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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打完,就開些藥回去吃,用不著住院,死不了人的病,何況距離決賽還有數月,按他的恢復能力,不用住院也早該恢復正常了。 推開門,已經是九點半,將近熄燈。 走廊有人端著盆準備去洗漱,扁擔沒走,靠在長椅睡著了。 孟平川把衣服脫下來給他蓋上,想叫醒他回家睡時,發現門后已經有人紅著眼定定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反問:“孟平川,你把我當什么?” 生死無關的人嗎? 我可以不問你做過什么,將要去做什么。 可是你不能糟踐自己。 程溪強忍住眼淚,整個人氣得發抖,想抱住他,卻死命跟自己較勁。 孟平川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撫一下她的臉。 卻被程溪打開,“別碰我!” “媳婦兒……我疼……”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你們覺得是甜還是虐? 雖然我更新不準時,也沒辦法日更,可是我更了的時候字數一般很多。 還是夸我一下? 哈哈這樣說好像有點不要臉。 這樣說又有點自言自語…… 昨晚想了一下新文的大綱,急著想寫了,大家先收藏? 第43章 耍賴 “媳婦兒……我疼……” 孟平川說這話時, 整個人呈現一種少見的鈍感,跟他不弄潮的打扮、不入俗的性格有些符合,猶如夜讀執筆,在沒有花哨邊框的舊牛皮紙日記上一字一句寫下的箴言,樸實無華, 與外界的燈紅酒綠相離。 程溪看不得他服軟, 卻僵在原地不肯讓開。 “過來?!泵掀酱詭v, 往墻壁上靠了下, 勉強把胃里破出來的大窟窿捂上心里的暖流,“給我抱抱?!?/br> “不要?!?/br> “我胃疼,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泵掀酱ㄎ兆〕滔氖?,不容她反抗, 硬拉扯到他心口上, “但這里不疼?!?/br> 程溪唯恐一開口就讓眼淚主宰了自己的理智, 沒急著抽回手,神色淡淡地問:“醫生說你胃出血,僥幸撿回一條命, 心臟沒事?!?/br> 孟平川知道她不哭不鬧就是真跟他動了氣。 他不會哄人,跟程溪在一起后,她凡事都能處理得當, 好事不掩虛實,惡事給旁人三分薄面,六分寬容,余下留一線日后好見面。 但她要是真往心里去了, 他反倒沒轍。 孟平川面對程溪一貫藏不住情緒,程溪態度冷淡他就慌了神,指尖流沙,孟平川心底隱隱生出一股少見的不安全感。 他伸手用力一攬,把程溪的頭按進自己懷里,“不生氣了好不好?” 程溪胡亂掙扎,不小心踢到長椅邊上的礦泉水瓶,驚擾了扁擔,他瞬間坐起身,第一反應是往嘴上抹,生怕自己側著睡流了口水。 伸了個懶腰,看清站在門邊僵持不下的兩人,沒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下意識跳起來摟住孟平川的脖子,激動得沒壓住音量:“哥,你可算回來了!我跟小溪姐都快被你嚇死了!” 護士經過拿手指給他無聲的提醒,扁擔羞赧的點了下頭。 孟平川笑說:“松手,我沒事,小傷死不了人?!?/br> 他原是出于穩定扁擔情緒的好意,但傳到程溪耳中就成了他罔顧生命安全,絲毫不拿他們的擔心當回事。 程溪冷著臉把孟平川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開,扯了下嘴角對扁擔說:“你把面拿去食堂熱一下?!闭f完還不忘提醒一句,“問人家借用微波爐的時候客氣點,如果還有熱粥,就買一杯拿上來?!?/br> 扁擔:“好!我這就去!” 孟平川心里不是滋味,重新把程溪摟緊懷里,程溪這次沒有掙扎,孟平川把頭埋在她的頸間,任由他貪婪的吮吸自己周身的味道 “抱夠了就進去休息?!?/br> 程溪聲音冷淡,讓孟平川心口一窒,痛而不言。 “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做內鏡檢查,今晚扁擔留下照顧你,有什么不舒服及時告訴他?!背滔鲋槄s不敢與他對視,眼神閃躲,“換洗的衣服我放在病床上了,洗漱用品我明早帶過來?!?/br> “程溪……” “醫生說你這幾天只能吃流食,有不良反應最好就禁食,別抽煙?!?/br> 程溪往空曠的醫院長廊看一眼,臨近熄燈,走過的大多是照例巡房的醫護人員,白森森的大褂盡顯肅穆,她垂下頭,不敢再多看。 孟平川消失的幾個小時里,她就這樣呆坐在病房外,扁擔說的安慰絲毫不起作用,她笑著跟他說沒事,是真的哭不出來了,只是有點錐心而已,一根根銀針密密匝匝的往心尖兒上扎,一陣酥麻,一陣疼痛。 程溪撂下狠話,“記住,別抽煙,如果你不想死的話?!?/br> 孟平川捧著她的臉,嘆口氣一時無話,他頭一次體會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拿額頭抵著她的,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憋出一句:“對不起?!?/br> 程溪鼻子一酸,想盡快狼狽逃走,她一眼也看不得這樣的孟平川。 “松手,我先回去了?!?/br> 孟平川不肯,手指力道加重,“程溪,我們談談?!?/br> “明天?!?/br> “現在?!?/br> 程溪搖頭,不容置喙:“我說明天?!?/br> 孟平川破罐子破摔,“現在,你要是走了,我立刻抽煙,抽一夜?!?/br> “你敢!” “你明天直接來給我收尸?!?/br> 聽到這話,程溪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唰一下奪眶而出,整個人縮進孟平川懷里,隔著衣服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不顧輕重,所有的理智和委屈一瞬間跟龐貝一同崩塌,聲勢浩大,一磚一瓦再無重逢的可能。 “渾蛋!你總是仗著我舍不得你……” 孟平川笑著摟緊她,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孟太太,不哭了好不好?聽你哭比我被人剖了肚子都難受?!?/br> 程溪一愣,眼淚還在流,抽嗒聲卻停了下來。 她流了一身汗,哭聲都悶在喉嚨里,連話都說不清楚:“……你叫我什么?” “太太?!?/br> “你怎么突然……” “老婆?!?/br> “……” “媳婦兒?!?/br> “發什么神經?傷到腦子了?” 孟平川頓了下,“娘子?” 他語氣遲疑,但神色輕松不少,“許仙是這么叫他的妖精老婆的吧?” 程溪終于噗嗤笑出聲,“……胡說八道你!”還妖精老婆…… “你笑了就好?!?/br> 孟平川在她唇上虔誠的親了一下,“能讓你笑一下,我做什么蠢事都成啊?!?/br> 程溪正色,“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 等扁擔回來,孟平川跟程溪還坐在病房外。 不同的是孟平川已經掛上了吊瓶,扁擔拎了不少東西回來,蹲在他們倆跟前一樣一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