的繃帶,將衣服撕開隨意擦了擦身上的血,然后慢慢地包扎著心臟處的傷口。 若是平常人受了這致命的傷,怕是早已斷氣了,怎么可能會如度華年這般淡然自若,不緊不慢地自己給自己包扎傷口。 胡溪林見此情景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想起他恢復得極快的傷痕,之前心里那個猜想慢慢成了型,在他心里來回轉著圈。 度華年見胡溪林在打量自己,心里微微冷笑。 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天公主進城,傷害“假公主”繁勻青的那個賣花女子,正是被胡溪林救走了。 胡溪林曾經為王朝赫赫有名的將軍,后來為夙城城丞,在外名聲不錯,不過多年來后繼無人,他的妻子,也鮮少有人見過,甚至可以說是少有人所聞。 度華年雖然對這位城丞不甚了解,不過也知道些當時胡溪林不再為將的內情。 外人只說最后一場大戰胡溪林身負重傷,差點死于敵軍之手,后幸得死里逃生,自此稱不再手執兵戈,領軍打仗,而是回家一心照顧生病的妻子。 圣上寬容,準許了他的請求,不過令他前往夙城,代理朝廷行使在此地的職權。 度華年可是聽說過,這位曾經的將軍,如今的城丞胡溪林,是真的死在了戰場上。 當然說這話的,是度華年那個不靠譜的半吊子“神算”朋友郁其雷。當年他們一起站在京城高大的圍墻上目送胡溪林離開,郁其雷指著胡溪林的背影漫不經心地道:“看到了嗎?他和你一樣,都不是個活的?!?/br> 度華年并不在意胡溪林探究的眼神,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里,將放在里面的金屬片調整了位置,客客氣氣道:“我看城丞大人對我嘴里什么東西很是好奇?” 胡溪林心里一驚,背后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忙著寫作業還沒寫完所以又拖晚了更新,我對不起父老鄉親(捂臉。。這里說胡溪林“不是個活的”不是bug,以后可能會解釋吧 ☆、致越局(十) 度華年并不在意胡溪林探究的眼神,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里,將放在里面的金屬片調整了位置,客客氣氣道:“我看城丞大人對我嘴里什么東西很是好奇?” 胡溪林心里一驚,背后不由自主冒出冷汗。 他只是看到度華年身上迅速愈合的傷口,突然想起了從京城里聽說的關于太傅的一些事。 據說太傅是夙城殘留的度家人,身負異術,從官十余年卻有不老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