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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用眼角偷偷瞥了眼,然后便不爭氣地紅了臉頰,捏著藥瓶的手指都有些發顫。 這時,魏鈞將左臂繞著她的肩滑過,大掌包著她捏著藥瓶的手,慢慢往自己傷口上灑,又深深看著他道:“太后分心了,莫非,是覬覦臣的身子?” 蘇卿言氣得故意將瓶口往下一帶,輕碰了下他的傷口,果然聽見他“嘶”的哼出聲,抬著下巴,也學他的語氣道:“魏將軍不是說不怕疼嗎?莫非,全是逞強而已?!?/br> 魏鈞瞪著她那副得意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怕疼,怕你?!?/br> 第38章 蘇卿言將漂亮的眉峰挑起, 道:“本宮有何可怕的?” 魏鈞的左臂還繞在她后背,這時將身體前傾, 仿佛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 呼吸就貼在她耳邊道:“臣怕一腔深情成空,最后反落得被太后憎惡。臣也怕太后心里始終裝著別人, 就算強逼著你留在身邊,卻也得不到完整的你?!?/br> 蘇卿言整個耳根都被他的呼吸燒燙, 驚慌地垂下眸子, 過了半晌,才輕聲問道:“魏將軍真的喜歡我嗎?” 魏鈞默默看著她, 然后握著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 這是第一次毫無衣料相隔, 她觸著他的身子。 蘇卿言被手掌下灼熱的肌rou紋理嚇了一跳, 紅著臉就想將手縮回,誰知那人嗓音低沉,邀約道:“太后能否看我一眼?”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眸子, 飛快地從他英挺的眉眼上掠過,然后見他勾起唇角,按緊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嫣嫣, 它在因你而跳?!?/br> 蘇卿言覺得腦海中好像有什么炸開, 倏地收回目光,將頭壓得低低,四周仿佛只剩他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如此強烈,隔著胸腔,就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下。 她覺得有點呼吸不上,掙扎著用力將手抽回,然后急忙站起,將一張大紅臉對著藥箱道:“藥上完了,該包扎了吧?!?/br> 魏鈞臉上閃過失望之色,冷著臉往后一靠道:“太后若要避嫌,現在就該出去,讓臣自己來做?!?/br> 蘇卿言用手繞著紗布,將許多事想了又想,全當沒聽見這句話,重又在他身邊坐下道:“魏將軍若是懂得避嫌,就不該像那般對我?!?/br> 魏鈞冷眼瞥著她用紗布往自己臂上繞,沉聲道:“太后這是在怪罪臣?” 蘇卿言在傷口繞了幾圈,總覺得越包越亂,臉上現出沮喪,干脆盯著他一股腦全說出口:“本宮是大越的太后,掌鳳印的六宮之主,就算太上皇不在宮里,圣上又年幼,將軍也不能想親就親,想……”她有點說不出口,偏過頭道:“這要本宮如何能信將軍是真心對我,而不是只圖色.欲而已?!?/br> 她這般坦率的抱怨,倒讓魏鈞繃緊的心稍稍松了下來,見她臉頰微微鼓起,眉眼間都落著嗔意,莫名覺得十分可愛,低頭輕挨著她的額頭打趣:“想不到太后竟還能說的出色.欲這個詞?!?/br> 蘇卿言瞪圓了眸子往他臉上剜去:“魏將軍做得出,我為何就說不出了!” 魏鈞被她逗得笑出來,然后又伸手按著她的脖頸,換了正經表情道:“臣若只是貪圖色.欲,又何須一等再等。若不是顧著太后的心意,臣早在太后來將軍府的那天,就能做了太后的入幕之賓?!?/br> 蘇卿言一聽更是氣鼓鼓道:“魏將軍這說的都是什么話?!?/br> 魏鈞一挑眉,臉上添了抹傲色道:“若我魏鈞真的想要的,又怎么會得不到?!?/br> 蘇卿言對這人的無恥,可也不得不承認,以魏鈞的性子,若是想用強,根本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太后,自己只怕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想得入了神,纖長的脖頸彎下來,并著下巴的弧線,像一朵嬌艷待放的花束。魏鈞看的有些心動,低頭又在她額上親了口,蘇卿言嚇得往后一縮,然后用認真的語氣道:“魏將軍若是真心對我,以后便不可如此孟浪,需得遵從我的意思,等到……” 魏鈞心頭一動,捉著她的話頭問:“等到什么時候就可以?” 蘇卿言未想到會如此失言,被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最后賭氣地將手中紗布一扯道:“只要本宮還是太后,就不可以?!?/br> 魏鈞無奈地看了眼右臂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紗布,一點點往下扯開,然后緩緩道:“我答應你,以后會遵從你的意思,絕不像以往那般輕率??晌也辉诤跄闶遣皇翘?,也不在乎太上皇究竟能不能回來,這天下除了一人,誰不能阻止我魏鈞娶你?!?/br> “什么人?”蘇卿言沒忍住問出口,然后便見他用一雙黑亮的眸子深深看著她道:“你!” 她又有些不知所措,苦惱地嘆口氣,蘇二姑娘這輩子從未遇上過這般不管不顧的感情,像魏將軍這般單刀直入,熱烈又執著,實在令人很難抵抗啊。 可她又怎能輕易拋開已為人婦的身份,如他那般視世俗與無物,更何況,還有小皇帝這個責任在身。 于是蘇卿言滿腦子六神無主,低頭沉默了不敢看他,再抬頭時,發現那人竟單手將傷口包扎的十分妥當,比她方才強的多,忍不住贊嘆道:“魏將軍你可真厲害?!?/br> 魏鈞微微挑起唇角:“我厲害的事可還多著呢,太后遲早會知道?!?/br> 這時,正好這時丫鬟送了藥膳進來,蘇卿言忙趁機避開那個讓她不知答案的問題,站起吩咐道:“你快將這藥膳吃了,然后好好歇息下吧?!?/br> 魏鈞卻沉吟了一番,問那丫鬟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丫鬟愣了愣,回道:“是二月初九?!?/br> 蘇卿言心頭一驚,如果她記得沒錯,二月初九就是卷宗里寫著的,秦夫人遇害的日子。 正在驚疑時,魏鈞抬眸道:“夫人還是莫要出去亂走,就留在這里比較好?!?/br> 于是小太后的逃跑計劃失敗,只得坐在魏鈞對面,無聊地看他一勺勺往口里舀著藥膳。 魏鈞用左手多有不便,偶爾好像扯著傷口,抬眸朝她重重嘆了口氣,蘇卿言瞇眼一笑,十分溫柔地叮囑道:“將軍可要慢點吃才好哦?!?/br> 其實她早看出他的心思,可打死她也不會親手喂他,那場景……想想都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于是魏大將軍只得委屈地用左手將那碗粥吃完,然后用布巾抹了嘴,問道:“太后覺得,這件案子最有可能是誰做的?” 蘇卿言想了想,道:“不知道,可一定是個男人?!?/br> 不光是個男人,還得是很強壯的男人。不讓怎么能靠徒手就掐死秦夫人,而且這人還心思縝密,懂得利用雨天泥濘,造出兇手是個瘸子的證據。 魏鈞自然也想到這點,可是符合這條件的,又有動機向夫人下手的,瞿府里實在很難找的出確定的目標。這又時聽蘇卿言怯怯開口道:“會不會,是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