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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娘病了,我要去給她抓藥, 可是大夫說不能賒賬, 求求您了, 就買我的花吧?!?/br> 金昭看了他一眼, 穿著補了又補看不清顏色的舊短褂,低頭看到他舉著的籃子里的花,拿了一支, 放在鼻下聞了聞,見小童期盼的眼神,把花又扔了回去。 “一點也不香?!?/br> 小童失望地放下了籃子,下一刻,卻見籃子里多出來一錠銀子,籃子里的一捧野花已經被金昭取了出來。 “謝謝大哥哥,謝謝大哥哥,您好人有好報,jiejie一定會喜歡的!”小童拿著銀子,眉開眼笑。 金昭晃了晃手里的花,一搖一擺地朝府里走過去。 只剩下門前的兩個大燈籠還亮著。 桃花鎮民風淳樸,偷盜行竊之事幾乎從未發生,因而金府平日里也不讓下人守夜,這個時候主子下人們皆已入睡。金昭喝得太多,腦子一時不清醒,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的屋內,而是抬腳去了西院。 和別處一樣,也是熄了燈的。 魔怔了一樣,走到了門口,推門。門是從里面鎖起來的。在外面和雜七雜八的人混跡慣了,溜門撬鎖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找了根小樹枝,隨手一調,門就開了。 推了門進屋,尚且留著意識,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黑暗中慢慢朝著那呼吸均勻出走過去。 被子隆成一個弧形,隨著呼吸小小地起伏。 一瞬間金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僵著身子站了一會,剛想離開,就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翻了個身,突然正對著他,睜開了眼。 趁著輕音驚叫之前,金昭快步上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熱熱的氣息噴在他的掌心,第一次距離這么近,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驚恐,頓了頓,才道:“是我,金昭?!?/br> 這么一說,面前的人仿佛更加害怕了。 默默放開了手,輕音趕緊往后退著縮回床的最里面,抱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黑暗中防賊似的看著金昭。 同上午如出一轍的戒備疏離,到了嘴邊的歉意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金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著的,一下子就朝輕音撲了過去。 十八歲的少年,身子也不輕,狠狠地壓在輕音身上,讓她皺眉。 “金公子,你放開我!”怕動靜太大被人聽到,輕音只小聲地抗議,伸手推拒著金昭。 有聽到金公子這個稱呼,金昭一時沒有控制住,就低頭咬住了輕音的嘴唇,泄憤般狠狠地咬了一口。 似乎是嘗到了美味,頓了一下,含著唇細細地品味著。 輕音不好受。唇被咬的生疼,金昭滿嘴的酒氣,滿身的脂粉,他不喜歡。 金昭吻得動情,伸手去捧著輕音的臉,一摸上去,才發現她已經淚濕了半邊面頰,一下子就清醒了,放開了輕音。 輕音抱著被子,一言不發,只低頭流淚。 “你別哭了,”金昭不知如何是好,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狠狠地錘了一下床鋪,卻見輕音的淚落得更兇了。 “是我一時糊涂,我這就走,”說罷抬眼看輕音,紅著的眼帶著委屈和羞憤,倒不想早晨般讓他難過。 逞了一時口快,就問出口:“我就是氣你叫我金公子,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br> 見輕音沒有反應,嘆了口氣站起了身,麻木地往門口走。 “可是現在不是小時候了?!?/br> 后面細細弱弱的一句話傳到金昭耳邊,讓他站在原地不得動彈,身后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還是金家的少爺,可是我已經不是蘇家的大小姐了,我父親已去,早就無依無靠?!眮淼浇鸶?,縱然是有著面上的金府未來少夫人的頭號,可是仍舊得小心翼翼地,出了半點差池,這名頭便再也保不住。 金夫人本就不甚滿意她,若被捉住了自己的半點錯處,恐怕自己的下場也只是被再送回蘇南老家了。 金昭轉身大步地走過來,看著坐在床上不再流淚的輕音,懊惱不已。 “是我的錯,”金昭一咬牙:“以后你愛喚我什么就喚我什么吧?!彼Я俗钐蹛鬯母赣H,如今未來的夫婿還這樣對她,難怪她會如此傷心。思及是自己惹了輕音難過,金昭就一陣后悔。 “是我思考不周,下回一定不會了,”金昭痛定思痛,承諾道:“以后別再說無依無靠的話了?!蔽揖褪悄愕囊揽?。 輕音看著他,良久才輕輕點了點頭。金昭看到她撲閃的纖長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只想把她揉進懷里,像剛才那般,好好疼愛著。 “你快走吧,下次別來了,”輕音還是不放心:“要來也別在晚上來了?!?/br> 金昭忽然想到小時候,自己爬樹給她摘棗子被父親發現了,挨了一頓揍。她知道后跑了過來,看著他手心的傷哭得泣不成聲,帶著哭腔的稚嫩嗓音道:“金昭哥哥,下次別摘棗子了,要摘也別再叔叔面前摘?!?/br> 他當時不顧手心的疼,從口袋里摸出兩個棗給她,傻乎乎地說:“沒關系,音音愛吃我就摘?!?/br> 被打算什么。 貼心地給輕音帶上了門,看到被他遺落在地上的一捧花,撿起一支看了看,又嗅了嗅,更是嫌棄。 對比之下,才知這花是真的不美,也是真的不香。 起碼比她,差得遠了。 抬腳就踢得到處都是。 走了兩步,方才回到原處,躬身一支支全部撿了起來,等到了自己的院子,才隨后扔在了地上。 這兩天金昭都心情頗好,陳二的邀約也接受了。 聽說那晚陳二是被陳家老爺拎著耳朵拽回去了,可算是丟盡了陳家的臉。對于陳二把自己帶去花樓這件事,金昭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了。 可是看到陳二至今沒有消腫的臉,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子冀兄,你可害慘了我,”陳二摸了摸自己的臉,本來是想著好歹開個葷,就算第二天被打也無所謂了,誰能想到自己這還沒有下嘴,父親就沖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絲毫不顧及在場的人。 “下次你可得悠著點,”金昭嘲笑了一聲,沒說什么。 這倒令陳二好奇了。他以為以金昭那晚的厭惡,酒醒了肯定會把自己痛罵一頓,所以自己才先下手為強裝裝可憐,沒想到他竟然不怪罪自己? “子冀兄,你是有什么喜事嗎,和我分享分享怎么樣?”陳二緊巴巴地跟了上去,試圖從金昭嘴里探聽出來點什么。 金昭大搖大擺地在前面走著,如沐春風。 走到了rou攤前,阿秀正幫著她爹賣rou,看見金昭二人,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金昭心情好,不同她計較,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眼,搖著扇子道:“阿楚姑娘近來真是有乃父風范!”說著眼睛在阿楚身上上上下下瞟了幾眼,阿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