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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駐腳步,轉身過來看她,有些緩慢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顧辛夷噠噠噠就跑出宿舍門,又噠噠噠跑到他面前,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今天很帥很帥!”她笑起來,眉梢的紅痣在昏黃的燈光下染上了一層金邊。 這時候身高差就出來了,她仰著頭,剛好能看清他面上浮現的表情。 像是在發呆。 顧辛夷又叫了他一聲“秦湛”,把剛才的話自動復述了一遍。 秦湛這回不再發呆了。 他伸出手,借著身高差在她發頂揉了揉,笑聲朗朗:“謝謝。勇敢的漂亮姑娘?!?/br> 顧辛夷的頭發被他弄得亂亂的,他弄不回去了,只能把手里的帽子再扣到她腦袋上。 “那,那我回去了啊?!鳖櫺烈姆隽朔雒遍?。 秦湛也替她在弄了弄頭發,嗯了一聲,說,“那我也回去了?!?/br> 顧辛夷捧著秦湛的水,又戴著秦湛的帽子,嬌嬌怯怯地回了宿舍。 宿舍里衛紫也正在試帽子,童如楠和賈佳替她做著參考。 “誒,美人啊。你這頂帽子大小不對啊?!毙l紫同她說。 顧辛夷雙手護住帽子,含含糊糊地掰扯了個理由:“我還沒調后面的帶子?!?/br> 賈佳覺得也是,看了看衛紫,道:“這戴帽子吧,我覺得黑大壯說得對?!?/br> 衛紫問說了什么。 “戴高了是傻逼,戴低了是裝逼?!辟Z佳用著黑大壯般冷冰冰的語氣說著,引得眾人一直笑。 顧辛夷也笑起來,她想起秦湛今天似乎把帽子扣得很低。 可是一點也不裝逼。 【表白日記】: 我今天英雄救美了。 我不求別的,只求她—— 以身相許╮(╯3╰)╭ 第44章 0100 0100 從后山回來之后,顧辛夷就不再叫秦湛為“秦教授”了,她似有似無地在規避著這樣的稱呼。好像只是把三個字換成了兩個字,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似的。 她覺得秦湛的名字取得格外好。 和他這個人一模一樣。 顧辛夷正對著手機屏幕傻笑,她將秦湛給的簽名照拍了一份下來保存在手機里,再設置成了桌面。 這是她迄今為止最喜歡的一個桌面,沒有之一。 忽然間手機震動,一串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是科大附近分管派出所的警官,聽聲音很親切,還帶著點方言,他先是介紹了自己,又說明了來意。 在后山遇見飛車黨的時候她打了報警電話,之后卻是秦湛帶她逃離。 警官告訴她,他們已經將作案人員全部緝拿歸案,但依舊需要指證。 顧辛夷是最近一起案件的報案者。 “那……和我一起的……”顧辛夷問。 警官很快回復,方言里夾雜著滿意:“你說的是秦先生嗎?他現在已經在這里了?!甭犕怖锞俳辛藘删洹扒叵壬?,很快,有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我?!?/br> 他早年就出國在外,普通話卻說得極其標準。問詢室里很安靜,他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顧辛夷聽了他的聲音就想見他的人。 暗戀讓小女生變得貪婪起來,任何一點與之相關的事情都會讓她忍不住想探究。 她很快問了警官派出所的具體地址,離科大不遠?,F在正是下午,她沒課,忙說著會馬上到。 警官很高興地說了謝謝,又對著秦湛說了句“她說就來”,電話那頭秦湛似乎也笑了,之后便是一陣忙音。 顧辛夷掛了電話,便在衣櫥里挑挑撿撿,選來選去都覺得不合適,便叫了賈佳來參考。 賈佳正在寫c語言編程作業,因著班上大半同學都未完成,c語言老師只能延期大半個月。托了芙蓉花大神的福,顧辛夷早已提交報告。 岑芮和老顧前段時間給她寄了一大箱子衣服過來,岑芮是個畫家,在搭配上很有一手,顧辛夷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對色彩的敏感度超乎常人。 賈佳替她選了選問道:“你這不就是去趟派出所,用得著跟這么隆重嗎?” 顧辛夷拿了件姜黃色毛衣搭配裙子,在試衣鏡前看了看,道:“這可是向警察叔叔展現咱們科大學生精神面貌的好機會,作為四講五美的共青團員,我必須顧及形象?!?/br> 賈佳摸了摸腦袋上貼著的劉海貼,又看了看腳上套著的拖鞋,悲憤欲絕:“你讓我這正牌黨員怎么活!”賈佳高中便已經入黨,是院里為數不多的學生黨員,這名頭還讓顧辛夷好一陣星星眼。 顧辛夷又換下一身,賈佳見她還沒完,便說了:“女人衣柜里永遠少了那么一件衣服?!?/br> 這說法顧辛夷煞是贊同,一本正經道:“就像皇帝選妃,選著選著,就覺著,是時候該納妾了?!?/br> 賈佳:“……” 最后顧辛夷還是穿回了那身姜黃色毛衣,又抹了西柚色口紅,才背著小包出門。 出門前賈佳還一陣嘀嘀咕咕:“搞得跟見男朋友似的?!?/br> 顧辛夷輕笑,也不做應答。 她提前用了地圖導航出了路線,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交通順暢,不過三十分鐘便趕到了派出所。 秦湛的賓利停在外頭。 她想秦湛和他的車很像,開賓利的時候是高冷斯文的書生模樣,開越野時候又變成了個敢闖敢拼的小酷哥。 可樣樣她都喜歡。 派出所是三層小樓,顧辛夷問了人便徑直走向二樓問詢室。 她敲了門,里頭警官樂呵呵地說了句“進來”。 她在座椅上坐定,卻不見秦湛,警官的聲音倒是耳熟,帶著方言很好辨認。 “你是顧辛夷?”警官核對她的信息。 房間內側的門鎖被打開,秦湛從里面走出來,他穿了件黑色大衣,顯得身量愈發修長,劍眉星目,像是凜然的寒冬里肅立的白楊。 顧辛夷忍不住膜拜了一下他的大長腿。 “是,她是顧辛夷?!鼻卣空f。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對她歪頭笑了笑,干凈和煦。 這哪是什么嚴冬里的小白楊,明明就是一陣小春風。 秦湛替她回答了警官的問詢,顧辛夷抱歉地沖警官笑笑:“您好?!?/br> 三十多歲的警官看了他們倆幾眼,也沒再多說什么,開始了常規的記錄。 直到這時候,顧辛夷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四天前,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