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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琯一聽,便上前拉住喬王氏的手,半真半假地說:“阿姝表妹這樣好,要是舅母嫌棄,不如給了我家吧?!?/br> “給是能給,不過得拿阿琯你來換才行?!眴掏跏贤纯斓?。 “我原以為舅太太是來看外甥的,可沒想到您卻是來拐咱們家的女兒來的?!币娝齻冋f的高興,宋氏也湊了句趣兒。 喬氏亦道:“二弟妹這話可真是說到我心里去了,大嫂你可不能這般不厚道啊?!?/br> …… 她們說的熱鬧,謝珝卻想著等會兒就該去校場練箭的事,便給正好朝這邊望過來謝琯使了個眼色,接著就繼續八風不動地站著,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謝琯接收到自家哥哥的暗示,瞬間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要不怎么說雙胞胎之間都有些心靈感應呢? 她好似是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抬起頭便對謝老夫人道:“祖母,孫女兒記起一件事兒,方才我替您折花的時候碰見哥哥的小廝月朗了,我問他干嘛去,他回話說去校場候著,他去那兒干嘛呀?” 謝琯這么一提,謝老夫人倒是記起來了,便道:“你哥哥與表哥每日這時候都要去校場練箭的?!?/br> 說著就對他們二人道:“今個兒倒是我忘了,白饒了你們這么些時間,要不是阿琯說起來,就誤了事兒了,你們快些去吧?!?/br> 謝珝與蕭翌這才出言告退。 待到出了正德院,蕭翌就挪揄地看向謝珝,一言三嘆地道:“阿珝總是比我受歡迎,喬家表妹如何?” 十一歲的男孩子,放到現代也是該上五年級,懂得喜歡小女生的年紀了,更何況這是人更容易早熟的古代,所以蕭翌問他這個問題倒也不算是突兀。 謝珝聞言,面色溫煦:“喬表妹自然是跟阿琯一樣鐘靈毓秀?!?/br> 蕭翌笑了一聲,又問:“那年的風箏可還好看?” 謝珝面色不變,繼續溫煦:“忘了?!?/br> 蕭翌一邊朗笑出聲一邊往前走,半晌后才轉過頭對他調侃道:“喬家表妹恐怕要傷心了?!?/br> 謝珝閑庭信步地走在他身后,悠悠地道:“喬表妹是否會傷心倒是難說,不過我倒是知道表哥馬上不但要傷心,還要傷肝?!?/br>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蕭翌看向小表弟,求解的眼神非常明顯。 謝珝也不賣關子,十分配合地將答案告知了他:“景明公主下晌要來府里——找表哥您?!?/br> 蕭翌臉色登時就不太好了。 ================================ 報了蕭翌調侃他的仇之后,謝珝神清氣爽。 甚至在校場上射靶的精確率都高了不少,十箭中能中七八箭。 從校場上回到自己的越鶴院,謝珝獨自沐浴更衣過后,便去了西廂的書房,從書架上拿下一本便坐到窗前讀了起來。 四書五經乃是科舉考試的必讀教材,比之旁人,他學得更快。 四歲時,祖父謝閣老便親自為他開蒙,或許是穿越帶給他的金手指,他有了比前世好得多的記憶力,說是過目不忘也并不過分。成年人的思維加上過目不忘,他的學習進度便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只是哪怕這樣,他也不敢一日放松功課。 畢竟他的目標在更高的地方。 讀了一個多時辰后,他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因久坐而有些發僵的四肢,站在窗前眺望遠處的天空,以便放松舒緩眼睛,他一點兒都不想變成近視眼,這時候可配不到度數合適的眼鏡。 一邊看著遠方,謝珝一邊想著,他們幾個太子伴讀的年紀也大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用再往宮里去了,雖說太傅是給他們五個一塊兒上課,但重心卻是放在太子一個人身上的,對他自己而言所獲并不多,日后不去聽講也便罷了。 只是父親曾說過家中的西席水平有限,怕是也教不了自己多少東西了,而父親跟祖父平時又公務繁忙,雖是能指點他,卻總是抽不出空。 這樣想著,謝珝也不由得搖頭輕笑了一聲,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堂堂盛京謝氏的長子嫡孫,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老師教導。而事實也是如此。 謝珝仔細思索過后,心覺現下恐怕只有兩個法子了。 其一便是去謝氏族學讀書,不過謝氏的族學卻不在盛京,而是在梧州,優勢很明顯,他是嫡枝正房的長子嫡孫,若是他往梧州族學求學,那族中的資源不用說也會朝他傾斜,劣勢同樣很明顯,人多的地方就有斗爭,他這樣的身份,勢必會被牽扯進許多無謂的是非之中。 第二個法子便是前往廣陵書院求學。廣陵書院是整個大永都聞名的書院,從其中出來的大儒,文官不計其數,現任山長更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林行道,同樣也是范陽林氏家主的弟弟。 這樣的地方,優勢便在于先生們的教學水平甚高,以他的資質和努力將來不成材都很難。甚至學成出入朝堂之后,會有許多師門長輩和同窗,對自己以后也是個不小的助力。不足之處可能就是教學資源公平,每個人的都是一樣的,不會向自己傾斜,除非他成為山長的親傳弟子。 到底該選擇哪一個? 謝珝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又看向書桌上的那本。 他還得再斟酌斟酌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改個書院名=v= ☆、自成蹊 六、自成蹊 喬氏與王氏也在說這件事,從謝老夫人的院中回來以后,放兩個小姑娘去逛園子,姑嫂二人便在房里說起悄悄話來。 王氏嫁入喬家的時候,喬氏還沒出嫁,一個性子利爽一個柔和,都不是難相處的人,當年那段時間關系便還不錯。 此時喬氏便正問起王氏的兒子來:“大嫂,我記得成蹊今年也十二了吧,現在在哪里讀書?” 王氏一聽到兒子的名字頭就不住的疼,太陽xue都跳將起來,抬起手揉了揉,才跟小姑子說道: “過了今年的生辰就滿十二了,被他爹扔到族學里讀著呢,也是去一天不去一天的,整日想著要去投軍,考武舉……小姑你說,我們喬家怎么就出了他這么個不著調的?” 不說還好,越說王氏就越來氣。 在一邊兒聽著的喬氏也不免有些發怔,委實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且不說世家子弟有幾個去考武舉的,最關鍵的是由于開國皇帝本事太大,當初一統大永后隨即就把周邊不安分的幾個國家給打殘了,不但急忙投降,最后還被迫割地納貢。 直到現在,那幾個周國都還沒緩過氣兒來,萎縮在一邊兒不敢動彈呢。 所以這大侄子想去投軍建功,可首先也得有仗給你打才成??! 喬氏覺得有些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