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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他拍拍肚子,臉上的褶皺清晰可見,“無礙無礙,我的能力韓少爺是知道的,盡管放心好了?!?/br> 葉桉嗤笑,感慨天下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臉上帶了笑,忍不住抬頭細細打量那人。 這一眼可不了得,不期然便與梁品看向韓渠的視線相撞,那人心下一喜,直直盯著葉桉,目光熾熱難擋。 客棧一別,梁品對葉桉的覬覦之心并未減少半分,只是苦于沒有相逢的機遇,這才遲遲不能下手。 心想,既然韓渠不肯將人賣與他,那他便攻克葉姑娘本人好了。 前些日子,他便托人打聽好了,聽說葉桉家住京城外的一個小鎮,父親嗜酒,家中條件并不樂觀,這才到了韓府去做丫鬟。 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梁品看著葉桉的臉,雪白的肌膚,黛眉杏眼薄唇,完勝家中的幾個姨太太,越看越覺得那幾日的麻煩找得十分值得,至于這姑娘有些潑辣的性子,想必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也將不會成為問題。 葉桉這廂已經埋下了頭,卻依然都夠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她微微蹙了蹙眉頭,渾身不舒服。 韓渠亦是如此,見梁品油膩膩的臉看了葉桉許久也不曾移開,心中不自覺升起一團怒氣,抬手對著葉桉招了招。 葉桉俯身貼近韓渠,垂首等著他的吩咐。 “你去我屋里,把昨天我穿的衣服送到下面來讓人洗了?!?/br> “可是二少爺,現在樓梯已經壞了,奴婢也不會飛??!”葉桉汗顏,某人上午才拿這事兒嗆過她,怎么現在反而自己忘了。 韓渠只是微微一愣,接著便面不改色地說:“自己想辦法?!?/br> 等葉桉走后,韓渠這才面色不善地對著梁品說:“若梁公子沒有別的問題,那就坐下吧,咱們再好好將茶會的事兒商量一番?!?/br> 以韓渠為首,聯合其他幾個地方的茶商正在籌備兩天后將要舉辦的茶會,屆時邀請知名茶師和制茶師,旨在召集京城以及附近的愛茶之士以拓寬賣茶的商路。 雖說茶會的本質掛羊頭賣狗rou,但表面修飾尚且光鮮,形式新穎,再加上京城首富韓家的二少爺也卻有愛茶的雅好,一來二去,到是吸引了不少人來前來參加。 茶會當天,一向冷清的茶莊門庭若市,參加茶會的人絡繹不絕,葉桉雖為韓渠的貼身丫鬟,但這種場合的確不適合出現,便留了在房里,倒也是幾日來難得的清閑自在。 打開窗,依稀可以看見對面的樓臺上的韓渠,大紅綢子被風輕輕吹起,擋住了他的一半背影,場面很像比武招親。 葉桉從枕頭下掏出畫紙,一手拄著腦袋,一手執筆,將這場面畫了出來,打算回韓府后便把它傳回客棧。 跟在韓渠身邊這幾天,葉桉唯一學到的就是“在商言商”這個詞兒,雖然他救了她,但她也不能拋棄悅來客棧啊…… 因此,葉桉決定,以后一定更加美化韓渠,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最后一筆勾勒完畢,韓渠也正好講完話,在旁邊尋了個位置坐下,葉桉待在房里只覺索然無味,便關好門窗,下了樓。 …… 梁品坐在臺上,看著臺下的人煮茶烹茶,無聊得緊,便找了個借口逃了下來。 茶莊的屋子從樓上到樓下只有一處樓梯,兩人所處的位置又正好相對,都得圍著走廊繞半圈才能下樓,于是,兩人一前一后,撞了個正著。 葉桉走在前頭,梁品見了她,很是意外,趕緊吱聲叫住她。 “葉姑娘,等等在下!” 葉桉覺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便停下步子,疑惑地回頭望去。 只見那人快步追了上來,下樓時肚子一顛一顛的,看起來無比滑稽,明明樓梯并不窄,可他走起來,卻好像下一刻就會撞上旁邊的扶攔似的。 “梁公子可以什么事嗎?”礙于自己的身份,葉桉只得站在當前的位子乖乖等著他。 “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看葉姑娘今日有些疲憊,想問問可否請姑娘出去坐坐?”梁品腆著笑,兩只本就不大的綠豆眼瞬時瞇成了縫,很是猥瑣。 葉桉看了,心底一陣惡寒,禮貌推拒道:“梁公子言重了,我不過是個丫鬟,累點也是正常的?!?/br> “葉姑娘貌若天仙,難道就甘心在韓二少爺身邊當個小小的丫鬟嗎?”梁品聽她的說辭,誤以為葉桉是在自嘲,便愈發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誘惑道:“我聽說姑娘家中還有老父老母,難道就不為他們考慮考慮嗎?” 葉桉皺眉,聽不明白梁品的話,不過片刻后又醒悟過來,回憶起上次這人似乎還在打主意把她從韓渠身邊買走,難道…… “在下家中金錢尚且寬裕,不知葉姑娘可否……” “可否什么?”韓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走廊,遠遠便打斷了梁品的話,眼神如寒冰般寒氣逼人。 “可否讓你綁回去好好修理一番?”韓渠慢步走過來,問道。 明明是問梁品的話,眼睛卻定定看著葉桉。 他的眼里有警告,警告里又帶著莫名其妙的怒氣。 但,讓葉桉更加莫名其妙的卻是韓渠所說的話,什么叫做將她綁回去好生休整一番?她可不認為自己做了什么事兒招惹到了梁品。 再看梁品,那人竟還笑得坦然,呵呵道:“韓少爺說笑了,在下怎會如此不堪?!?/br> 說完,那人伸手抓了抓腦袋,本就稀疏的頭發更加不堪重負,露出了油亮亮的頭皮,葉桉忍了忍,終是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韓渠。 呵,韓渠果真美男子也! 葉桉心下一松,唇角微微放松,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 韓渠也不再搭理梁品,徑直繞過他走到葉桉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帶著她離開了。 下樓后,葉桉便跟著韓渠直接走出了茶莊。 “二少爺您不需要在茶會待著嗎?” “不需要?!表n渠聲音淡漠,怒氣似乎還未消散殆盡。 葉桉了然,自覺閉上了嘴,靜靜跟著。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了很長時間,葉桉被太陽烤得頭昏眼花,偏偏那人還沒有回去的打算,她不由得有些頭大。 又走了半個時辰,他們離茶莊越來越遠,葉桉就快被逼到了極限,韓渠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他轉身,看著撐著膝蓋低喘的葉桉,目光悠遠,片刻后才走近她得身邊,彎腰看著她累得通紅的臉蛋,問:“累嗎?” 葉桉姿勢不變,只是微微抬頭,繼而又點點頭,答道:“累!” “哦?這也是累?和先前待在屋子里的累是同一種累嗎?”韓渠挺直腰背,轉過身子不再看她,問話的問得緩慢,似乎是在探究一個嚴肅的問題。 葉桉:“……” 這人怎么這樣,別人隨口一問她便隨口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