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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說很疼很疼的時候,他的心里竟然詭異的是想幫她減輕,而沒有了原來的嘲諷。 言衡想,他這個jiejie真的是很笨很嬌氣??! 可是沒辦法,她好像是自己世界上任何一個不是親人的親人了。 言衡看了一眼對面的路口的紅綠燈,還有幾秒鐘就切換了,這個時候正值上班,而且醫院離市中心有點遠,只有寥寥幾個人在等候著過馬路。 他猜測,對面的人,有人或許是要去醫院看親人。 有沒有人和他一樣呢,是出來為親人買東西? “3……2……1……” 言衡瞧著紅燈變綠,他朝著對面走去。豈料從右邊一輛飛速而來的面板像是脫離了地球引力一般,朝著言衡撞來!而周圍的人都拼命的大叫然后跑開,一時間,人群攢動。 言衡瞳孔驟然一縮,他躲閃不急,腿上傳來一陣劇痛,雙腿似乎是被活活折斷了,身下留了一大灘血,而他躺在地上,像是個支離破碎的木偶。 他拼命的睜開雙眼,看著遠去的車,終究還是覺得身體輕浮了起來,感覺到血液的流逝。他聽到周圍人的大叫,言閉上了眼睛。 坐在熱飲店有個男人拿出手機拍攝著這一切,服務員驚訝的看了坐在窗子處的男人,帶著一幅眼鏡,可是沒想到人這么八卦。 男人,或許稱之為蘇曲預,他拍完這一切,將小視頻發到了微信上,一個名為“言笑晏晏”的好友上,然后輕聲笑了起來。 一個長相比較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蘇曲預的面前,八卦的問蘇曲預:“兄弟,能不能把剛才那視頻資料分享一份給我啊,我剛才顧著看熱鬧,沒來得及拍!這要是傳到微博上,肯定可以賺很多瀏覽量……” 蘇曲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到那男人覺得有些尷尬,臉上八卦的笑意都收縮了,隨后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嘴里罵罵咧咧說著“什么東西”走開了! 而待在醫院的宴清歌,她檢查完了之后,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子邊,有一盆花盛開得正好。 她用手摸了摸那乳白色的花瓣,手指傳來細膩濕潤的感覺,隨后垂下了眼簾,眼里翻滾的是莫名的情緒。 一個十歲的孩子在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肇事者逃逸,而這個孩子將會瘸腿,且終身殘疾。 宴清歌知道,從今以后,會有各種人排擠他、厭惡他、看不起他。 可是沒關系啊,她會陪在這個孩子身邊,陪著他一點點的涅槃,永遠。只有這樣,這個孩子才會把她當成他的唯一呀! “公主公主,你為什么要把我的腿砍斷了呀?” “為了讓你永遠不離開我??!” 外面傳來急忙急促的腳步聲,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醫生說:“宴小姐,可以去做下一項檢查了?!?/br> 宴清歌乖巧的點了點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宛如一朵雨后的粉色偏白的太陽花??墒钦l都不知道,其實這是一株從根部腐爛的罪惡的水仙。 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不一定哦! 第8章 宴清歌跟隨著醫生朝著外面走去,去做其余的檢查,神色有些緊張不安,像是即將要去經受酷刑,而那酷刑的痛苦又不得不承受。 走在前面的醫生聽到自己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小,不由自主的回頭看瞧了一樣,就看到身后那女孩兒的腳步越來越小。 雖然對病人的各種情緒已經司空見慣,可是醫生身上始終還是有著人文情懷,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要擔心,就和以前一樣,很快的?!?/br> 宴清歌走到了醫生的旁邊,緊緊的咬著唇瓣:“可是剛才我弟弟去幫我買東西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br> 醫生有些好笑:“你弟弟又不是個小孩子,怎么……”話還未出口,一陣腳步聲就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一群護士和兩個醫生從他的面前經過,神情緊張,急急忙忙的朝著旁邊走去,醫生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有受重傷的人要到醫院里治療一般。 宴清歌和醫生站在一邊,看著那群護士和醫生從旁邊走過,過了好一會兒,又一大群人推著一輛車走進來,有些護士的手上還有些紅艷艷的血,白色的衣服像是被浸染了的旗幟,她們的臉上沒有平和時的愜意,有的只是一種緊張外露的情緒。 醫生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無奈的聳了聳肩:“果然又出事了……看樣子,還是個小孩子!” 他一回頭就瞧見了宴清歌一臉煞白的模樣,眼睛里布滿了驚恐。以為她是被人嚇到了,醫生出聲安慰道:“放心,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療,絕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走吧!” 醫生朝著前面走去,走了兩步,發覺后面的人沒跟上。 他再回頭之時,只見宴清歌已經跑向了那個重傷的傷者處。 “壞了!”想到了剛才她說的話,醫生趕緊跟過去,兩人一路跟到了急診室門口,大門被合上的那一剎那,宴清歌突然間攤蹲在了地上。 醫生見到眼前的模樣,不知該說什么了。 過了幾分鐘,蹲在地上的宴清歌頭也未抬的出聲道:“醫生,我能在這里陪著弟弟嗎?”聲音里充滿著內疚。 可是啊,只有她自己知道,語氣有多么的充滿憐憫,那被長發掩蓋住的眼睛,就有著怎么樣自信。 這個人,她心狠,她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是這個人,她卻擅長一步步的算計人心,當你真正意識到她的目的之時,你又沒有任何的想要去報復她的欲\望。言衡,被她織出的假象套得嚴嚴密密。 醫生不再說什么了,他有些無奈,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其實很執拗的:“那你在這里待著,不要隨便跑,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br> 宴清歌蹲在地上,當醫生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她抬起了頭,頭發因為汗水的緣故已經有些粘在了耳邊,遮住了她耳邊的紅痣,她看著急診室上那閃光的三個字——急診中,笑了笑,隨后站起身,伸出手指將耳邊的頭發捋到耳后,嘴唇輕輕張起又合并,在唱著什么歌,心情很好的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 過了好幾個小時,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和護士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的口罩都還未來得及摘下,就見宴清歌走了上來。 她的語氣很平靜,雙目直視著醫生問道:“醫生,我弟弟怎么樣了?” “性命暫時是沒問題了,可是……他的膝關節內側副韌帶斷裂了,沒有辦法復原,腿部雖然不用截肢,可是以后可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要借助一些別的工具。節哀!” 宴清歌聽完了醫生的這些話,點了點頭。 護士在一旁覺得納悶,聽說宴家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