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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桐雁夜?!?/br> 芽衣壓低聲音對迦爾納說:“他肯定是來向我道謝的?!?/br> 迦爾納將這間房子最后一只狂不擇路的蜈蚣,戳死在不滅之刃上,他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接話:“御主,請恕我直言,在自作多情的這個領域上,你和迪盧木多幾乎不相上下?!?/br> 芽衣:“???” 結果,還真是芽衣自作多情了。 間桐雁夜是來轉交一份發給所有御主的信件的。本來,這封信應該屬于間桐雁夜本人,不過,他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從者,自然也不能算是御主了。芽衣捏著那封裝飾古典的信封,十分懵逼,她將翻轉過來,底端標注著發信者的身份。 ——冬木市言峰教會。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感冒了。 更新……我努力吧。 第21章 信的措辭非常典雅,但落筆人一筆一劃中卻帶出一點悲痛來。內容寫的有些啰嗦,但總結一下,也只是冬木市出現了意外情況,需要所有御主共渡難關,圣杯戰爭暫時暫停。請各位御主在X日上午到教堂一聚。 落款是言峰璃正。 芽衣將信展示給迦爾納看:“看起來,應當是打海魔的劇情了?!毖恳屡袛嘀?,她攪合了初戰,攪合了衛宮切嗣和肯尼斯教授的對戰,攪合了三王宴,然而吉爾斯·德·萊斯仍舊持之以恒地出來搞事情。 但轉念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畢竟Caster和他的御主都是愉悅黨,行動的唯一準則就是“愉悅”,因為同樣的理由再將海魔召喚出來,真的非常正常了。但是——芽衣遲疑了一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時言峰璃正召集御主們的理由,就是討伐Caster?為什么會變成了“冬木市出現了意外情況”? 既然想不明白,就暫時放在一旁不想了。 芽衣在間桐宅的地下室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芽衣剛洗漱完,才出門,就看見間桐雁夜和間桐櫻兩個人團在沙發上,一大一小,白色和紫色的腦袋們緊緊地挨著,像是兩只緊挨著過冬的肥啾。 芽衣也沒有打擾這兩人休息。 只是,等她叼著早餐往回走的時候,間桐櫻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她身上套著間桐雁夜的外套,下擺垂到她的膝蓋上,更顯得嬌小而無辜。芽衣注意到,她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一層一層纏起來的紗布。 看起來,間桐雁夜的手術很成功。 僅僅只是休息了一晚上,間桐櫻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然后,這位紫色頭發的小姑娘開口了,聲音是仿佛蟲子嘶鳴的老人音:“Lancer的御主,不得不說,你讓老夫刮目相看了?!?/br> 芽衣正欲繞過間桐櫻的步子,瞬間就停了。 她轉過身,凝視間桐櫻。而對方的眸子仍然沉沉的,仿佛一個黑洞,任何光照耀過去,都會被這雙眸子一點不剩的吞噬干凈。芽衣下意識嚴陣以待,問了一句廢話中的廢話:“間桐臟硯?” “正是老夫?!?/br> 間桐臟硯控制著間桐櫻的身體,繼續開口:“雖然我一開始也不認為間桐雁夜那個廢物能捧回圣杯,不過,看見那家伙垂死的悲鳴也是一個令人身心愉悅的消遣。在老夫看來,這次圣杯的勝利者已經很明顯了……” 芽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 “和老夫聯手吧,老夫可以幫你襲擊遠坂時臣……” 芽衣不耐煩地打斷了間桐臟硯的話,她的語氣甚至讓間桐臟硯都不由為之一窒:“我說啊,老蟲子,我剛剛用間桐櫻要挾了間桐雁夜,你這是打算用一模一樣的招式,再來威脅我嗎?” “間桐櫻”的表情冷下來,他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出現在這位不知名字的少女御主面前,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芽衣臉上的表情很奇特,那是一種,仿佛夢醒時分似睡未睡的茫然,她看著間桐臟硯的神色中,帶著厭惡,也帶著輕蔑——然而,更多的是幾乎溢出來的惡意。她大笑起來,整個間桐宅都洋溢著這樣肆意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啊,老蟲子啊,我聽說你的靈魂就寄宿在小櫻的心臟里,那么,如果我把它挖出來,你還能活下去嗎?” “你怎么會……”間桐臟硯面露恐懼,“不,你不會這樣做的,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好處?無所謂了?!?/br> 芽衣在“她”身前蹲下來,笑瞇瞇的,她原本長得好看,只是自身的虛弱嬌柔反而減淡了這份美麗??伤@樣尖銳地微笑起來,那份美麗就像是蜂后的尾針一樣,可怕危險,又美得讓人心甘情愿地沉淪:“因為啊,我比誰,比誰都更加的憎恨這個世界?!?/br> “間桐雁夜就算死了,他也曾經有過愛,有過希望?!?/br> “小櫻就算被人拋棄了,也有人肯豁出性命去救她,也會有一條世界線,少年遇到了少女,從此少女得到了拯救?!?/br> “可我呢?” “我什么都沒有?!?/br> 這是她的錯嗎? 這是她應該得到的遭遇嗎? 所有人都能選擇自己的命運,唯獨只有她,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嫉妒嫉妒嫉妒。 憤怒憤怒憤怒。 芽衣不知道這一刻,自己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樣的,但那無疑是很恐怖的,甚至連間桐櫻都被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只是,不知道那是間桐櫻的反應,還是間桐臟硯的反應:“嫉妒啊,真是令人發瘋的嫉妒——間桐雁夜真的應該感謝我,因為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克制住自己沒有殺掉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你啊,間桐臟硯,不,瑪奇里·佐爾根……” “我也是,非常非常的羨慕的?!?/br> “我羨慕,嫉恨,憤怒?!?/br> “所以說啊,間桐臟硯,別在我眼皮子低下搞什么小動作?!毖恳掠檬帜笞×碎g桐櫻的下巴,間桐櫻紫色的瞳孔里,倒影出芽衣帶著一點扭曲之意的微笑,卻美麗到令人窒息。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來?!?/br> “間桐櫻”又驚又懼地看了芽衣一眼。 ——這家伙……也許已經不能再被當做人類看待了,純粹只是因為憤怒而重返人間的惡靈。但如果只是惡靈,也不會讓間桐臟硯感到如此恐懼。有那么一瞬間,芽衣的眼瞳變得特別深邃,無數風雪陡然呼嘯,那眼神是那么冷,那么沉重,仿佛死亡在凝視著萬物。 不,不,不是仿佛。 那就是死亡。 間桐臟硯意識到了什么,他哆嗦一下,飛快地從間桐櫻的意識里退了出去。紫色頭發的小女孩身體就一軟,直接地栽倒在地面上,直接回到了昏迷的狀態。芽衣把她拎回間桐雁夜身邊,間桐雁夜竟然還沒睡醒。 算了,不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