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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些個人私事都是要通過皇帝的決裁的。 衛氏驚訝不已,她不知道,原來這些事情輕音早就已經知曉了。 那為何不早些幫幫輕芃?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只要她肯開口,皇上說不準會幫的呢? 可是轉而就想想明白了,皇上忌憚懷王,又怎么會允許杜府成為懷王的后盾呢,且在閨中時,兩姐妹并不親密,輕音也確實沒有理由為輕芃說什么好話,不奚落已然不錯了。 想到這些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輕音看在眼里,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把話說明白。 “那時候我念著阿姐正在月子里,求得皇上恩允了她出了月子再隨懷王去封地,想著中間這段時間也能同府里聯系聯系,畢竟出了京城,外邊人不生地不熟的,有了娘家的倚靠,阿姐也不會受人欺負?!?/br> 余下的話輕音沒有說出口,衛氏卻早已想到了。怪誰呢,只能怪自己的女兒太蠢太笨,別人顧念著情意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你卻絲毫不領情。 有后來這些事,也純屬報應。 衛氏的臉上已呈現灰敗之色,終究還是不忍心拂了大伯母的面子。 “我會在皇上面前替阿姐說話的,但我能做的也僅僅是如此了,”懷著身孕坐著陪衛氏說話到現在已是極限,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輕音面上露出了些許疲倦。 衛氏已經是感激萬分了,又拜了拜,才在宮女的攙扶下離去。 衛氏離開沒多久趙瑾言就過來了。 “回來得好快,”趙瑾言親自扶著她躺下,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她不舒坦。 “衛氏送來的房子拿去給太醫看過了,沒什么問題,我已經叫人按照上面的法子腌了些梅子,先睡一覺,等醒了就能吃了,”趙瑾言輕聲開口。 “皇上,你今天話好多,”輕音聽著耳邊趙瑾言的話,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有些覺得不耐煩。 趙瑾言執起她的手親了親,方才笑得眉眼溫和了些。 “都是慣得你?!?/br> 輕音掙開手,也笑了出來。 “剛才大伯母和我說了阿姐的事,”輕音慢吞吞地開口。 趙瑾言微微點頭,他早就料到衛氏過來無非是求輕音解救杜輕芃于水深火熱之中。在江城,她那個空有名分的王妃身份真的不夠看,比持家能力比不過從小精打細算的胡菀之,比姿色能力又蓋不過趙瑾懷新納進府里的女人。況且,趙瑾懷對她并不傷心,這點就足夠她受旁人欺凌的了。 “想為她求情?”趙瑾言看著她的一雙眼睛,淡淡道。 輕音笑出了聲。 “也不知她現如今是個什么想法,可還愿意在江城過下去,若是棒打鴛鴦可就不好了,”她不知杜輕芃對趙瑾懷到底有多傷心,因而只能問面前的男人。 趙瑾言沉默半晌。 “你安心養胎便是,別為這事cao心,”說著放平了枕頭,扶著輕音躺了下來。 “你不睡嗎?”輕音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睡眼朦朧的樣子。 “你先睡著,待會過來陪你,”拍了拍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去,看著她閉眼呼吸漸漸平緩,才起身重新回去處理滿滿一桌的奏章。 御膳房按照方子上的法子腌制了許多鮮嫩可口梅子,光是遠遠聞著那味兒,旁人便覺得酸得受不了,偏偏皇后娘娘甚是歡喜,飯前吃兩顆梅子,孕吐漸漸止住了,不到半個月,已是光彩照人,絲毫看不出半月前憔悴模樣。 帝大喜,伺候皇后娘娘的宮人還有御膳房的伙計都得到了不少賞賜,所以有的人說啊,要想得到皇上的青眼,想著怎么討好皇上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讓皇后娘娘開心呢! 在皇上心中,怕是皇后娘娘才是重中之重。 又是半月之后,皇后娘娘召見了遠在江城的懷王妃。 杜輕芃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心底溢出了一絲苦笑,曾經以為是牢籠的皇宮,她忍不住掙脫,現在重新回去觀賞一番,竟是覺得無比美好??赡鞘嵌泡p音的皇宮,不是她的。 說到底,一步錯,步步錯。男歡女愛,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笑話,可惜過了這么久她才看透。 初到江城日子還算過得安穩,只有一個胡菀之是不是在自己跟前晃悠讓自己不耐煩??墒乔浦鴳淹醯钕虏]有對胡菀之多上心的樣子,自己也就放心了。 堂堂太子妃,落到這一步,也就是個笑話!難為那賤蹄子還整日不要臉地跟在殿下身后,也是個不知羞的。 她笑話著別人,卻沒想到有一日自己也會被旁人笑話著。眼見著他的侍妾越來越多,眼見著自己的權力被搬空,眼見著正妃之位已是名存實亡。 淪落到這步田地,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也曾是被千般寵愛的安國公府大小姐。 宮中走一遭,壓根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皇后娘娘,不過見到了思念已久的母親,車后面另跟著一輛馬車,上面全是帝后的賞賜。 想來,此番回去,日子會好過許多。 她不會離開江城的,也不會離開懷王,但是,她會驅逐所有看不過眼的女人,用盡手段。 也唯有到了今天,才真正知曉自己的不堪。 第34章 C市郊區, 八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七男一女, 頂著烈日在破敗不堪的馬路上前行。 周遭已經是被什么東西摧殘過的景象,馬路上一眼望去,也只有他們這幾個人, 空氣里時不時飄過來腐敗的氣味,讓人作嘔。 “隊長, 我們還要走多久???”隊里唯一的女孩麗麗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擦了把汗, 把額頭的劉海捋了上去,忍不住問向領頭的那個年輕男子。 “阿衍, 我們還得走多久?”被稱為隊長的蔣衛陽, 一米八的個子,身材健壯,張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露出兩排大白牙,也是累得不行得樣子,疲憊地問自己身旁的伙伴。 陶衍對著地圖看了看。 “差不多還要走四個小時, ”倒沒有旁人那樣疲憊, 渾身散發出一種與末世不符的矜貴。 “那么久!我們今天都已經徒步走了五六個小時了, 能不能歇會再走?”麗麗的男朋友陳慶接過麗麗的背包背上, 看著自己女朋友滿臉的疲倦,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他幾個人紅著臉梗著脖子,也是滿臉期待地看向蔣衛陽。 蔣衛陽也想就地扎營休息, 可是看到陶衍冷下來的面色,還是強壓著疲倦,鼓勵道:“我們再堅持一下,在這里露營的話,晚上太危險了,我們必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都知道蔣衛陽說的是對的,掉以輕心的結果,他們心里都很清楚,比如他們的隊伍里原來有十個人,因為有一次半夜扎營在馬路邊,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