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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一條浴巾,然后一邊歪頭單手擦頭發一邊走出來,身材高大,寬肩窄腰,水滴從發梢滴落,劃過臉上硬挺輪廓,隨著他的動作滴落。 媽呀,這一把真是賺翻了。 但是下一秒她又害羞起來,雙手捂臉,嗚嗚嗚,她怎么可以那么色,她是變態色魔嗎? 不不,她才不色,她是好孩子。 初夏,你這樣YY何弈的身體是不對的,知道嗎? 初夏坐直身體,好像這樣心里也變正直了似的。 我不看他,我等下肯定不看他,我不吃他豆腐。 但是,下一秒,浴室門開,初夏還是沒忍住第一時間看過去。 與初夏想象中不一樣的是,何弈沒有光著上身圍浴巾,而是穿了一身淺灰色薄棉睡衣,還是長袖長褲的款式,上衣是那種襯衫式的翻領設計。 在家睡覺比市區公園出來遛彎的老大爺穿得還正式!人就是一背心加一大褲衩。 初夏正出神吐槽,冷不防什么東西兜頭蓋下來。 當然不是紅蓋頭,初夏扯下來看,是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 體貼的何弈,見初夏穿著校服不好睡覺,特地在衣柜里給她找了件衣服當睡衣。 這衣服是去年他媽給他買的。他媽工作忙,沒注意男孩子到了高中長個就跟春天的樹枝抽條似的,躥躥地長,所以買小了。洗了之后擱衣柜里,何弈嫌小就沒穿過。這會兒何弈把它翻出來,正好給初夏穿。 其實當時他媽買了同款同碼的兩件,還有一件是白色的,何弈最先找到的是白色那件,但實誠的何弈覺得白色那件可能會比較透,因此又翻了幾下才從柜子最底下把這件黑色的抽出來。 “新的?!焙无膶Τ跸恼f。 不要嫌棄。 初夏本來以為何弈讓她穿他穿過的衣服,正要羞澀扭捏一番卻聽到何弈這樣說,于是訥訥“哦”了一聲。 初夏拿了之前何弈給她找出來放在桌上的新的洗漱用品,進了浴室。 流理臺上、地上,淋浴的地方,不見一根頭發,看來何弈用完就收拾過了。初夏想起自己在家好多時候都是mama給收拾的,有些汗顏。 洗完澡,初夏穿上何弈給她的那件衣服,大了很多,長度到她膝蓋下,袖子也太長,她給擼起來了。對著鏡子看,oversize款。用五指梳了頭發,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正想要出去的時候,不經意瞥見自己剛換下的衣服,衣服堆里露出她淺粉色文胸的一角。 初夏今天穿的是純棉的無鋼圈文胸。她想了想,脫了衣服,又把文胸穿上了,然后才穿上衣服,重新整理。 正要抱著自己換下的衣服出去的時候,一轉眼又瞧見白色流理臺上,一根長長的頭發,煞是扎眼。再看看地上,地上也有好幾根。 幸好發現得及時,初夏扯了一段卷紙,折起來,將那些頭發一一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又在浴室里找了一遍,確認沒有遺落一根長頭發,才開門出去。 何弈躺在床的一邊,靠著床靠,一條腿自然屈起,正在看一本書。他聽到初夏出來的動靜也沒有看她,目光仍舊注視著書本,只淡淡提醒說:“要玩會兒手機嗎,在你那頭床頭柜上?!?/br> 初夏轉頭看床頭柜上何弈的手機,所有的綺麗心思蕩然無存。 現實向她襲來。 她剛才完全把父母忘記了。 這會兒煩心事糾結事又想起來了。 在一個人深陷某種情緒不可自拔不理智的時候,移情是一種非常好的解決方法。 剛才初夏對何弈的那一番情緒激蕩,使她完全忘記了她對父親的氣憤和怨念?,F在再想起,似乎就沒有那么抵觸了。 父母現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擔心她?她不回去,他們會不會到處找她?會不會報警? 之前初夏出走,全憑一腔意氣,對可能導致的后果不管不顧,也不去想?,F在氣性過了,卻有些過意不去,也有些害怕父母生氣責備,害怕承擔后果。此時,她反而檢討起自己來,是否自己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呢? 想到這里,初夏拿起了手機。按了開機鍵,發現這手機沒有設密碼,又或者是細心的何弈之前更改了設置。 大晚上的,也不敢打電話,于是給mama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在同學家睡了。 那邊幾乎是立刻回復短信,想必母親正在著急:“寶貝,你在哪個同學家?” 母親之前給林聰慧打電話,林聰慧說初夏沒去她那里。 初夏感到有些對不住,但還是回復:你不認識的發完覺得口氣不好,又補充一條:新同學母親想當然地以為是女同學,問:她家遠嗎?她住哪里?mama明天來接你,再買點吃的過來謝謝她爸爸mama初夏忙回:不用! 母親怕初夏不想回家,回復說:你爸爸答應不送走你的貓了,你在哪里?mama明天來接你初夏回復:不用,我自己會回來 聽初夏說自己會回來,母親才放心一些,說:那你早點睡初夏:嗯,你放心吧 母親:好 第15章 初夏轉頭對何弈說:“我跟我媽說好了,要給你關機嗎?” 何弈說:“你可以玩一會兒?!蓖炅擞盅a充道:“平常家里不是不讓玩嗎?!?/br> 他還記得初夏的話,說爸爸沒收手機不讓玩。 初夏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覺得會影響何弈睡覺,而且她躺在何弈身邊也沒有心思玩手機啊。 于是初夏說:“不了?!?/br> “困了?”何弈問,“那關機吧?!?/br> 初夏關機,何弈把書放到床頭柜上,說:“我關燈了?” “嗯?!?/br> “啪?!焙无拈L手一伸,燈光滅了,初夏的眼前瞬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看不見的情況下,聽覺就特別敏銳,初夏只覺周遭寂靜,而后是何弈衣料和被子摩擦的窸窸窣窣聲。 聲音停止,何弈躺下了。 初夏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她模模糊糊看到地上一團東西,那是蜷成一團睡著了的momo,而后她轉頭看見床的另一側躺著的何弈。 這是一張雙人床,而他們兩個各據床的一端,都默契地挨著各自那邊的床沿躺著。兩人之間的空隙,大得還可以躺兩個人。 幸好這床薄被足夠大,要不然還真蓋不下這“天各一方”的兩個人。 初夏的肚子上搭著薄被的一角,她轉頭看黑色朦朧中對面何弈的身體輪廓。她忽然想到,這情形怎么那么像一對小夫妻呢? 不對,小夫妻新婚燕爾,應該是摟在一起睡的,中間的距離緊密地可以碾死螞蟻。 他倆這情形應該比較像那種同床異夢懶得搭理對方的中年夫妻,正中年危機呢。 初夏覺得好笑,便無聲地嘻嘻笑了笑,又忍不住撈起被子的一角聞味道。何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