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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謝謹出現在英雄莊附近,是她察覺了什么?還是來參加天下英雄會? 管寧想不明白,而且探子們去探查消息的時候,受到了不小的阻力,是誰在暗中幫助她?謝重山隱居了這么多年,難道在江湖中還有助力? 最重要的是大人要活的謝謹,大人的命令是他畢生的信仰,這次,他不會再犯錯,讓大人失望,一定要把謝謹活著帶回錦衣衛。 謝謹與百雨人因為是同門同派的兄妹,所以被安排到了一個院子。 混沌意識不斷在她的身體中擴張,強化她的腦力部分,她已不像一開始那樣焦急,“百雨人,我有強烈的感覺,明光岫與我師兄的死絕脫不了干系?!?/br> 百雨人思索了片刻,“這個明光岫看上去與他本人一般的自以為是,囂張跋扈,可他拿著折扇的手卻始終內扣著,這是一個隨時出招的手勢,警惕性這樣高的人,怎么會如此外露?” 謝謹點頭同意,仔細一想,那個人雖然像塊急于炫耀自己的珠寶似的,但他的表現太浮于表面,像是故意演出來似的,況且,真正的貴胄公子身邊怎會一個仆人都不帶? 除非這個人他根本不知道這樣一個身世高貴的名門公子該怎樣生活。 “他一定與真正的明光岫長得很像,”百雨人拿起袖子里的紙筆,信手開始書寫,“又或者真正的明光岫是他的另一個偽裝?!?/br> 否則,他不會如此粗糙表面地假扮另一個人,他有自信,即使再親近明光岫的人,看到他的臉,也不得不信他就是明光岫,即便他表現得略有不同。 “你在寫什么?” “讓三水堂查查這個‘明光岫’的底細,”寫完之后,百雨人將紙折好,又重新收回袖子里,“本來我以為你今天來英雄莊是做無用功,沒想到有意外的進展,前幾日,我的人發現錦衣衛的狗嗅著你的味道撲來了,我以為,你師傅師兄的死應與錦衣衛相關?!辈贿^朝廷可不是好惹的。 錦衣衛?師傅出生武林世家,一生從未與朝廷有牽扯,為何會如此?難道錦衣衛真與此事有關? 謝謹將背上的盒子扔到房梁上,因百雨人說琴盒還是太顯眼,此刻已換了普通的盒子。 “今晚,我要夜探英雄莊?!敝x謹盯著百雨人,“我的刀,麻煩你幫我保管?!?/br> 百雨人欣然答應,他愛刀,今晚能與刀單獨相處再好不過了,“我能拿來玩玩嗎?”他十分誠懇地問道,溫柔的眼睛中流露出單純的渴望。 “可以?!敝x謹對他這樣孩童般的眼神真是無法抵御,他幾乎是整個武林中最強的男人了,可他的言行卻如此隨心所欲。 不對,正因為他已是最強的了,所以才可以隨心所欲。 本想提醒他無情刀很邪門,小心受傷,一想他這么厲害,總不至于傷到自己,謝謹就不說了。 入夜之后,謝謹久違地穿起了粗布衣服,纏起了布條,百雨人在那看她,忍不住說道:“你若不想暴露身份,蒙面足以,為何把頭纏得活像個僵尸?!苯卸紓餮钥竦妒莻€怪物。 纏完布條的謝謹靜默了一會兒,她想起師兄興沖沖地拿著一大塊布條來尋她,“師妹,你一定要纏小心了,若是戴面紗,萬一被對手不小心挑飛了面紗,別人一見你姝色如斯,神魂顛倒,到時你勝之不武??!” 她笑了一下,“我喜歡這樣?!?/br> 說完,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百雨人從房梁上取下裝著無情刀的盒子,自言自語道:“喜歡?那怎么說話的時候聲音在抖?” 白天的時候,百雨人已替她打聽清楚明光岫的院子,她雖然拿手功夫是刀法,但她的身法也絕不差,在武林中沒有幾個能察覺到她的探聽。 百雨人除外,他是個異類。 如同一片落葉落在水上,一絲波紋都不會激起,謝謹悄然落在明光岫臥房的房頂,屏息探查,不好,屋里沒人! 難道是提前得知她今夜會來?不可能,明光岫不是百雨人,沒有那樣可怕的洞察力,這么晚,他去哪了呢?莫非與她一樣,做了哪里的梁上君子? 沒時間多想,謝謹決定去找她原本在客棧中計劃去找的那個人——林蘊寬。 找林蘊寬就簡單多了,一莊之主,總是住在最顯眼的地方。 謝謹悄然落在莊中守衛最森嚴的院外,院內有三十名護衛,在東西南北各個角落各自背對,均勻排布,隔一刻便挪動一次,一人一哨,戒備森嚴。 謝謹摸出袖子里的暗器,趁他們換位時,搶先一步挪到東北角的崗哨,等東北角崗哨的人過來時,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正要叫時,一把飛刀射向了他的咽喉。 那人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已被割破了喉嚨,謝謹頂起他的尸首,將他的尸首釘在一旁的榕樹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偷懶的侍衛靠在樹上小憩。 再過一刻鐘,他們就會發現死了一個侍衛。 謝謹毫不猶豫地從東北角潛入林蘊寬的臥房內。 臥房內還是空無一人。 奇怪,怎么今夜都不在自己的房中?這樣森嚴的守備,就為了保護一間空屋子? 不對,這房內有密室。 謝謹調動五感,體內的混沌意識也集中到她的耳畔,在下面! 地下有人! 謝謹趴在地上感受,一塊一塊的磚摸過去,終于在書桌下摸到一塊與眾不同十分光滑的地磚,輕敲了幾下,一個地下入口緩緩在她面前打開。 沒有多想,謝謹跳了下去。 英雄莊內,除了百雨人,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群酒囊飯袋,更何況是在地底下,殺光了里面的人恐怕都沒人察覺。 “林莊主,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袒護狂刀了?” 這聲音,竟然是那個討人厭的季風! “季少俠,實在非在下不愿相告,在下是確實不知啊?!边@是林蘊寬的聲音,聽上去很無奈。 “明兄,你信嗎?” “林莊主是江湖中少有的善人,起了惻隱之心,包庇那狂刀也不是不可能啊?!?/br> 明光岫也在。 聽季風的語氣,他與明光岫很熟,就是不知是與真的‘明光岫’熟,還是與這個冒牌貨了。 謝謹躲在一側斂息偷聽,他們在說的是她,難道師兄的死會與她有關嗎? “林某只是替謝小英雄收了尸,可林某只是按照慣例,替來歷不明的武者收尸,彼時對謝小英雄與狂刀之間的關系并不知情啊?!绷痔N寬苦著臉說道,“況且她闖入山莊,殺了我莊中八名侍衛,試問林某又怎會袒護她呢?” 季風與明光岫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其實已信了林蘊寬的話,只是想再從林蘊寬身上詐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既然林蘊寬實在不知,季風也就作罷了,他恢復了一貫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