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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地嚎叫起來。芽衣被嚇到了——等等啊,她是綁架了間桐櫻,但小姑娘還好好的活著呢! 間桐雁夜跪在地面,嘔出大量混雜著蟲子的血rou來。他一抬頭,半張被蟲子啃噬過的臉,皮下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飛快爬過—— 芽衣:“……” 媽呀! 這簡直是逼著她晚上做噩夢??! 盡管早已被“劇透”過這種場景,但實際看到,仍然給了芽衣非同一般的暴擊。她仿佛過了一個SAN值的鑒定,而且還慘烈地打出了大失敗,差點和間桐雁夜一起吐起來——尤其是,間桐雁夜還對小櫻擠出一個微笑:“別害怕……我沒事……” 芽衣:“……”相信她,如果小櫻害怕了,絕對不是害怕你有事,而是這張臉就有小兒止啼的效果。 但間桐櫻仍然是木然的,深紫色的瞳孔里透不出一點光。 好在,這種宛如“深淵”的彼此凝視,也沒有很長時間,最終以迦爾納一個干凈漂亮的斬擊,結束了一切。迦爾納收回黃金的不滅之刃,垂在身側,對籠罩在黑霧中的報以致敬。 “你也是為自己的君主盡了忠,是位可敬的騎士了?!?/br> 金色的光霧從狂階蘭斯洛特身上蔓延開來,這位始終陷入了狂暴中的騎士,最終也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迦爾納一眼,就徹底地消失了。 Berserker,退場。 芽衣又下意識地看向雁夜,帶著兜帽的男子癱在地面上,仿佛一具死尸。不過,等芽衣帶著間桐櫻走過去之后,間桐雁夜掙扎著睜開眼,氣若游絲地問:“你贏了,可以把小櫻還給我了吧?!?/br> 芽衣根本不敢正視間桐雁夜的臉。 這倒不是心虛,純粹只是近距離觀看那張被蟲子啃噬得坑坑洼洼的面容,芽衣感覺自己又要重新過一次SAN值鑒定了。她搖搖頭:“不可能的?!?/br> “你……” 芽衣回答說:“間桐櫻是要挾遠坂時臣的人質。我怎么可能把她交出來?更何況……”她頓了一下,語氣不免帶了幾分憐憫,“你該不會還在做那種幼稚的夢境吧?” 間桐雁夜半張臉抽搐一下:“你,你懂什么?!時臣,這一切都是時臣的錯!如果沒有他的話……” “沒有他,你也不可能得到幸福?!?/br> 芽衣斷然回答:“醒醒吧,蠢貨!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吧,覬覦著別人家的老婆,恐懼著間桐硯臟,把希望寄托在對方虛無縹緲的諾言上——我說真的,自以為是地相信自己就是間桐櫻的救世主——間桐雁夜啊,說起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那個老蟲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吧?!?/br> 芽衣在他面前蹲下來,用手術刀,戳死了一只正在他臉上爬行的蟲子:“你啊,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送死而已?!?/br> 間桐雁夜:“……” 哪怕是最終近乎天真地相信了言峰綺禮的結盟一樣—— “你呀,早就已經喪失了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欲望,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為了死的更有價值一點而已?!毖恳滤砷_手,手術刀從間桐雁夜的臉龐劃過去,削掉了他幾根白發,“但如果我非要踐踏這點微小的愿望的話,你也無能為力?!?/br> 完完全全地,屬于反派一樣的臺詞。 以至于芽衣在說這些話的同時,總覺得會有一個正義的伙伴或者其他什么人,沖出來審判她。不過,這到了最后,也只不過是芽衣的錯覺而已。 但不得不說,這挺爽的。 間桐雁夜的遭遇當然很值得同情。 但憑什么? 憑什么她哪怕瘋狂也抓不住的生命,對于這些人而言,就能夠輕易的放棄掉呢?想到這一點,芽衣就像是窮瘋了的貧困戶,產生了極端的仇富心態。 “御主?!卞葼柤{也回到了芽衣身邊。 芽衣轉過頭,任憑間桐雁夜在身后憤怒地咆哮——估摸著,從今天晚上開始,芽衣就要代替遠坂時臣變成此世之鍋了:“這算什么!這也是圣杯戰爭嗎!你只不過知道一些細枝末節而已,根本什么都不懂!就這樣隨意地侮辱他人……” 迦爾納突然驚訝地插話:“原來這是侮辱嗎?” “……” “我一直以為御主說的都是實話?!?/br> 間桐雁夜是真的被直接氣到咳血……哦,不,咳蟲子了。芽衣也忍不住斜眼看了一眼迦爾納,然而槍兵回以耿直又無辜的小眼神。好吧,既然差點被噎死的人不是她,芽衣也沒什么意見。 她帶著迦爾納跳進了間桐家。 雖然迦爾納的光炮(……)毀掉了間桐宅大部分的建筑物,但眾所周知的,間桐宅邸的真正本體,是埋在地下的地下室。間桐雁夜看著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帶著間桐櫻和從者走下去。 他躺在地上等死。 但過了幾分鐘后,那位槍兵的御主又回來了,她用腳尖踹了一下間桐雁夜:“喂,沒死的話,吱一聲?!?/br> 間桐雁夜:“……” 芽衣只當他還活著:“懂一點蟲魔術嗎?” 間桐雁夜對她翻白眼,那視覺效果和恐怖鬼片也沒什么差別了。 “知道一點就行?!毖恳聫男欣钕淅锿铣鲆粋€醫療包,里面止血鉗酒精等等一應俱全。別問她是怎么搞到的,反正,都有愛因茲貝倫家給她買單,“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接受了什么樣的改造,總之,你也不想讓她帶著著一身體的蟲子,過一輩子吧?” “你自己動手吧?!?/br> “我動手的話,要是出了什么紕漏,小姑娘很可能殘疾一輩子?!?/br> 芽衣說完,她也不管仍然躺在地面上的間桐雁夜,筆直地回到迦爾納身邊。這位勤勤懇懇的槍兵正在做最后的殺蟲工作,無數正在垂死掙扎地蟲子就這樣化作了焦炭。 “這樣,應該也能湊合一晚上了?!?/br> 理論上,間桐家應當是一個相當有錢的魔術家族,不過,被迦爾納那么一炮轟下來,也基本上什么也都不剩下了。芽衣一開始還有點心疼,但轉念一想,如果不直接轟掉,那么她就要面對仿佛烏云遮天的漆黑蟲群…… ……蟲群……呃…… 燒得好!燒得妙! 甚至事后,芽衣都恨不得給整座宅邸來個徹底消毒,迦爾納不得不將自己的寶具,用成了特效殺蟲劑。迦爾納對此很是不滿,他認為這是完全無意義地“浪費魔力的愚蠢行為”,并對芽衣的邏輯智商報以深刻的問候。 她也不想地好嗎? 但是間桐宅就是遺世獨立到連條大馬路都沒有,傳統的魔術家族,就是這樣冷傲,完全拒絕便利的現代生活。更何況,芽衣雖然打穿了“副本·間桐家”,但真的是一分錢都沒能賺回來。 甚至還倒貼了一個醫療箱。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虛弱的敲門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