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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擔花錢沒譜,賺的不算少,但特喜歡組局跟拳館的教練們打麻將,贏少輸多,雖然數額不大,但因這事讓芙穎多少心里不打痛快,總覺得他不夠上進 扁擔為表決心,一咬牙把所有積蓄拿出來在城郊買了套65平米的二手房,不夠數的部分兄弟和芙穎父母幾個給他湊合上了,寫的兩個人的名字,暫且算算是在偌大的平江有了一片遮雨的瓦。 是真拿不出一分錢了。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扁擔把電話打到程溪那頭。 他知道孟平川待會兒醒來必定要責怪于他,但他還是怯生生給程溪打過去,剛一開口,眼淚就要掉出來,只好背過身去對著墻面。 “小溪姐……” “嗯,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怎么啦?”程溪手里提著番茄牛腩燜面,正等著過馬路,“是不是孟平川欺負你了?” “不是,川哥他……” “他怎么了?”程溪站在驕陽之下,略略回神。 扁擔憋口氣,“川哥他受了點小傷,我陪他到醫院檢查,出門太急,都沒帶錢,小溪姐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孟平川受傷了?!” 程溪已經盡力保持聲音平穩,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夏日打了個寒顫,“他現在怎么樣了?連電話都沒辦法接嗎?” 扁擔比她更慌張,“不不不!哥是去做檢查了,沒大事,肯定沒大事的?!?/br> “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br> “嗯,就在平江十四中隔壁那個中心醫院,我在門口接你?!?/br> 程溪探頭胡亂揮手招車,“我馬上就到,你幫我先照顧著?!睂⒁獟祀娫挄r,她又忍不住“哎哎”兩聲把扁擔叫回來,“孟平川還好嗎?在我到醫院之前拜托你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別讓他出事?!?/br> 扁擔抹一把臉,鄭重道:“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川哥的!” —— 扁擔確實一步沒有離開過,他讓兩個小弟先回去了,留下來也沒什么作用,住院手續暫時也辦不了,他無事可做,只能在急救室門前踱步。 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 隨后又有護士來催,但諒解事發突然,只讓他盡快讓家屬趕到辦理手續,順帶將孟平川的身份信息先登記下來。 回來孟平川已經被推出來了,醫生沒說太多,讓護士和家屬先將病人送到普通病房,叮囑他辦好入院手續后,再到辦公室去找他。 孟平川還沒醒,躺在病床上蹙緊眉頭,嘴唇偶然顫動一下。 很痛吧…… 扁擔不忍心看,看身邊也沒人可以麻煩,只好拉著護手的胳膊反復說,“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著點這床的病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護士態度很和善,跟他說一時半會兒這床病人不會蘇醒,讓家屬放心辦理手續,回家收拾好衣服和洗漱用品再來都不成問題。 扁擔應下,在找醫生了解病情之前,先下樓接到程溪。 程溪把身份證和錢包放心的交給了扁擔,讓他趕緊把醫藥費和住院手續辦好,別給耽誤治療。什么多話都沒問,跟扁擔在二樓分開。 程溪徑直去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她敲門進去,醫生正在倒水,伸手指了下椅子:“孟平川家屬嗎?你先坐?!?/br> “是,我是他未婚妻?!背滔z毫不帶遲疑。 醫生喝了口水,“你也不要太擔心,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他這個是由嚴重外傷和長期作息不規律導致的胃出血,主要是門靜脈血栓導致的大出血,我們已經給他做了放血手術,等他蘇醒就立刻推他去做內鏡檢查,等檢查報告出來再說具體的后期藥物治療方法?!?/br> 嚴重外傷? 程溪幾乎坐不住,整個人都在微顫,尤其是自己一雙細長的手指在牛仔褲上抓得不成樣子,她情緒很低,“是什么樣的外傷?” “送他來的人說病患在送醫之前參加了一場拳擊比賽,不出意外,應該是造成嚴重外傷的主要原因?!贬t生低頭寫病歷,“不過病人的胃本身也不太好,有舊傷,以后必須要充分重視?!?/br> “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會特別注意的?!?/br> “嗯?!?/br> 程溪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那他最近是不是得禁食?” “對,這幾天肯定是不能吃東西的,清淡的流食可以稍微吃一點,如果有不良反應,就最好不要?!?/br> 醫生把病例遞給她,“他身體底子不錯,應該不會有二次出血的情況,但是下肢這兩天可能會出現水腫的情況?!?/br> “行,我都記下了?!?/br> 程溪起身向醫生微微鞠躬,一低頭眼淚就要掉下來,她強忍一下,“謝謝醫生了,我去看看他,有事您及時跟我聯系?!?/br> “好?!?/br> 程溪那邊動作比較快,扁擔還在二樓辦手續,她一個人走到病房門口。程溪伸出手,卻沒有敢推門,她眼中的孟平川,從沒有倒下的時候。 她看不得他受罪。 程溪先去了趟拐角的洗手間,確定里面沒人,把自己鎖在最后一格,整個人蹲下身抱住自己的雙腿,涼意遍襲全身,透著隆冬刺骨的凌風。 她哭聲并不大,眼淚也不至于將眼前遮掩,但胸口連同嗓子眼兒都壓抑出一股痛楚,不同于如鯁在喉的不痛不癢,這是一顆桃核抵住喉嚨口,不偏不倚,但能讓人慢慢窒息而亡的痛。 哭過了,人還是清醒的。 孟平川不喜歡看她哭,連在情難自控之時摸到她一臉淚水,都會柔聲哄她一句“不做了”。 程溪把很少用的粉底拿出來,在臉上胡亂撲騰幾下,遮不住雙眼通紅的難過,但臉色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 她憋足了勇氣才推的門。 病房是六人間,其他五張床上都躺著人,唯獨沒有孟平川。 程溪心里一驚,生怕孟平川再出什么亂子,急著往前臺跑,被正在隔壁床量血壓的護士一把拉住,“六號床孟平川的家屬嗎?” “是……” “他剛醒,接了通電話就走了?!?/br> “走了?!” “嗯,拉都拉不住?!弊o士沒停下手里的活兒,數落道:“簡直是胡鬧,胃出血這事可大可小,落下病根不說,這要是二次出血可怎么辦???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自己的身體重要,你說是不是?” 程溪點點頭,促狹地問:“他走之前說什么了嗎?” “說是辦完事就回來住院,跑不了?!弊o士讓隔壁床的病人換只手,接著說:“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治小感冒的?!?/br> 程溪倏然放空自己,沒了去處,只靜靜坐在孟平川病床邊。 護士走之前讓她趕緊找人,程溪淡淡道:“會回來的?!?/br> 他這么做,一定是真的有急事。 等等看吧。 她不怕被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