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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人不肯出力,那我就自己出力好了?!?/br> 初初進門之時,韓渠看著滿地狼藉,錯以為她這是要收拾東西離家出走,就像上次她逃離韓府一樣離開這個客棧,躲著他,讓他找不著見不到,后來聽到她的控訴,雖然句句都在暗示他的不對,他卻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只要不是她離開,只要還能見到她,他就覺得事情還不是那么糟糕。 韓渠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說:“用不著你砸鍋賣鐵,你相信我好嗎,難民的事情我會盡我所能,我不是鐵石心腸,我也不希望看見他們妻離子散有家不歸,但是咱們要講求方法,知道模樣,看起來嗎?” 他說話時氣息沉穩,莫名具有安撫的力量,她直視這葉桉的眼睛,有深情有安撫也有乞求,他在請求葉桉能夠相信他,站在他的身邊。 葉桉心情好了不少,聚積在胸中的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甚至還有心思考究起韓渠遣詞用句來,“我這可不是破銅爛鐵,這是我所有值錢的東西了,很貴的……” “那就更用不著了,留著給自己當嫁妝使?!表n渠眨眨眼,仿佛在說自己并沒有開玩笑。 “桉桉,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訴我好嗎?我也不會再瞞著你,我們彼此信任,好不好?” 葉桉像是被蠱惑一般,愣住點點頭,而后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開始~ ☆、六十二則消息 四月初,葉桉和韓渠一同去破廟看望了江姑娘和她的舅父舅母,他們買了不少吃的,留了一些給江姑娘家,剩下的悉數分給了廟里的其他人。 在破廟的一個避風的角落,江姑娘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哄鬧,只是捧了只破碗,小心翼翼地喂稻草堆上的男人喝藥,那人雖然喝著藥,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大概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你們,你們怎么來了?”江姑娘轉頭擱碗的時候見著兩人,大吃一驚。 “沒事兒,我們就是來看看你,然后給你帶了點吃的和藥來?!比~桉說著話環視四周,又問:“你舅母呢?怎么沒見她人?” 江姑娘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她埋下頭悄悄理了理破爛的袖口,介紹兩人給舅父認識:“舅父,這就是上次給我錢的恩人,藥也是他們家的?!?/br> 男人聽了,掙著要起來,他情緒過于激動,以致于手上脫力沒能站起來,江姑娘離得近,趕緊將她舅父扶住,然后再慢慢站了起來。 韓渠的腳步動了動,走進幾步,對著男人說:“您別急,身體要緊?!?/br> 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說話時氣息也不太沉穩,對著兩人一個勁兒地感謝,完了又跟韓渠道歉:“小江偷藥的事真的對不住,我和她舅母已經說過她了,藥錢和您給的錢我們以后也會想辦法還給你們,你們能夠伸出援手,我們已經很感謝了?!?/br> “伯父您別這么說,我們不是來找您討債的?!?/br> 韓渠就著葉桉的話點點頭,順口問:”先生以前念過書嗎?” 他點點頭,“年輕時時家境不錯,家里人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因此念過幾年書,奈何腦子愚鈍,終究差了點火候?!?/br> 韓渠看他雖然手上布滿老繭,臉上盡是風霜的痕跡,可他言行舉止卻不見粗魯,明辨是非,還知道要教導侄女,和平常見到的鄉下村夫不一樣。 如此甚好,此行竟比預想來得更加值得。 他側身附在葉桉耳邊,輕語:“桉桉,我有點事想跟江姑娘的舅父談談?!?/br> 葉桉茫然抬頭,明明是他提議來看看江姑娘和她家人的,怎么突然就有話說了呢,她雖然不解,但還是走到江姑娘身邊拉起她的手,說:“剛剛來的時候我看見外面開了好多花呢,要不咱倆出去轉轉?” 江姑娘抿了抿唇,縮回自己的手,率先走出破廟——她剛剛才干了不少活,還沒來得及洗手,有點臟。 外面的花并不罕見,沒什么好看的,兩人都明白這只是個借口,所以一時間都沒找到話說,氣氛有點尷尬。 “誒,對了,你舅母呢,怎么沒見到她人?”葉桉找不著話說,便把這話拿出來問了一次,片刻又后知后覺,“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一難為你的,你就當我沒問過?!?/br> 現在想來,江姑娘剛剛似乎是在有意轉移話題,現在葉桉又問了一次,難免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 “沒事兒,只是剛剛在里面當著舅父的面不好說,不難為?!?/br> “出什么事情了嗎?” “你也看出來了,我舅父現在這個樣子,大病初愈身子剛恢復力氣,自己什么事情也干不了,舅母瞞著他出去做工,就是不想讓他自責?!?/br> “她找到活干了?”葉桉有點驚訝。 說實話,找活干這事并不是很容易,特別是對于江姑娘他們這樣的外地人,會受到很多限制。 “嗯,她每天都出去打聽,昨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今天第一天去,不過都是零工,干不了幾天,可這總歸是個好的開始?!苯媚锷钗豢跉?,揚起一抹欣慰的笑。 韓渠出來的時候陽光正是明媚,他朝著葉桉款款走來,然后十分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低聲問:“聊得開心嗎?” 葉桉點點頭,問:“我們要走了嗎?” “嗯,我還有點事,要趕著回去?!表n渠轉頭對著江姑娘歉然一笑,“江姑娘我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再來看你。 …… 回去的路上,葉桉牽著韓渠的手蹦蹦跳跳地踩地上的馬蹄印,前兩天下雨被馬踩出的蹄印被太陽曬干了變得凹凸不平,韓渠怕她摔著,于是拽著她的手不讓他亂動。 “很高興?”他問。 “不高興?!比~桉安靜下來,皺眉板著臉,“除非你告訴我剛剛在屋里跟江姑娘的舅父聊了些什么,昨天讓你陪我來這兒看望江姑娘的時候你可沒跟我說你跟江姑娘的舅父還有話說呢?” 韓渠低頭一笑,不答反問:“那你說說你跟江姑娘在外面聊了些什么?!?/br> 葉桉歪頭想了想,然后簡要說了個大概:“唔,舅母出去找了份零工,挺不容易的?!?/br> 她皺著眉頭抬頭看著韓渠,韓渠回望她,模樣認真,以致于葉桉說完那短短的一句話之后便輕易陷進了他的眼波里,氣氛忽地便安靜了下來。 韓渠的眼睛很好看,低著頭的時候眼梢微微下垂,瞳仁亮而有神,輕而易舉便勾走了葉桉的魂,他的手不知在什么時候環上了葉桉的肩,順勢往自己跟前壓了壓,葉桉便離他更近了。 葉桉已經緊張到忘記了呼吸,青天白日之下,還是在大馬路上,卿卿我我她著實放不開,所以,面對韓渠的美色迷惑,以及他越來越靠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