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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出戶的,打扮給誰看!” 孟陽問她,“桃桃,你不會是,以后真的都不打算出去了?” 姜桃桃忙著自己的事情,心不在焉地點頭。 孟陽認真地說,“你還這么年輕,應該多在外闖蕩?!?/br> “孟陽姐,你闖了那么多年,最終不也回來了嗎?我只是不走那么多彎路,還少受了委屈,這樣多省心省事啊?!?/br> 姜桃桃一笑而過,并不放在心上。 孟陽又嘆息著說,“桃桃,并不是往回走就比往前走安全?!?/br> “可是,孟陽姐,我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了?!?/br> 前天,姜桃桃第二次去紋身店,又往腿上紋了一支玫瑰。 血一樣的鮮紅,夸張的青黑色荊刺比花朵本身還要顯眼,根上刺頭比毒蛇的獠牙更加尖銳。 這么一朵花,位置選在銀環蛇的一旁,是真正的后來居上。 姜桃桃喜歡這朵帶刺玫瑰。 因為她現在明白,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觸碰。 李金宇從萬棲山回去,多嘴地告訴他哥,姜桃桃和費華修分手的事。 李金程又跑去費華修旁邊多嘴。 幽靜的清吧內,費華修點頭,“嗯,分了?!?/br> 他答得沒有情緒一樣,李金程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又沒忍住問了句,“你提的?” “她?!?/br> 李金程更驚訝了,“不是吧,為什么???” 費華修看著酒杯里的冰塊,半晌,說,“姜桃桃,比我拿得起,更比我放得下。她很聰明,知道自己要什么?!?/br> “那你們,真就斷了?” 費華修拿起杯子,冰涼的辛辣入喉,他緩緩搖了搖頭。 “斷不了?!?/br> …… 要說以往在外的生活是激流勇進的江河,那么如今在萬棲山的日常就是沒有波濤的湖水。 日子過得太安逸了,也是一成不變. 沒有煩惱,沒有緊迫的節奏,時間過去的不知不覺,旅館內游客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只有他們這家人是固定的。 就像是,天上一日,人間十年。 半個多月后,房東通知半年的租房合同到期,通知姜桃桃回去拿行李、退押金。 縱然再想在這避風港中做個不惹喧囂的小仙女,姜桃桃也不得不下凡了。 那房子她早就不住了,自離職后就一直空著,因為簽的合約長達半年,中途不能毀約,就只好一直這么擱置著。 在這兒住了三個月,小小出租屋承載了期間她事業和感情的變化。 和離開時的樣子沒太多變化,更讓她心里發酸。 天熱了,木木身上的毛也剃了。 姜桃桃進了門,就一頭扎進懷里往她身上蹭,她低頭一看,笑得眼淚都飆出來。 在屋里收拾東西,沈雅過來幫忙,期間談起胡全偉,她說自己已經和他分手了。 姜桃桃下意識說了句,“分得好!” 還騰出手,擊掌三聲以表大快人心。 沈雅苦笑著說,“是啊,男人終究靠不住的,我應該早點看清他?!?/br> 她又問,“哎,對了,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樣了?” 姜桃桃跪在地上往行李箱塞衣服,半天沒回應。 沈雅識趣地閉了嘴,她正反思是不是揭人傷口了,見姜桃桃猛地從哪兒扯出一件小吊帶衫,激動地抱在胸前,“啊啊??!原來它在這里,好久找不到我還以為丟了,啊,還好又出現了,好喜歡它!” 沈雅搖搖頭,又覺得,可能是她剛才并沒有聽到吧。 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一部分寄回家里,一部分放在箱子里,回去時把箱子帶走就好。 只是剩下的這些…… 費華修當初送她的那些東西,被她扔掉了很多,還是遺留下來一些的。 而且后來,他好像是故意較勁兒還是怎么,更加兇猛地給她送禮物。 很多到現在連吊牌都沒摘過。 姜桃桃決定把這些給他寄到家里。 戀愛期間,她經常到他家里去住,也落下不少東西。 為防見面尷尬,姜桃桃決定都不要了。 一切準備妥當后,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之前在酒店的蓋了章的實習協議不見了。 這是要交給學校存檔的東西,非同小可,姜桃桃翻箱倒柜地照著,一無所獲。 絞盡腦汁想想,好像是那天從酒店離職后,直接去了費華修那兒。 東西大概也是落在那里了。 姜桃桃糾結地捂住臉,趴在地板上懊惱。 最后終于決定了,詐尸般得突然坐起身。 面子事小,學業更重。 大不了再最后見他一面。 姜桃桃猶豫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一行字打出來再刪除,換個方式打出來,又一次刪除。 終于,她閉上眼,手指用力點上發送鍵。 “我的酒店實習協議好像落在你家了,有空可以幫忙找一下寄過來嗎?地址是……” 等他回復,又等了一個小時。 響亮的提示音響起時,她立即顫著手點開消息。 上面寫著,“我沒見過,你可以自己過去拿?!?/br> 也行。 很想問他現在有沒有在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按照常理他應該在公司上班。 姜桃桃放了心,提起膽,去了他家。 有兩個月沒過來了,別墅區樹木更加繁茂,夏季花香涌動,很多植物她叫不出名字。 費華修的房子坐落在綠樹繁花掩映的安靜地段。 車庫關著,大門也鎖著,人應該是不在了。 姜桃桃在指紋鎖上按下手指,門應聲打開了。 房子里面果然安靜無聲,她往樓上走時,敏感地聽見女人的談話聲。 姜桃桃腳步再也抬不動了。 扶在扶手上的手指越抓越緊,心里強烈的痛感,是不可置信,也是遭受顏面侮辱,就像一只大手狠狠扇上臉頰,從外痛到內。 費華修臥室的門在此時打開了,她往上看去。 門被極輕地關了上去,穿著白色醫護裝的一男一女前后走下樓來。 姜桃桃怨鬼一樣的面色,在見到他們那身衣服后有所緩和。 原來是他的家庭醫生。 擦肩而過時,他們向姜桃桃微笑著點了下頭。 姜桃桃連忙叫住他們,擔心地問,“醫生,他怎么了?” 既然能出現在這棟房子里,二人便不必詢問她的身份,告訴她,“費先生高燒嚴重,目前正在輸液,藥已經開過了,就在他的床頭,叮囑費先生按時吃下就好?!?/br> 姜桃桃沒那么緊張了。 等二人都離開好一會兒了,她還站在原地。 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他。 姜桃桃挫敗地轉過身,一步一步踏下樓梯。 走到門口,她手剛放上門把,就聽見這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