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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復雜的大門發出一道電音聲響。 姜桃桃沒在意,繼續去拉開門把,卻怎么也成功不了。 突然發覺了什么,猝然回身。 費華修正站在二樓的欄桿旁,手里捏著一把小小的遙控器。 他穿著一身睡衣,狀態看似很虛弱。 兩人對視上,他就轉身回房了。 此時過于平靜的情緒,代表的態度即是冷淡。 姜桃桃平了平不太舒服的心情,繼續琢磨門上的各個開關。 怎么試都沒用。 手都掰疼了,越來越急,越來越氣,眼淚都要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這時手機響起,是費華修從樓上打過來的。 她把眼里的水霧揉凈,輕輕咳咳嗓子,接通。 熟悉的聲音里滿含疲倦,又冷又陌生,一瞬讓她很不習慣。 “別費勁了,沒用的?!?/br> 停頓兩秒鐘后,他又放輕了些,妥協地說,“上來吧?!?/br> 第48章 48℃ 姜桃桃怎么可能乖乖聽話。 門開不了, 她就去檢查窗戶、陽臺。 最終還是沮喪地放棄。 現在的狀況,好像一只被困籠中的小鳥。 姜桃桃很憋屈。 干著急地翻著手機,想找人求助。 可是, 她沒辦法, 別人就有辦法了嗎? 況且她不想把自己這樣受人控制的事傳出去。 突然間的,不知道怎么就想起, 可以找開鎖公司過來幫忙。 姜桃桃在網上查到一家, 很快聯系上他們, 對方問了下地址, 說30分鐘內趕到。 掛完電話, 那一刻的感覺簡直了。 就像游戲里開了外掛,瀕死的角色發出大招,輕輕松松反敗為勝。 姜桃桃心滿意足,活動活動筋骨,氣定神閑地等著。 開鎖公司的人過來時,她隔著扇門和他們對話。 師傅琢磨著這扇他業務內都沒遇到過的大門,cao著方言不住嘀咕。 他一唉聲嘆氣,姜桃桃心里也沒譜了。 又聽見外面似乎是在工具袋里翻翻撿撿, 終于拿出來個什么家伙往鎖上哐哐當當地敲著。 姜桃桃擔心地提醒, “師傅, 您小心一點啊, 別把門弄壞了,這不是我家,不然我要賠錢的?!?/br> 對面一聽, 居然馬上就收拾東西要走人了。 姜桃桃急了,叫住他,“哎!師傅您別走啊,門還沒開呢!” 開鎖師傅全程說方言,姜桃桃聽得似懂非懂,明白他大概的意思。 “這里不是你家?你不早說不是你家!你沒居住證我給你開了是要被告的你知不知道!害我白忙活……” 外頭很快沒了聲音,知道是人走遠了。 姜桃桃蹲在門口,又想哭又想笑。 最后一線希望沒有了,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唯一的求助對象就只能是樓上的費華修了。 但她了解費華修的為人。 在這節骨眼兒上,他能輕易放她出去,想想就不可能。 但姜桃桃也搞不懂他要把自己鎖在這里的緣由。 惡趣味地想像,是因為被甩了,所以要進行報復嗎? 當初她分手說得太突然,他也沒出言挽留。 費華修是個明是非的人,他自己也明白,前一秒才跟人家承認,自己給不了具體的承諾,如果后一秒還要不舍放手的話,人品問題,太說不過去了。 姜桃桃以這個設想給自己的挫敗找面子和臺階。 不留就不留吧,給不了承諾的話,他也沒資格留。 那么現在把她關在家里,認真來講,到底圖什么。 煩躁中想起了她的實習鑒定,姜桃桃輕手輕腳爬上樓,推開了書房的門。 地毯吸取走路聲響,姜桃桃直覺,這東西會被放在書房。 那天過來時好像隨手丟在客廳了,如果被他發現了的話,很大幾率會帶到這里。 姜桃桃很快在抽屜里發現了它。 慶幸地放回包里,她坐在寬大的真皮椅子里思索下一步該怎么做。 莫名覺得這一幕有點像諜戰片。 緊繃的表情一下子破功。 繞回費華修臥室外,耳朵貼在門板上觀察里頭的動靜。 距他回房間已經有兩個小時了,一直毫無聲息,很大可能是在睡覺。 姜桃桃推開門,“吱呀”的聲響伴隨著一道光照在漆黑的大床上,隱約看上面鼓出一個身形。 反身進去,關了門。 眼前黑洞洞的一片,他睡覺喜靜厭光,每次電動窗簾合上的時候,這里就像一間密室。 一絲聲音都沒有,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還好他聽不到。 姜桃桃用手機屏幕的光照清視線,看見床邊架子上垂吊著的輸液瓶,里面還有大半的余量。 針管沒有連接在他手背,敗柳一樣地耷拉在地上,而那枕頭本應刺入的地方,溢出來的血已經結成了一塊痂。 姜桃桃猜到,是先前她跟在醫生身后準備離開時,不知怎么被他察覺。 可能當即就拔掉了針頭,趕出去把她鎖在家里,忘記止血,再次回到床上時,也沒把它扎回原處。 床頭桌子上放著的藥還沒吃,杯中水早已沒有熱氣。 說實話,姜桃桃心軟了。 但敵強我弱的關系狀態,他無需她心軟。 狠了狠心,繼續尋找遙控。 費華修依然沉沉地睡著,柔軟的枕頭深陷下去,頭發都被壓亂了。 其實姜桃桃不確信他有沒有真的睡著。 按他以往的性子,總愛坐懷不亂地看她瞎忙活,自己以一種洞察一切的姿態旁觀。 那樣惡劣腹黑才是費華修,床上這個病秧子又是誰。 姜桃桃一定是瘋了,居然更想看到他出聲調侃。 好過現在半死人一樣地氣息奄奄。 讓她都沒有心思專心找東西了,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為什么不好好輸液,不按時吃藥? 最終,姜桃桃沒有找到遙控器,也沒有等到他醒來。 她在客廳呆著。 費華修下樓倒水。 聽到動靜,她規規矩矩地坐好。 看著他一路走過來,去了開放式的廚房。 取出冰塊加在杯底,然后接半杯冷水。 隨后就上樓了。 目不斜視。 完全不看她一眼。 姜桃桃把身后抱枕用力摔在地上,他上樓的時候,終于偏過了側臉。 “小心點,弄壞了要賠錢的?!?/br> 聽到讓她無語的話,姜桃桃習慣性地要翻白眼。 驀地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兒。 一個抱枕怎么可能會摔壞? 他更像是話里有話。 也是她已摸清他的套路。 很快回憶起,今天她在門口,對開鎖師傅說得如出一轍的話。 所以……他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