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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某位男寵……” 她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醋壇子,上次那個蓮軒來獻個媚都被揍了,如果再招來其他男寵,這人還不知道會被氣得做出什么。 可魏鈞聽了她這推斷,竟覺得十分有理,立即叫來了管家,對他道:“去,將夫人以前寵信過的男人全叫過來?!?/br> 管家一聽傻了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然后驚悚地想著:這是要做什么,正宮上位,要將以往的狐媚子一并清算了嗎? 可無論他如何用眼神示意,夫人都是一副全聽他的神情,于是扼腕地想著:夫人這是被下了什么蠱,為了這什么聶天,非得把翟府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腹誹歸腹誹,這命令也不敢不照辦,于是更漏走完一刻后,蘇卿言瞪圓了眼,看著房里被擠了一堆男人,燕瘦環肥,各有千秋,怯怯地朝魏鈞那邊瞥過去一眼,果然見他臉色十分難看,又覺得一肚子委屈:這可是秦夫人欠下的風流債,干嘛擺臉色給她看。 蓮軒自然也擠在里面,他被聶天揍了頓,今日剛好能下床,可還不愿認輸,正躲在一名壯漢背后,不住朝夫人拋媚眼。 蘇卿言很欽佩他的執著,手按著額頭,目光望魏鈞身上瞥,示意他小心著點。 蓮軒順著她的眼神往那邊一看,只見那人高大的身子僵挺著,臉色陰沉,哪怕右臂被包著,也絲毫無損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然后身上的骨頭好像又開始疼了,連忙老實地站回去,眼瞅著地上,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魏鈞沉著一張臉,耐著性子,將進來的每個人都盤問了一番,直到最后一人離開,蘇卿言見他額上都沁出汗來,靠過去遞上一張帕子道:“還是先歇一下吧,你身上還帶著傷呢?!?/br> 魏鈞搖搖頭,道:“時辰不早了,若是不提前弄清楚,萬一到那時,你真的受傷了怎么辦?!?/br> 蘇卿言覺得心頭有些暖,壓下笑意問:“那你覺得,他們是誰的嫌疑最大?” 魏鈞斜眼瞥過去:“你倒是挺會挑的,他們大多都是只有力氣的粗硬漢子,或是買回來的英俊小倌,心思都不夠深,而且都對夫人唯唯諾諾,看不出有什么動機下手……” 蘇卿言剛想抗議,這群人和她有什么關系,又見他端起茶喝了口,目光有些幽深道:“唯一心思稱得上玲瓏的,又對你懷有怨恨的,就只有那個蓮軒?!?/br> 第39章 “據我觀察, 這個蓮軒對夫人癡心一片,他和其他人不同, 好像并不止滿足于男寵的身份, 只想要獨占夫人的寵愛??汕胤蛉四菢拥娜?,哪怕暫時對他迷戀, 也不可能保持長久的興趣。不是因為聶天,也會有其他人取代他的地位, 他因被拋棄而憤怒, 極有可能對秦夫人下毒手?!?/br> 蘇卿言想了想,回道:“可蓮軒身形并不高大, 要說有能掐死人的力氣, 實在是有些牽強?!?/br> 魏鈞道:“他也許可以用些別的法子, 讓夫人暫時失去力氣, 就能任他擺布?!?/br> “比如,下藥?” 魏鈞點頭:“這個蓮軒跟著秦夫人許久,十分熟悉她的作息和偏好, 若是先下藥將夫人迷暈,再偷偷進她房里,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多用些力氣, 自然能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夫人掐死?!?/br> 蘇卿言聽得不由摸了摸脖子問:“那他為何不用繩子呢?” 魏鈞斜瞥了她一眼:“因為他想享受, 親手奪去夫人性命的樂趣?!?/br> 蘇卿言嚇得一個哆嗦,皺眉道:“可我看那個蓮軒也不像這么瘋魔扭曲的人啊?!?/br> 立即收回一記冷眼,魏鈞將茶盞重重往案上一擱, 道:“太后很了解他嗎?還是臣在柴房關著的時候,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br> 蘇卿言無力地按著額角,這人醋勁怎么這么大呢,實在令人頭疼啊。 可迫于魏大將軍的眼神逼視,她只得坐直身子,一本正經道:“這么說來,本宮也覺得那蓮軒面相陰鷙,根本不像個好人?!?/br> 魏鈞見她這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繃緊的唇角松下來,莫名又想去她面頰偷香,可自己方才答應過她,必須遵從她的意愿,只得將放在膝上的拳攥緊又松開,努力滅去心頭那團火。 而逃過一劫的小太后,哪知旁邊那人在掙扎什么,只是轉頭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她一臉無辜地靠過來,魏鈞卻用了許久才壓下心頭那股沖動,忍不住朝她投去嗔怨的一眼,弄的蘇卿言很是迷惑:她什么時候又招惹他了。 然后才聽魏鈞道:“夫人現在就回房去,但是需派人盯著蓮軒,看他這一日,究竟會做些什么?!?/br> “可找誰去做這件事呢?”這里畢竟不是宮里,一時間,也找不出誰是值得信任之人。 魏鈞心中早已有了人選,這時微微一笑,道:“必然要找個既對夫人忠心,最好還怕我的人。最關鍵是,這人絕無作案的可能?!?/br> 于是,瘦弱到連只雞都殺不死的管家,被派去貼身盯著蓮軒。所幸他在經過這連串變故之后,早將一切都看得淡然。只要夫人不下令將瞿府送給聶天,其他事都不值得他皺一皺眉頭。 到了下午,廚房里做好夫人每日都要吃的燕窩羹,丫鬟剛端著燉盅走到廡廊下,突然聽見拐角處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好奇地走過去,然后有人從她背后竄出來,用一張帕子捂住她的臉,過了一會兒,那丫鬟的身子就軟軟往下墜去…… 站在她身后之人飛快接過她手里的燕窩羹,然后鬼祟地朝兩旁一看,低頭走到角落里,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正往燉盅里灑,突然聽見不遠處一聲大喝:“好啊,你果然有鬼!” 偏廳里,蓮軒被押著跪在中央,全身都伏在地上,止不住地發抖,只敢偷偷抬眼,看著坐在椅子上那人,寬腰闊背,刀刻似的下巴高高抬起,活閻王似的瞪著他。忙打了個哆嗦收回目光,繼續俯著身子哭天搶地。 蘇卿言被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哭得頭都疼了,朝他投去怒其不爭的目光:虧我還為你說話,真不爭氣。 再看魏鈞渾身蓄著官威,朝伏在地上的蓮軒冷冷道:“人贓并獲,你還敢不認?” 蓮軒哭得喉嚨都啞了,對著蘇卿言大聲喊冤道:“夫人你要幫蓮軒做主啊,蓮軒就算是自個兒去尋死,也絕不敢對您有半點加害之心啊……” 魏鈞將手旁的燉盅往前一推,冷笑著道:“那你便好好解釋,這里面究竟被你加了什么東西!” 蓮軒可憐兮兮地抽搭著哭紅的鼻頭,然后把頭往下一栽道:“是……是春.藥!” “……”蘇卿言瞪圓眼,轉頭和魏鈞面面相覷,覺得這走勢頗有些荒謬。 整間廳堂都安靜下來,只有蓮軒哭得十分凄慘,道:“小的是看夫人把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