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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馬車壁,讓他速速停下。 馬車聽聞里面聲響,果然靠著街鋪勒了馬。文迎兒迅疾跳下,遠處那儒風已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一見她,立即下馬拱手,“娘子可要嚇煞我,因何上馬車去?” 文迎兒拍拍手:“我遛彎玩兒,怎么,馮統領不許么?” 馬車內并不露出人來,儒風仔細打量馬車,隨后笑道:“這倒沒有,但今日事慌忙,還請娘子去哪里時提前與我交代,好讓統領知道?!?/br> 文迎兒也不做聲,上了他的馬,在前面一跨馬便飛跑出去。儒風見馬一跑,想牽韁繩又沒牽住,只好在后面狂奔跟隨?;氐今T宅時,跑得氣喘吁吁,險些一顆心臟都給落出來。 文迎兒下了馬,將馬丟下便意氣風發地回屋了。她今日戲耍了這儒風,還打了荀子衣一巴掌,痛快得很。 待馮熙回來時,看他臉色陰沉,便又不痛快了。心下又開始像前幾日那么忐忑。 果然馮熙一進門便插上栓,此時才是下午,太陽高照,窗子也未關,馮熙便欺近上來直接陰冷道:“我好似已經提醒過你,你想跑一次便要你一次,你是因為想要,想給我身子,所以才跑出去么?” “……不是,你別碰我?!?/br> 胳膊一疼,又被抓緊,這次他將她兩個胳膊抬起,摁在墻上,隨后便狠命親下來,沒有半點往日的溫柔,只有發狠,咬著她的嘴唇肆意欺辱,文迎兒猛烈擺頭躲避他襲擊,但實在推不開這銅墻鐵壁。 “他有我的信,你有什么?”文迎兒猛地想起這事,來轉移他注意,“荀子衣說他才是我的駙馬,他有我與他的通信,今次想要拿與我看,我不過是想跟他去驗看罷了。怎么你怕我跟他去了,識破你這賊人面孔么?” 馮熙微一恍神,手上不停,開始剝她衣衫。 “那你便去,為何又下了車,既下了車,為何騎馬回來?既回來了,就是要將身子給我,這規矩我已說過。下次你逃時,可要對自己的選擇謹慎些!” 馮熙悶哼一聲,撕開她前胸那片衣裳,露出雙峰抖顫,又將衣裳褲腿全都粗魯剝下,直接俯身抱起她白嫩雙腿,扔到床榻去了。 文迎兒反倒被他反問得愣了愣神,這一下便被他抓到空蕩。等她要尖叫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床榻上躺著的赤膊待宰的羔羊,一絲不掛地顯露在他這屠夫面前了。 她伸胳膊推打他,他又猛地將唇壓下,guntang堅硬的身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他一邊啃她,一邊口里還低低啼著在她耳邊吹起:“你倒說為什么要回來?” 文迎兒咽一口唾沫,他正吻她某處私密,讓她一陣激靈又難以言喻的痛快,她臉通紅,口上呻/吟良久,忍不住道:“……你喚我名字?!?/br> 馮熙微翹眉:“迎兒?還是崇德?” 文迎兒搖頭。 “趙頑頑?” 這一下正好頂到她,她瞪大眼睛,只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酥酥麻麻地,綻放開來。 “趙頑頑!” ☆、洞房 馮君坐在紅羅帳里, 透著蓋頭往外看, 心里通通直跳,不論如何,她還是個欣喜的新娘子, 雖然嫁得這人并非是心上人, 也非十分滿意,卻也是期待已久的婚事。 這羅帳是王mama與月凝等帶著自家人過來鋪設的,京里人叫做暖帳。上面所繡鴛鴦圖樣,是文氏病中為她所繡, 上頭馮君摸著摸著,鼻頭一酸。趁著呂繚還沒迎客回來,她便伸手將帳子一腳拉扯過來, 在自己臉龐上揉蹭揉蹭。 待得外面熱鬧了,蹭地聽見房門被踹開,她才放下帳子,便見迎客迎得醉醺醺的呂繚被丫鬟和婦人們推進來了, 接下來便是念撒帳、交杯、結發這樣的儀式。 馮君從小期待過這樣的儀式, 婚姻大事,女子之重。 她自己看她大哥、她二哥都行了兩次了, 即便是馮熙對著傻子文迎兒時,都是認認真真地行了禮,她大哥與馮熙一個模子出來的人,對大嫂更是如此。她心跳到嗓子眼兒,正襟危坐地跟宮里的太后垂簾一樣, 就等著新郎官來剝下這礙事的蓋頭,好讓他倆立即相見。 想到相見的場面,若是互相對視,應該作何表情,馮君心想上次在梁園酒樓門口鬧了不愉悅,于是便努力在臉上作出笑容來,保持著,以防待會兒呂繚看她面容僵硬反而失落。 方才這些,都是在撒帳的念詞兒時想的。撒帳時,男女各坐在兩個床腳上,雖然咫尺,也如天涯,因此她才那樣緊張。 聽完了撒帳詞兒,知道呂繚要靠過來了,她一顆心提著不敢放下,喉嚨都發干了。 呂繚其實早就醉得不行,一時忘了揭蓋頭,就直接舉起旁邊案幾上的酒來,手搖搖晃晃地,不小心灑潑了半杯,有幾個丫鬟便伸著帕子湊近在他臉上撩撥笑道:“小官人這就暈了,怎么才入洞房就暈了,這晚上可怎么過??!” 呂繚一雙迷離眼盯在丫鬟身上,將杯子伸出去,口齒不清道:“怎地,也與你喝一個?” 湊在前的兩個丫鬟臉上紅霞亂飛,“小官人說什么話,新娘子還在呢?!闭f著咯咯咯笑起來。 呂繚瞧一眼馮君,此時蓋頭還沒給她揭,一擺手,又撒了半杯酒,“新娘子又不是沒見過,可以等嘛?!?/br> “小官人可以等,咱們等不了啦,咱們新鮮著呢!”丫鬟調笑,將手里羅帕往他身上又一甩。 馮君聽到這幾聲調笑,忽然便想起那夜酒樓外看見呂繚由那兩個梁園妓/女攙扶著,她想起妓/女臉上也略有厭嫌的表情。 這一回憶喚醒,臉也冷了下來,對接下來的希冀也涼了一半。 她知道今日熱鬧,呂繚又醉著,常日鬧洞房是會說些胡話,這呂家不比馮家家教,她強忍著。 “你新鮮什么,往后還不是你在我屋里伺候,我看你也新鮮著呢!” 呂繚突然將那丫鬟帕子拉住,往自己身邊兒一拉,那丫鬟腳下不穩,往他身上跌了過來,湊近摔了一跤,兩手扶住他肩膀才站起來,趕緊閃身開捂嘴笑,“小官人快揭蓋頭吧!” “揭,揭,聽你的揭!”呂繚這才轉頭瞧著馮君,兩眼那迷離從丫鬟身上轉移回來,摩拳擦掌地,伸手過來。 馮君冷冷道:“不必了!”說罷自己將蓋頭一撩,手上使勁,那蓋頭被她撩飛出去,跌在地上。 呂繚油皮粉面上本滿臉喜悅,這時候突澆一盆涼水,手停在半空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丫鬟也被馮君的冷淡一吼嚇得微顫,向后退了兩步,其他人都戰戰兢兢地,登時冷了場。 頃刻無人說話,那喊話的才張羅道:“喝交巹酒嘍!” 有人帶了頭,后面便立即趕緊鼓掌叫喊,讓他倆行禮。呂繚變臉一笑,舉起兩杯酒,好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