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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盧木多下意識地要辯解。 “OK,我猜得到你想說什么?!毖恳律斐鍪?,將迪盧木多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壓了回去——那無非就是些戰場勝負自當竭盡全力無愧于心之類的話語,也許索拉樂意聽,但芽衣不想聽——迪盧木多能被堂堂正正的打敗,只是因為芽衣恰巧抽了一個能正面打敗他的從者而已,和她本人的品德無關。 “我這里,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br> “御主請吩咐?!?/br> “我希望你能出去,在冬木市……你自己找個廢棄的舊工廠就行,知道什么是舊工廠嗎?嗯,既然圣杯給了你相關的知識就好??傊?,我希望你能對所有從者發出邀約,與其戰斗。我不會出現在戰場上,戰斗的一切你都可以自己決斷?!?/br> 一系列雷厲風行的命令下來—— 迪盧木多非但沒有斗志昂揚,反而有些不安。他并沒有立刻承接下來,目光挪動,飄向迦爾納——然而迦爾納一如既往的“冷漠臉”,對他不夠熟悉的迪盧木多,是沒可能從他臉上看出什么情緒變化的。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迪盧木多收回視線:“沒有了?!?/br> 芽衣又揉了揉太陽xue,她的頭昏昏沉沉的,也許……應當聽從迦爾納的建議,再去睡個回籠覺?不,還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畢吧——芽衣伸出手,手背上鮮紅色的令咒露出來:“魔力我這里大概挪不出多少給你,”實際上能供應日常就已經不錯了,“但也不能拖你的后腿——” “以令咒之名——” “我命令迪盧木多,為我帶來一場無愧于其英名的戰斗?!?/br> 一道紅色的痕跡從芽衣手背上消失。 “我命令迪盧木多,必將捧得勝利?!?/br> 第二道,消失。 大量的魔力環繞在迪盧木多身邊,甚至帶起了細微的風。御主可以使用咒令,強制性命令從者行事。但并不是所有的令咒都會起效,一方面,越是明確的令咒其束縛性越強,但太過泛泛或者難以達成的命令,只會浪費一道令咒。同時,從者自身的意志也很關鍵,阿爾托莉雅憑借自身的對魔力就曾抵抗過衛宮切嗣的一道令咒。 至于迦爾納…… ……呵呵,現場表演,什么叫用意志硬懟三道令咒。 芽衣將肯尼斯教授給她的兩道令咒都用掉了,這樣寬泛的命令,當然不至于起到什么強制的作用,但本身勝利的命令,無疑就給迪盧木多充滿了魔力,提升了自身素質。 更重要的是,在兩道令咒自帶的魔力耗完之前,迪盧木多都不必再從芽衣身上汲取魔力了,很好的緩解了芽衣的壓力。 但迪盧木多不知道。 他面色一肅,從之前的空茫中,飛快地振作起來。他單膝跪地,語氣復雜——有些被認可的喜悅,也有世事無常的無奈:“感謝御主對我的信任,我必將不負所托?!?/br> ……總覺得,迪盧木多產生了什么奇怪的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迦爾納是偷吃祭壇上貢品的老鼠。 ——這個是小太陽的弟弟怖軍,罵小太陽的原話。 阿周那相對矜持一點,怖軍罵人的話簡直可以寫成一個錦集了。這兩位只要稍微說話客氣點,迦爾納和阿周那也不會鬧到生死之敵的程度。但有趣的是,般度家的大哥堅戰是個迦吹,小太陽吹,吹啊吹,曾經吹到阿周那聽了忍不住打人的程度233333 - “即便光明拋棄了太陽……迦爾納也不會背棄難敵?!?/br> 這個是印度某個影視劇里的,迦爾納的臺詞。 看到的時候只想刷你們快去結婚。 第9章 “既然迪盧木多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 芽衣將目光轉向迦爾納,屬于太陽的英雄神色平靜,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但芽衣不可能無視他的功勞。少女清了清嗓子:“迦爾納之前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功必有賞,你有什么想要的獎賞嗎?” 無怪芽衣這樣直白的問出來—— 迦爾納太過無欲無求。整場圣杯戰爭,都選不出第二位像他這般對圣杯沒有訴求的人。芽衣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出什么能讓他高興的獎勵,只能直接了當地問他。 不過,在迪盧木多面前這樣做……未必是件壞事。 芽衣思考著。 迦爾納搖搖頭:“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內之事,并不是為了獎賞而來的,況且,這也不算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跡……” 迪盧木多的尷尬,都快溢出來了。 講真,換一個脾氣暴躁點的從者,這時候大概已經抽出長|槍,和迦爾納拼個你死我活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被人當面說什么“打敗你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跡”,對于這些在歷史里留下功績的英靈,真是再極端不過的嘲諷了。 但芽衣知道迦爾納的本意。 迦爾納大概是在說,用武力讓他人屈服,不是件值得稱贊,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假若說出來的話能讓人覺得順耳——迦爾納也就不是迦爾納了。 ……只能事后再去給迪盧木多順順毛吧。 芽衣強調:“獎賞是必須有的?!?/br> 迦爾納若有所思,而芽衣緊緊地盯著他。面對御主表達出來的堅決態度,迦爾納很快就屈服了。畢竟,在迦爾納看來,這并不是原則上不可動搖的大事。 但芽衣認為這不可或缺。 縱觀四戰總體劇情,基本上就是一個你坑我我坑你的坑坑坑,比的不是誰更強,而是誰的敵人最坑,誰就贏了。號稱史上最坑的吉爾伽美什就不提了——剩下幾組看起來沒那么慘,都是對比出來的。其中,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和光輝之貌迪盧木多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這中間的關鍵,就是君臣之道。 拿吉爾伽美什舉例,遠坂時臣以臣子身份自居,吉爾伽美什也很自覺的代入了君主的身份。但是以君臣來看這兩人,吉爾伽美什坑么?不坑。 他對“臣子”的態度簡直和藹可親。 我行我素,不聽遠坂時臣的安排,這都是因為吉爾伽美什才是君,臣子有諫言的權利,但做不做全在君主的手里。遠坂時臣幾次違背他的意志,吉爾伽美什都是懲罰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事后也不曾舊事重提——和迪盧木多這種大坑逼不同,吉爾伽美什除了中二了點,他還真沒有在對外戰斗中坑過自己的御主。 所以,吉爾伽美什才不能接受,遠坂時臣保留一道令咒要自己自殺的事實。 開玩笑,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臣要君死……? 那是無論哪位統治者都不能忍受的弒君之罪,更別提吉爾伽美什還是個天小地小只有我最大的中二之王。他反殺遠坂時臣,充其量只是王對不臣之臣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