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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大作,放下殺豬刀,雙手抱胸,警覺地看向金昭。 金昭被阿楚的自信哽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你頭上的簪子倒是不錯?!?/br> 阿秀伸手撫了撫頭上通體碧綠的簪子,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那是耀名哥送給他的,說是他的傳家寶,還說等他考取了功名,兩個人就成親。 “金耀名送你的?”金昭一眼就看出來了,嘴里嘖嘖有聲地感嘆道:“沒想到金耀名還這么有錢,早知有這么個簪子,當了多好,也不至于窮的揭不開鍋吧?”說著呵呵笑了兩聲。 “你!不許你說耀名哥的壞話!”阿秀拎起殺豬刀憤憤地揚了起來,旁邊的阿秀爹看到了趕緊攔了下來,嘴里不住地討好著面前兩個小祖宗:“兩位少爺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家阿秀計較?!?/br> 他實際上不怎么滿意金耀名那小子,整天只會死讀書,家里也沒幾個人錢,還有個成天只會飲酒作詩的爹??墒撬矎姴坏侥娜?,自己是個賣rou的,連帶著阿秀也不好講人家。沒辦法,見阿秀那么喜歡金耀名那小子,只好默許了,那小子也還算知恩圖報。阿秀拎了兩斤豬rou,幾吊錢過去,沒幾天就來提親了,聘禮就是這么個簪子,他瞧著成色還不錯,而且阿秀也認定了,他也就模棱兩可地答應了下來。 “我同個女人計較什么?”金昭瞥了一眼,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領著陳二到了最好的首飾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掛科,雖然是輔修的專業,但還是感覺很......我辣雞。思考了兩天人生,躺了兩天尸體,哀傷地回來要親親?(°?‵?′??) 明天繼續雙更的。 第91章 陳二不明其意, 看著金昭低頭看著各種發簪耳墜這等女子的用品,滿腹疑惑。 金昭挨個看了個遍, 伙計跟在后面鞍前馬后地介紹著各種珠釵,可是金昭還是不滿意。來來回回一樣的貨色,他看不上眼, 也送不出手。 “你們這就這點東西?”還敢自稱是最好的首飾店,也不怕讓人笑話。 “金少爺, 咱們店小只有這么點東西,您要不看看我們的鎮店之寶?”伙計說著從柜子底下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 小心翼翼地在金昭面前打開。 陳二眼前一亮:“子冀兄,這簪子真是好看, ”說著敲了敲桌面:“這樣的好物怎么不早拿出來, 平白耽誤我們這么長時間!” 伙計討巧地笑著替自己開罪:“這幾個簪子是我們店最珍貴的,平日里不輕易拿出來?!?/br> “怎么害怕我們買不起?”陳二哼了一聲。 “不敢不敢?!?/br> 金昭沒管兩個人的對話,目光在盒內的三個簪子上流連忘返, 一眼就相中了其中的鑲著蓮花的發簪,取了出來,放在手里把玩。 “金少爺, 您眼光真好, 這是金廂倒垂蓮簪, 刻有蓮花花紋, 你看這紋路簡直是栩栩如生,這簪子制作最為精致,每一瓣花瓣都是師傅用盡功力刻出來的, ”伙計喋喋不休地在一旁介紹道。 “你的意思就是這個簪子最貴是吧?”陳二一眼看破了伙計的言外之意,在旁邊反而煽動起金昭來了:“子冀兄,我看這個簪子著實不錯,你要是看上了就買下來吧,我覺得旁邊這個金梅寶頂簪也不錯,我可以買了送我娘,正好她這幾天生我的氣?!?/br> 金昭斜了他一眼。 “都要了,包起來?!?/br> “好嘞,一共八百兩紋銀。金少爺您買了這一套簪子絕對不吃虧,送誰誰稱心,”伙計眼疾手快地把簪子包好放到金昭的面前。 那枚蓮花簪沒讓伙計包起來,只牢牢地攥在手里,嘴角翹起一抹笑。 出了店面,陳二搓了搓手樂呵地笑著道:“子冀兄讓你破費了,那送我娘的簪子怎么能讓你花錢呢,多少錢,我給你吧?!?/br> 金昭把簪子收緊懷里:“誰說這簪子是給你的?!?/br> 陳二一下子傻眼了,呆愣地問:“你一下子買三個簪子?”還是款式差不多的?他表示有點懷疑。剛剛在店里金昭看中的明明只是那個蓮花簪,怎么現在三個都要呢? “嗯,”懷里冰涼的倒垂蓮花簪被胸口熨帖得溫熱,因此也不計較陳二的冒失。 既然別人都買下來了,陳二也不好意思與金昭爭搶,只不過突然有些好奇:“你這簪子可是要送給住在你府上的那位姑娘的?”他回家打聽了一番關于金昭未婚妻的事,聽說蘇南的蘇家也是個大家族,只不過那姑娘的父親離世,在家里就不受重視了。 來到金家,也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陳二覺得金昭沒必要這么幾次三番地討好那未婚妻。 應該是她巴結上來才是。 金昭望過來,眼神之中竟還帶著一絲忐忑:“怎么,你覺得不妥?” “沒有沒有,”陳二趕忙擺手,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沒法插手,只得好言好語地哄著金大少爺:“那簪子年輕姑娘肯定喜歡,就是那梅花簪老成了些,不太適合?!?/br> “那不是送給她的,”金昭回了句,可是也沒有把簪子送給陳二的打算。 買好了簪子回去的腳步都快了兩倍。 “子冀兄,今日不四處轉轉?”陳二看金昭步履匆忙,不似平日那般悠閑,有些惑然。 “我回去有事,改日再約?!?/br> 陳二想明白了,怕是急著將懷里的簪子送給未婚妻吧。還未成婚就這么夫綱不振,他都替金昭擔憂,也不知那蘇家小姐是個何等的人物,才來沒幾日就將金昭的心籠得死死的。萬一今后成了婚,也不知那未來的金少夫人同不同意金昭和自己成天這么混日子。 金昭確實是急著把懷里精心挑選的簪子送給輕音,臨到了西院門口又恍然想起昨晚輕音那淚的臉。 自己過去會給她帶來麻煩。 正是躊躇之際,碧兒端了面盆瞧見了金昭,趕忙走了過來。 “少爺,您是來看我們家小姐的嗎,她就在屋內,要不我替您把她喊出來?”沉寂了幾日,猛然看到金昭,碧兒又忘記了輕音前幾日的教誨,只一個勁地往金昭身邊湊。 “不用,”縱然想見面想得心都癢了,但還是記得輕音昨晚說的話,也不是記性好,只不過忘不了她哭的樣子,把自己整顆心都揪緊了,皺巴巴得難受。 “那您是?”碧兒正疑惑著,就見金昭從懷里摸出一枚發簪,上面鑲著碧粉的蓮花,倒掛枝頭,通體晶瑩像是沾滿了清晨的露水,一看便價格不菲。 沒看見碧兒的神情,金昭把手里捂得熱乎乎的簪子交給了碧兒:“轉交給你們家小姐,不要讓旁人知道?!?/br> “好,您放心,我一定親手交到小姐的手里,”等金昭走遠了,碧兒手里捧著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