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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到中不了舉的他的脆弱心臟了?正想著,她的肚子就發出悠長的一聲:“咕——” 洪菱舟:“……” 謝欽瑜抬眼看了看她:“我又不養你。你自己出去買去?!?/br> 洪菱舟:“你不是讓我陪你喝酒的嗎?” “對啊,你在這兒坐著,陪著我,看我喝酒,沒問題啊?!?/br> 洪菱舟摸了摸身上的錢,只有零碎幾個銅板了。她咬了咬牙,想著總不能餓死在這里,就轉身出去了。 回來時她帶了一個燒餅。 這個腦洞里的謝欽瑜看起來很愛喝酒,偏偏酒量又不是特別好,這會兒正在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洪菱舟暗道,你連事權貴的機會都沒有。 她坐下,邊啃燒餅邊問:“謝大哥,你想死嗎?” “死?我有病啊沒事想死,我雖然混得差,但還不至于自尋死路?!彼恿祟w花生豆到嘴里,臉頰紅紅的。也不知道他新買的什么酒,下午明明好好的,這會兒卻醉這么快。 “那你有什么心愿嗎?考狀元?” “我?我早就不想考那玩意兒了,我的水平,我也算是認識了,也就寫寫市井小詞而已?!彼屏诉谱?,“倒是啊,因為太窮,我娶不到媳婦兒啊?!?/br> 洪菱舟心里一個咯噔:“你……你想娶媳婦兒么?” “想啊,為什么不想?”謝欽瑜眼里朦朧一片,“所以我說,你一個小姑娘為什么非要住我家里,難不成是想給我做媳婦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單元全是糖。信我。 ☆、史官女與填詞人二 洪菱舟倒吸一口冷氣。 謝欽瑜怎么還會有這種心愿??? 她,她也沒想過要嫁給他??!這太可怕了,同事檔變夫妻檔,想想就讓人虎軀一震。 但是這種時候上哪去給他找個媳婦培養感情? 謝欽瑜看她略帶驚慌的樣子,笑得開心:“怕了?怕了就走吧?!?/br> 洪菱舟絞著手糾結。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很多事來。 想起第一個腦洞結束時,他用手擦掉她嘴唇上鮮紅的胭脂;想起第二個腦洞結束時,他握住她的雙手讓她隨他走下去;想起第三個腦洞結束時,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洪菱舟一顫。 這都是教主從未做過的親密動作。 難道……? 洪菱舟震驚了。 “你走不走?”謝欽瑜問道。 洪菱舟低著頭想她的事。 “真不走???”謝欽瑜靠過來,酒氣呼在她額頭。 “???”洪菱舟抬頭,就看見謝欽瑜一把拉過自己的手腕:“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什么日子?”她下意識地問道。 他哈哈大笑:“今天是上元??!”話音剛落,外面就驟然響起煙花炸開的聲音?!凹热徊蛔?,就跟我出去玩玩!” “呃?”她被他拉出大門,跟著他在街上奔跑。 ……喝高了的人真可怕。 “嘭!”一朵紅色的煙花在頭頂乍然盛開,在她眼中投下斑駁的光彩。那一把又一把的燦爛煙花層層疊疊,次第怒放,映亮了整片天空。偶有銀白色的焰火哧溜一下滑上夜空,又驟然墜落,留下一串噼啪閃光。 謝欽瑜大聲在她耳邊說:“我和你講!我沒錢!我買不起!我只能看!” “看,看看就很好了啊……”她撓著頭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想在我家住下?” “對啊……” “我再說一遍,小姑娘,你聽好了,我不收白住的人!除非……”他流里流氣地笑了,“你懂的?!?/br> 洪菱舟:“……” 蒼天??! 她一邊緊張地盤算著,一邊拖延時間:“你不是覺得我來歷不明嗎?” “你來歷不明又怎樣咯,我又不是達官顯貴,賤命一條,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你不是說過你的身份了嘛,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介意嘛?!彼挚此?。 “……你還真是豁達啊?!?/br> “謝謝夸獎?!?/br> “這個問題太復雜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時間,考慮一下?”洪菱舟懇切地說。 謝欽瑜聳了聳肩:“你盡快?!?/br> 兩人看了一會兒煙花,又逛了一會兒燈市。這期間謝欽瑜一直表現得非常有興致,而洪菱舟的大腦卻在飛速運轉著。 他只是想娶個媳婦兒而已,要是周圍有姑娘愿意嫁早就嫁了,他哪能光棍到現在。難不成真要她上陣嗎……這犧牲是不是太大了點…… 但這個心愿,真的很容易實現……只要她嫁給他,他的腦洞就圓滿了,就可以結束這個腦洞了……就像第一個腦洞里那樣,當她和顧公子拜完堂,完成了儀式,就結束了…… 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謝欽瑜忽然打斷她的思緒,和她說:“我帶你去個地方?!闭f罷,拉著洪菱舟一路狂奔。 洪菱舟被糊了一臉頭發。 他們遠離了鬧市,來到一處小湖泊前。夜色如水,靜靜傾瀉在湖面上,映出泠泠月光。謝欽瑜指著岸邊一艘木船,說:“你坐進去,我們現在去游湖?!?/br> 洪菱舟問:“這哪來的???栓這兒也不怕被偷?!?/br> 謝欽瑜狡黠地笑了:“船家逢年過節就要喝個酩酊,這會兒發現不了的?!?/br> 洪菱舟:“……你這樣不太好吧?!?/br> “沒事兒,船家我認識,回頭說一聲就好?!?/br> 洪菱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坐進去了。 謝欽瑜哼起歌來,洪菱舟一個趔趄,被他及時拉?。骸澳惝斝狞c?!?/br> 洪菱舟呵呵干笑:“你突然唱歌嚇到我了……”心理陰影還在,她現在真害怕翻船。 謝欽瑜不服:“我唱歌又不難聽?!钡矝]有再哼下去。 他也坐上了船,解開拴在岸邊的繩子,執起一支木槳在水中劃著,船便遠離了岸。 木舟在水中漂蕩著,洪菱舟平躺下來,手墊在腦后:“這里星星真少?!?/br> 謝欽瑜不接她的話,自顧自道:“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邌?/br> 洪菱舟問他:“你打算給青樓寫一輩子的小詞嗎?” 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層朦朧的剪影,謝欽瑜忽然棄了槳,俯身壓到洪菱舟身上:“不然呢,我還能做什么?” 洪菱舟:“……你起來說話?!?/br> 謝欽瑜不為所動,固執地追問:“不然我還可以干嘛呢?” “呃……你能寫詞,說明你也不是那么沒糟糕嘛,你讀書的時候,一定也有過其他夢想吧?” 謝欽瑜想了想,低聲道:“我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夢想,我曾想做官,但一是考不上,二是也對官場灰心。后來我想去很多地方游歷,我想看世上山河,走到哪寫到哪,而不是窩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