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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現在這個孩子是哪里來的,自然一目了然。本來以為這個jiejie是真心疼愛弟弟的,哪里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竟然還這么平靜。 她搖了搖頭,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見從身后傳來的哭聲,壓抑得厲害。 護士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的肩膀在輕微的抖動。她心里瞬間覺得不是滋味,急忙離開了。 離言衡的麻醉藥失效還有好幾個小時,這期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王媽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絲毫沒有經過宴清歌的同意立馬打了電話告訴了車靜。 果不其然,自己兒子出事了,車靜二話不說,一會兒就來到了醫院,還帶著一個宴初葉。 宴初葉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一出口便是:“怎么回事,小衡不就是跟你一起來一趟醫院嗎,怎么會這樣?” 站在一旁剛從王媽那里知曉了具體的情況,知道自己兒子是去幫宴清歌買飲料,知道自己兒子以后就是瘸子的車靜,心里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說她心里不喜歡這個兒子,覺得他總是陰沉沉的,可是那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到如今……如今落了個殘廢的下場! 她狠狠的看了宴清歌一眼,又不能說她半句,只得拿著包走進了病房。 宴清歌站在病房的一角看著原本是一心想和言衡交好的宴初葉退到一邊,車靜也只是走進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宴清歌想,估計還沒有三分鐘,也退到了一邊。 宴清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心里其實很明白,一開始也給了言衡機會,可是自己弟弟不珍惜,他一開始就討厭自己,甚至更加喜歡宴初葉。 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又是上輩子的結局。宴清歌想到了自己體會的痛,神色倏爾變冷。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一旦有些事不按照自己既定的軌道發展,那么就算把軌道掰斷,也一定得讓它回到原位。 她拉了一張凳子,搬到了床邊,坐在了上面,一只手輕輕的摸著言衡的手。 這一次,她會對他很好很好,好到他再也容忍不下任何人。 一段感情的產生需要兩個因素,一個是劊子手,一個牧師。劊子手讓你知道是疼痛,斬斷四肢,而牧師扮演的則是,治愈你。 宴清歌要扮演的牧師,必須是一個人的牧師,這個人只能是言衡。而當言衡經歷過所有人的不屑的目光,卻始終有人對你不離不棄,你還會看得上宴初葉那細微的月光么? 不會了。 因為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經歷過陽光普照的人,不會再對出現的月光仰望。 第9章 宴清歌靜靜的陪著言衡待了一會兒,雖說天氣已是初秋,可是外面還是有衰弱的蟬聲,它們像是要將嗓子喊破,拼命的嘶叫著。 秋蟬叫得再厲害,再怎么費勁心機,可是最適合它的夏季已經過去,即將到來的是漸冷多雨的秋季,還有皚皚大雪的冬季。 宴清歌抬眼看了一下外面,眼神掩去了多余的情緒,冬天啊,是她最喜歡季節呀!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打開了門,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言衡的空蕩蕩,總是讓她覺得少了一些什么,窗臺上一眼過去滿是死氣。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宴清歌遠遠的就瞧見了宴初葉和車靜兩人,兩人身高差不多,她們一起朝著醫院大門方向走去,動作優雅又矜貴,看起來只是來醫院看一個陌生的朋友。 宴清歌看著她們的背影——宴初葉站在車靜的旁邊,手里乖巧的幫車靜拿著包,儼然一對母女的模樣。 她諷刺的笑了一聲,像是看了一場戲。 隨后打了個電話給王媽:“王媽,嗯,我想在這里陪著阿衡,你能幫我把東西收拾了送過來嗎?” 在外邊給車靜和宴初葉帶路的王媽接到了宴清歌的電話,立馬轉頭就告訴了車靜。 車靜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沒想到宴清歌會和言衡相處得這么好。對于她而言,這個兒子太過冷漠,渾身就像是長滿刺的仙人掌,她每每想接近就被這個兒子的言語刺激得心生惱怒。 “那她要照顧就讓她照顧好了?!?/br> 宴初葉適時出聲道:“可是小衡的身體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清歌……”她看了一眼車靜的臉色,又補充道,“不過這也是因為清歌的原因,才讓小衡受了這個苦?!?/br> 這話不說倒好,一說車靜臉色更加難看,一言不發的走進了車內。 宴清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停在醫院外的車早就已經離開了。 她也不急,小步的走在街上,走一會兒便氣喘吁吁,又停下來休息,半走半停,走了好大一會兒才到了一家花店。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的?” 宴清歌走到了一架花面前,看著各式各樣的不知名的花,爭奇斗艷。 “有什么代表健康話語的花么?” 服務員走到了宴清歌旁邊,伸手從架子上拿起了一束花:“六出花代表健康,而且顏色比較淡雅,香味清淡……” 宴清歌微笑著拿起了服務員手中的花放在自己的鼻子間輕輕的聞了一下,隨后一抬頭就看見了架子最邊上的一朵鮮艷的橙色類似蘑菇的花。 “那是什么花?” 宴清歌用手指了指。 服務員介紹道:“這個啊,是荷包花。不過,小姐,它不太適合探病……” 宴清歌接過荷包花,用手在那花瓣上摸了摸:“它的話語是什么?” “幸福,安康。據說,是由摔斷了腿的公主幻化而來?!?/br> “摔斷了腿啊……”宴清歌低頭聞了聞荷包花,嘴里呢喃的說道,再抬起眼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笑意,“我就要這束了?!?/br> 服務員本想提醒她,這花不適合探病??墒乔埔娧矍暗呐?,笑得這么明媚的樣子,她突然間就噤住了聲。 宴清歌手里捧著一束蘑菇似的花,回到了醫院,一推開門,就對上了言衡冷冰冰看著她的眼神。 她不知道言衡醒來了多久。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將花擺在了窗臺上,花橙艷無比,與房間格格不入。 言衡的視線落在了窗臺上的花上,宴清歌站在一邊,像是個等待大人斥責的孩子,戰戰兢兢。 言衡不出聲,她不敢動,貼墻站在,眼睛看著他。 “你很高興?”半晌言衡出聲諷刺道,“看到我腿瘸了成了個廢物,你很開心?” 宴清歌有些驚慌失措,想解釋,可是言衡沒給她這個機會。 “你在慶幸對吧?終于有人比你更可憐了……宴清歌!” 言衡躺在床上,嘴里吐出的話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宴清歌低下頭,聲音細微,卻足以讓言衡聽到:“你不會是個廢物?!?/br> 有些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