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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醬帶去。 一來二去的,孟平川的煙癮消減了不少。 上善若水,柔軟的法子成效倒是鋒利卓然。 在醫院住了二十來天,等孟平川身體各項指標恢復正常,程溪替他及時辦理了出院手續。 吉旸開車來接,一次性繳清了他這些天的醫療費用,還順手塞給他一張卡,孟平川僵在原地死活不肯收,“不用,沒花多少錢,我住院圖個方便?!?/br> 吉旸氣結,把卡往他病床上隨意一丟:“我舅舅說了,你這算工傷,沒有讓你自己負責的道理,傳出去我跟我舅舅在平江也不用做人了?!?/br> “我這還真不全算工傷?!?/br> 孟平川坐在床邊等程溪拿藥回來,想抽煙的時候把木糖醇拆了,往自己嘴里丟了幾粒:“老毛病了,小時候沒好好吃飯給折騰壞了?!?/br> 吉旸打趣,“喲,現在轉性了,連煙都不抽了?!蹦┝?,經對床病人家屬一提醒,把自己手里的煙也給摁滅了,叮囑道:“胃病得慢慢養,以后有的是麻煩?!?/br> 孟平川苦笑,“就不難盼我點兒好?” “成啊,我這不為了慶祝你順利出院特意給送禮來了?!?/br> “甭跟我客氣了?!?/br> 吉旸拍拍自己腦袋,接過孟平川遞過來的卡,“那要不這樣,我去莞香居訂桌飯,叫她們準備柚子葉,順帶把拳館的兄弟們都叫上,當給你洗洗晦氣?!?/br> “免了吧,我這樣兒也吃不下多少,別掃了兄弟們的興致?!?/br> 吉旸看他整個人氣色不錯,但瘦了不少,心里隱隱擔心:“馬上就到決賽前的封閉訓練了,為期一個月,能撐得過去不?” 他拿手指向孟平川,壓低聲音:“我上次就讓你找機會抽身,你偏不聽我的,這行水有多深沒人知道,到時候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兄弟一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里跳?!?/br> 孟平川有自己的考慮,小棠的身世和當歸兒子的下落至今尚未水落石出,就這樣抽身而退,未免可惜。 況且拳賽已經死撐到決賽了,不結束拿到錢,小棠的手術費又該怎么辦? “我有自己的打算?!?/br> 看他神色諱莫如深,吉旸點到為止:“行吧,反正我是勸不動你?!?/br> 他跟孟平川相識時間不短,但一貫摸不清孟平川在打什么主意,好在處事老道,從來不會出什么岔子。吉旸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東西,搞不好一失言就又當了回攪屎棍,索性不開口了。 他先下樓開車,讓孟平川動作麻利點。 扁擔和程溪是一道來的。 扁擔提著行李,程溪手里拿個小筆記本,她怕把用藥的時間、劑量給弄混了,在醫生交代的時候順手記下來。 孟平川攬住她的腰,低頭陪她一起看,“怎么這么多?” “誰讓你虛呢……”程溪拿肩膀撞他一下,“真不知道你以前當兵的時候是怎么熬下來的,醫生說你以后得千萬注意,不然老發作?!?/br> “說誰虛?” 程溪冷他一眼,“誰生病我說誰唄!” 孟平川在背后伸手,一把將扁擔推進電梯,自己帶著程溪拐進樓梯通道。 程溪整個人被壓在門背后,“哎”了一聲,孟平川的吻就結結實實落下來,他不留余地的咬住程溪的下唇,破了一點皮,他再拿舌尖輕舔。 程溪拿手掐他的腰:“你這什么毛病???”老咬人…… 孟平川壞笑,“還敢說我虛嗎?” “還記上仇了……” “嗯,我晚上還得收拾你,這點兒還不夠塞牙縫?!?/br> 程溪舉拳頭絲毫沒有威懾力,動了下小聰明,主動摟住孟平川的脖子,跟他親了一會兒,感覺身下有硬物抵過來才貼著他耳邊說軟話:“晚上我想……” “嗯?” “晚上我想早點睡!我大姨媽來看我了!” 孟平川已經情動,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剛想轉移下注意力,卻被她這話嗆笑,見程溪在他跟前瞎嘚瑟,孟平川笑而不語。 須臾,程溪被他看穿似的撇開眼,“你看著我笑什么……” “在想晚上用什么姿勢收拾小騙子?!?/br> “……” “你可能忘了,你大姨媽的日期我比你記得更清楚?!?/br> 程溪咽了下口水,模仿吉旸的語氣,拍了下他的肩膀:“孟平川,我們倆兄弟一場,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孟平川挑眉,“兄弟一場?” “……嗯,不然是姐妹一場?” “本來只是考慮姿勢?!泵掀酱◥毫暡桓?,捏住程溪的鼻尖,看她漲紅小臉,“現在我就一個想法?!?/br> 程溪扁扁嘴,鼻音喜感,“什么?” “只想做到你下不了床?!?/br> “……” —— 孟平川封閉訓練期間,程溪跟室友去了趟日本,視作畢業旅行。沒趕上落英繽紛的時節,櫻花大多染了深紅,又輸桃花一分嬌嫩。 程溪對日本文化沒什么認識,看過幾部類似的愛情片,大多時間只是跟在室友后頭,隨行程安排,入鄉隨俗,該泡溫泉的時候她不矯情、羞怯,該吃日料的時候她也依葫蘆畫瓢,凡事學著當地人的模樣。 寢室長替四人定制了畢業旅行計劃,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備忘錄寫了厚厚一疊,內容繁冗,難免會有跟現實有脫節。盡管并非分內之事,但成果不周,遭人埋怨,落得兩邊心生嫌隙。 但好在程溪性子溫吞,待人向來不苛刻,夾在室友之間說幾句好話,小事情也就不再因敏感而多做擴大解釋。 七天六夜的行程,程溪跟室友無時無刻不擠在一起。 等其他人睡了,她跑去陽臺給孟平川回復未接電話時,那頭又一直忙音。 程溪知道他在封閉訓練,也不愿讓他分心,只好每天以漂洋過海的“晚安”作結,直到程溪登上返程的航班,夜空迷離,她往窗外看去,漆黑的濃云席卷而來,幾乎將其周身淹沒,但地面璀璨的城市燈火,讓她心頭一動。 似是予人歸家的信號。 程溪趕緊掏出手機,給孟平川發去微信:日本的夜空很美,我在看月亮。 “有點想你”幾個字被她按了好幾遍,但還是刪了去。 到關機最后一秒,孟平川回復說:平江是陰天,沒有月亮。 程溪清淺的彎了下嘴角,心想,真是不懂風情啊…… 她抬頭往前瞄了眼逐漸靠近自己的空姐,手指局促得總按錯字,一行回復還沒來得及發送,孟平川的消息發進來—— 但我很想你。 托清風帶信,一句話送來歡愉。 程溪盯著手機屏幕傻笑,心情異樣,好似苦夏悶在壇子里的幾根黃瓜揭了密封的蠟,伸手從鹵水里抓一把酸甜,切斷時的脆響和入口的清爽相呼應。 配一碗白粥,四季都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