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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帽子沒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阿月和喻柏章一同出宮那是給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原,但阿月一個人流落街頭那是等著我去拯救??! 再說那位被天方少女按住的鄰國學子,磕磕巴巴邊說邊琢磨用詞是否達意,用盡可能標準的官話對按著自己的少女說:“男女大妨此行怕有損姑娘清譽…我愿三媒六聘,迎娶姑娘過門…” 少女聽了立馬抽回手,眼神定格在差人們與喻柏章的方向,并沒有答話。鄰國游子以為她沒聽懂,又摸出懷里揣著的天方常用詞典快速的翻翻翻,搜腸刮肚的找著詞兒。 不料等到那些差人們一離去,少女立刻轉身跑去了小巷,跑的太快,幾息之間就消失不見了身影。留下鄰國學子一臉悵然若失,嗨呀剛以為能找個老婆,今年過年又要被家里說了。 再說那位消失在小巷里的少女,正是戴著江湖至寶面具的小陛下尤慕月。尤慕月站在小巷里扼腕嘆息,感覺自己太不講義氣了。喻柏章是去給她買糖餅兒了,竟然被眼尖的賊人們給抓到了。她只能學著其他錦都百姓的模樣,按著別人摸來摸去。 嗨呀真的是不夠義氣,但朕也不能上去幫幫忙,那不是自投羅網嘛。說要帶自己江河湖海,遨游自在的人此刻下了大獄。 可錢還都在他那里呢,小陛下身上連個包子錢都沒,怎么辦,今晚可以餓肚子,明天怎么辦。 再回錦宮去? 不可能的。 蹲在地上的小國主痛定思痛,自己也是讀過書的優質青年,怎么也不會找不到活計的。還是出城再說,萬一喻柏章頂不住都招了呢? (牢里的喻柏章:喵喵喵???) 一路也不敢問人,她一口錦都官話,若是問人家城門在哪里,那不就是擺明了不打自招嘛。只好循著自己僅有的幾次出宮經歷,摸索著往城門那里走,直走到天摸摸黑,才遠遠的看見了城門樓,小陛下簡直是歡呼雀躍。 一溜小跑朝著城門飛奔而去,快走到的時候城門口的陰影攔在面前,加上天已經擦擦黑,尤慕月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人。 哎呦一聲,小陛下歪在了地上,撞得有點疼。 接著咣咣咣的幾聲巨響,她聽到東西掉落,以及一聲夾雜在內的低聲啐罵。 “倒霉催?!?/br> 王二栓被自己的手推車磕青了腿,好不容易捆好的糧食麻袋一個個的滾落在地,其中一個還不長眼的壓在了他身上。低聲啐了一句,但皮糙rou厚的鄉村青年揉都不揉一下,就起身扶起推車,把糧食重新往上扛。 真乃大丈夫也。 尤慕月自知理虧,也顧不得身上疼痛,站起來拍掉身上塵土,湊過去頗為抱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來幫你!” 說著就伸手去扶這個小伙子準備扛起的糧食袋子,黑漆漆的也看不見,王二栓只覺得仿佛一塊滑膩的暖玉貼上了他的手背,不由得心頭一顫。 這女子說的是地道錦都官話,手也沒有農家人的粗糙,想必是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子弟。就順手推開了女子要幫忙的手,扎了個馬步氣沉丹田,悶哼一聲就把糧食口袋扛了起來,哼哼嗤嗤的往推車上放。二栓覺得他一口鄉音太土,也不好意思講話,只是悶頭接著搬糧食,其實氣早就消了大半。 尤慕月見他默不作聲,也不讓她幫忙,看來是非常生氣。也對,這大包實在是重,平白給人家添了這么大麻煩,心里過意不去。被推開后也不好意思繼續上手幫忙,只好又湊上去說:“給你添麻煩了,實在對不住??蛇@…” 朕字說了一半生生憋了回去,改口道:“我現在身上并沒有銀兩,不如你告訴我地址,他日我一定會給你送去補償。君無戲…啊不對,君子一言快馬一鞭?!?/br> 栓子有把子力氣,這么一會兒已經把糧食都重新綁到了推車上。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官道上掌燈的差人還沒來,眼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作為一個有志青年,在夜色里與一女子拉拉扯扯的講話成何體統?對得起陛下嗎? 于是王二栓還是不肯開口講話,自己悶頭朝著城門方向前進,尤慕月顛顛兒的小跑著跟了上去,不死心。 離宮出走已經是對不住天方子民,哪能這樣離去,更何況這人手推車上多少糧食,跟著他餓不著。 尤慕月快機靈死了。 ———————————————————不定時出沒的小劇場———————————————— 錦都百姓:今天起床覺得頭上有點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其實最喜歡栓子哈哈哈哈哈 ☆、完求 王二栓雖然步子大,但手里推著糧食走的還是慢,加之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路。這么一來,尤慕月倒是步步緊跟,沒拉下。不一會兒兩人人就走到了城門樓前,倒是燈火通明,不過排著長隊。差人們手持畫像燈盞,照著臉挨個的比對,檢查個好幾次才會放行。尤慕月眼睛賊兮兮的來回打量這個過程,搓搓手在那里動壞腦筋。 見離輪到自己隊伍還長,栓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干糧,就著一壺水坐在車上吃了起來。尤慕月這才迎著城門口的燈光,把他的面容看了個真切。他身上沒有喻柏章的書卷氣息,也不像申屠安那樣滿是戰意。身量高大麥色皮膚,手上有層薄薄的繭子。推著這么多重物行了一路,沒聽到他抱怨一句。模樣不是錦都公子貴女追求的精致掛,而是天然的一股子英武之氣。 欣慰啊… 跳出錦宮方寸之地,深入民間行走在天方子民中間,盯著別人的臉,看到了亂臣賊子們的另外一面。 正感慨著,突然肚子呼嚕嚕的一聲,不甚響亮,卻被對面的栓子聽的清楚。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尤慕月眨巴著眼睛和悶葫蘆王二栓在這夜色里四目相對,咽了咽口水。 栓子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干糧,掰了一塊向尤慕月遞過來,小陛下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準備抬手去接,王二栓卻突然收回了手。把掰下來的半塊干糧一口塞進了自己嘴里,吃的有些噎還灌了一大口水送了送。 尤慕月手抬到一半,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愣在那里,這…什么人?。?!亂臣賊子??! 精神建設有問題! 小陛下臉皮薄,氣鼓鼓的不說話收回了手,轉身改為背對他。王二栓一個鋼鐵般的直男,根本沒有發現對面女子的心理劇場。只見他握著水壺倒了些水在另一只手的掌中,接著快速放下水壺,兩手搓洗了起來。 人家姑娘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大的,怎么能吃這種趕路的干糧,還是自己咬了以后的。是故洗凈手以后,才又從干糧包袱里拿了一塊粗細糧摻著做好的點心,是他出發前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