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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嗎?還好兄弟帶了酒菜來,你趕快喝點酒暖暖身子——別告訴我你酒也戒了啊?!?/br> 他看著毫無配合意識的韓端,“美國那邊已經聯系好了,艾倫博士答應空出時間,溫蒂讓你盡快把伯母送過去。你趕快起來吃好喝好,辦正事兒呢?!?/br> 。。。 飯菜飄香,酒香四溢。 韓端灌了好幾杯酒,然后低頭猛扒飯。 是啊,吃好喝好,還有正事要做呢。 至于那個女人——mama病了,他依然帶她回家了。他帶她回家了啊,他的態度不明顯嗎?但她呢?猜到了什么就丟下他跑了!她一個人跑了! 這樣沒有心捂不熱留不住的女人,他舍不得她干嘛! 該吃吃該喝喝!他是多犯賤才會那么在意她! 韓端吃得有點兒猛,跟飯菜有仇似的。周繼抬頭看看他那結冰的臉,默默嘬口小酒,識趣的不再開口。 就是這樣才對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膩膩歪歪沒個完,算怎么回事兒嘛。 他剛剛經歷過韓端那從迷惘怔忡到結冰陰寒的臉,毫不懷疑如果這倆人再見,那肯定是火星四射噼啪暴烈的場面。 聽到門響,看到許蘇進來,周繼期待著大戲上演。 然后情形,卻似乎有些不對。 ——他看到韓端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似是心喜又似心酸,有些委屈又有怨念,他沉默的站著,緊張的盯著她。 許蘇離餐桌不遠不近站著,看看他,眼神沉沉的看不出情緒,也默默不說話。 周繼詫異的看著倆人:這,這,就這樣了? 尤其是許蘇,不是說可能猜到些什么了嗎?有疑問的話不對個質什么的嗎? 或者自己已經想通想透了,那不是該不敢置信激動非常嗎?不是該聲嘶力竭傷心欲絕嗎?不是該血淚控訴痛陳前怨嗎?不是該掀桌斥罵對撕開掐嗎? 沒有互毆就算了,竟然就這樣了?就這樣默默隱忍相對無言了? 脾氣呢火氣呢氣性呢血性呢? 這是倆什么人啊,這特么是什么走向??? 周繼暗暗唾罵一聲,韓端的臉色他已經沒眼看了。她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你不是受害者嗎?為什么一臉等待宣判的不安? 周繼心說我端哥,這是真真兒的完了! 還有這女人,哥從前說得不錯,這女人還真一把半把火燎不開啊。 嗯,果然得加把火,他們得加把猛火。 他不情不愿地跟著站起身,沉著臉招呼道:“沒吃吧?我路上捎的,過來一起吃?” 許蘇一步步走過去,看著桌上的酒瓶子,忽然古怪的笑笑,“這酒想必沒毒吧?” 她也好想喝酒,真的。喝吧,喝死算了。管他呢,隨便吧,她啥也不想去想了。 她抓起酒瓶,仰頭灌下…… …… 嗓子火燒似的,許蘇被嗆得直咳嗽。 酒瓶被誰搶走,她忍了許久的淚卻忽然落下。 她臉頰迅速染上潮紅,胸脯劇烈起伏,喘得風箱似的。 她汗出如漿,滿頭滿臉的水漬。 韓端意識到不對。 許蘇也意識到不對。 可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她身上火辣辣的熱,心里一拱一拱的燥火。 她難受極了,甩鞋子,扯領子,摟上了身邊男人的脖子。 她身子緊緊貼上去,摟抱撫摸,她臉色扭曲,眼神幽暗迷離。 她眼睛里有不管不顧的狂野,也有無能為力的不甘,她知道自己要撐不住了。 她貼著人家磨蹭,卻涕淚齊下,嘴里狠狠咒罵,“滾!給我滾!快滾!” 可她自以為的狠卻毫無氣勢,她聲音暗啞語不成調,她身體虛軟無力,靠他攬腰撐著。 不用說,上次凱撒酒店的情形重現。 韓端沖著周繼怒道:“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周繼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特么這是啥???一言不合上演現場版啊,隨時隨地說來就來???我可以天天給你們上酒菜的哎…… 他盯著瞧得起勁兒,想看看這女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能把自己的衣服扯完不,能把端哥的衣服扯完不,能當著他的面真演不……忽然被韓端那暴棚的怒意嚇得一激靈。 周繼迅速喊冤,“沒有沒有沒有,我絕對什么都沒干過,”看看那眼神兇得要吃人了,他手都舉起來了,“哥,我真沒有!” 韓端:“去查!” “唉,”周繼答應一聲,移身往外走,一邊扭頭回看,假假道:“哥,我啥都不知道,也啥都沒看到?!?/br> “快走!”韓端冷聲。 周繼很知道他想讓自己消失的心情,戀戀不舍的“抱頭鼠躥”了。 身后的現場,沒錯和他想象的一樣噴血。 許蘇把男人剝得凈光,咬得他肩頭血都流出來了。 韓端吃痛,松開她的腰去撫肩,她便軟軟無力滑坐到地上去了。 一錯眼,就見她摸索著又去掰自己的腳趾頭。 韓端一驚,忙蹲身握住她的手。她哪肯乖乖聽話,半躺在地上左扭右扭蛇精似的,見掙脫不開,忽然發狠,一個頭錘朝他砸過來…… 軟軟的身軀里,藏著頭呲牙的小豹子啊。韓端顧不得痛,咬牙合身撲上,密密貼合全面壓制住她,她左右動彈不得,偏頭一口又咬上另一個肩頭。 …… 戰況激烈。終于把人弄老實睡去之后,韓端頂著一背傷起身,整理一地的狼籍,把人抱去清洗,然后抱到床上蓋好。 他坐在床邊,青著眼窩,看著熟睡的女人半天,忽發悲聲:“你們都發瘋,都沖我來。你們都有理,都是我活該……我也想瘋了,你們弄死我算了……” 女人睡得無知無覺。 韓端久久看著那舒張翕合的鼻翼,終是無奈輕嘆:“還知道回來,就好……” 。。。 許蘇醒來已是另一個中午,房間里空空靜靜,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睜著眼看著頭頂那空空的白色天花板,許久許久沒有轉開視線。 昨天做了個噩夢,夢里很混亂的情景。 ……她看到紫色的床,床上的梁世勛和葉吉兒。 她跑出許苑,坐在無人的街心公園,看到了曾圍著她打轉的師兄肖琦……燈紅酒綠,他笑瞇瞇端給她一杯酒,藍盈盈的,叫什么“遺夢千年”。 如受火炙般的房間里,那個森冷的男人…… ……一幀一幀,混亂又清晰。 第43章 身上發冷,心里更冷。許蘇把被子裹得緊緊的,去摸床頭小柜上的恒溫杯。 溫熱的水灌下去,身體好歹暖了些。 許蘇卻抓著這乳白色的杯子發呆。 她愛喝熱水,偶爾夜里會起來喝一杯,或者早上醒來,一定會想喝杯熱水。 韓端便跑去買了恒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