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層里找到一本記著號碼的小冊子。走到床前坐下,床頭柜上擺著電話機,她撥了兩個0,再照著小冊子撥號。 嘟……嘟…… “咔嗒”一聲,電話被接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您好,請問找誰?” “我找陳先生?!?/br> 對方禮貌地說:“陳先生已經睡下了?!?/br> 袁思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她確實打擾到了人家。 但那邊很快又說:“稍等,陳先生來了,我現在把電話給他?!?/br> “喂?”那邊換成了男聲。 袁思說:“您好,是顧盼給了我這個號碼?!?/br> 對方波瀾不驚道:“抱歉久等了,我是陳言安,有什么指教嗎?” 她想了想,說:“請您節哀,今天我去過裴先生靈堂了,愿他安息?!?/br> 對方沒有反應,只是悠長地嘆了口氣。 “請問您尊姓大名呢?”沉默了會兒他問。 “我叫袁思,是新出道的藝人?!?/br> “我了解了,袁小姐,有時間,見個面聊吧?!?/br> “好的?!痹颊f。 掛上電話,她走到窗前往外看,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夜空中。她覺得累了,雙手支撐在窗臺上,歪著頭發呆了很久。 裴子琳去世鬧得沸沸揚揚,劇組因此也耽擱了一點進度。周夢琪還算敬業,早早就回了劇組,而等到周嘉儀恢復正常拍攝,已經是幾天后了。阿林表示了不滿,請人打了一張通知單貼在化妝室大門上: “特別通知: 劇組注重拍攝質量,今后除了特殊情況,一律不得請事假。病假請提供三甲醫院假條,喪假請提供直系親屬關系證明?!獙а萁M?!?/br> 所以,當袁思找到阿林時,他很不高興地說:“我剛貼通知你就來請假外出,還拒絕說明原因,只說是私事,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第10章 是不太給面子,袁思也覺得蠻抱歉的。 阿林在對演員的要求上十分固執,他不能接受拍攝期間的演員有任何活動。上一世,他還干過把外籍明星的護照藏起來,防止對方偷偷回國的事。 拍起戲來阿林就不是那個老好人阿林了,他是一個態度和藹的控制狂。 可不管怎么說阿林還是批了假。 袁思再三謝過后,當天態度很積極,一直忙前忙后幫工作人員搬這搬那。 周夢琪見她一個女孩子搬東西,也卷了袖子來幫忙。 周嘉儀看不過去,原本翹著二郎腿在那邊坐著打電話,也放下東西站起來了。 “怎么回事,袁思?你怎么這么假,你這樣搞得我很難做,你們都這么熱心,會顯得我很耍大牌?!?/br> 她拉著袁思上了小陽臺,拿出煙盒,點了一根。 細長的薄荷爆珠煙,她用纖細的手指夾著,優雅地吞云吐霧。 她抽煙的樣子很美,見袁思用贊美的眼光看自己,把煙盒遞給她: “你也來一根,干這行怎么能不會抽煙呢?” 袁思倒不排斥,她不會抽,頂多也就會學著樣子把煙吸進嘴巴里再吐出來,裝模作樣還是會的,便沒有拒絕周嘉儀的好意。 “你跟易哲什么關系呢?”兩人的距離一拉近,周嘉儀便開始八卦。 “沒什么關系?!?/br> “真是美死你了,他在追你嗎?” 袁思微微側一側身子,忽然發現樓下有個攝像機正對著她們,便有意伏在欄桿上,帶著笑意盯著鏡頭看。最近她一直在學習“鏡頭感”這個抽象的概念。 “沒有,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彼哪抗庖恢倍ǜ裨阽R頭。 “普通朋友給你專門拉了個劇組陪著你拍電影玩???”周嘉儀沒發現攝像機,掃興地直搖頭,“人家易老板可沒把你當朋友?!?/br> 袁思不說話,她不死心地湊上來:“你就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 煙還有長長一截沒抽完,袁思已經沒耐心地把它摁在鐵欄桿上,一下一下地戳著:“有的吧?!?/br> “怎么,欲迎還拒,吊人家胃口?” “我只是不談沒有結果的戀愛?!?/br> 周嘉儀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也是,像他那樣的家庭,在他們眼里,做藝人的都是戲子吧?!?/br> 說著話,樓下忽然有人驚叫:“這臺攝影機怎么是開著的啊,膠卷都燒沒了!” 袁思探下身,靜靜地看著他們亂成一團。 她與陳言安約在第二天的下午茶時間。 劇組荒郊野嶺,交通不便,袁思提早兩個小時出門,要走很遠的一段路才能到公交車站臺。 沒想到易哲的加長林肯早已在劇組外等她。 “袁小姐!”他的司機小宋下來開門,請她上車,“易先生讓我送送您?!?/br> 袁思心想他易哲消息倒是靈通,本能的反感,繞過小宋徑自往前走。 “袁小姐,易先生不在車上,”小宋有些著急地追上去叫她,“您幫個忙,不然我交不了差?!?/br> “他沒有親自來嗎?”袁思停下,這倒不像他事事親力親為的作風了。 “對,”對方很上路子,知道她介意與易哲獨處,“您幫幫忙吧,就當是打個車了?!?/br> 他是跟了易哲時間很長的一位司機,人還不錯,上一世有意無意也曾關照過她。她不愿為難他,反正自己坐車確實不方便,于是就著他拉開的門,鉆進車里。 “往東城開吧,魏家胡同?!痹忌宪嚭?,只說了一句話,便閉上眼睛,倚著車背休息。 到了約定的咖啡廳,她到早了,沒想到對方也有提前赴約的習慣,只在她剛坐下沒多久,就出現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不認得袁思,袁思是認得他的,起身過去打招呼:“陳先生?!?/br> “袁小姐嗎?”陳言安先是本能地回應,等認出這位是曾經一起吃過甜豆腐腦的姑娘,露出驚訝的神色。 “是顧盼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的嗎?” 落座后,陳言安問她。 裴子琳去世,他好像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反而比前些時間看上去,更精神了些。 等她點過頭后,他說:“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跟她以前是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