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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心已死,香不在。 換句話說,善寶是表明要嫁蘇摩的心。 而善寶,說到做到,答應春暖花開時節出嫁,等蘇摩以中原人的禮節來求娶,她道:“我管著參幫和木幫,出嫁,也不能離開雷公鎮?!?/br> 蘇摩立時道:“橫豎是假的,不離開就不離開?!?/br> 善寶也不忘替他著想:“你父汗和家人那里會不會說什么?” 哪有堂堂王爺娶正妻像娶個外室,既不回宮辦婚禮,新娘子也留在異國他鄉,莫說是王族,即便是坊間百姓家里也不能容忍。 可蘇摩,仍舊遷就著:“我父汗根本不同意我娶你,說天下未婚女子何其多,而我要娶也得娶個公主郡主,至少也得有封號的女子,你是庶民,還是棄婦,恐天下人會笑話,既然他不同意,我也沒必要帶你回去,省得看他的臉色?!?/br> 莫離可汗實實在在沒說過這些。 善寶信以為真,歉疚道:“要不,算了?!?/br> 蘇摩昂然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能算了,明天我們拜堂成親?!?/br> 善寶忽然想起,錦瑟說,明天是祖公略帶著小皇子回鑾的日子,她踟躕著,最后下了決心:“好?!?/br> 次日,善家上下張燈結彩,說來女兒與祖公略稀里糊涂的成了親,善喜與赫氏都感到很是遺憾,僅僅這么一個女兒,她的婚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和將就,總算善寶同意嫁蘇摩,所以善喜與赫氏連夜準備了女兒出嫁該有的一切,嫁妝,喜服,還有諸多儀式所需。 等蘇摩的花轎停在善家門口,善喜與赫氏往堂屋正襟危坐,等著女婿來敬茶。 蘇摩一改胡服習慣,穿著中原人的服飾,大紅的新郎喜服,胸前還結著大紅的綢布花朵,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大紅的花轎,威風凜凜的穿過雷公鎮來到善家,不顧自己顯赫的身份,雙膝跪著給善喜赫氏敬茶,喊了岳父岳母,然后善喜把蒙著大紅喜蓋的善寶交到他手里。 握住善寶的手那一刻,蘇摩暗自發狠,美人,從這一刻開始,你想跑是跑不掉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洞房花燭夜,老婦這里恭喜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感謝“潔雅塑料家居用品”,五張月票,如此厚愛,是動力亦是壓力。 ※※※※※※※※ 新房是蘇摩最近才購下的宅子,三進五間,比之他的王府,不算大,卻收拾得干干凈凈,更難得的,宅子里隨處可見一樹樹善寶喜歡的花,盛開的是杏,待放的是櫻,郁郁蒼蒼的是合歡。 花轎落在大門口,依著中原人的規矩,該是新郎踢轎子了,這習俗n觴于何時蘇摩不知道,但他明白這形式代表日后男人不懼內,帶著對女人的歧視,聽著喜婆從旁指點,他沒有去踢轎門,而是躬身撩開轎簾,軟聲對里面的善寶道:“娘子,到家了?!?/br> 喜婆見狀,忙不迭的贊嘆:“王爺好疼王妃?!?/br> 蘇摩親自將善寶攙了下來,然后屏退丫鬟婆子,他又親自挽著善寶的手一路跨過門檻,至院子里馬上掀開善寶頭上的蓋頭。 喜婆大呼小叫:“哎呦喂,等拜過天地入了洞房才能掀蓋頭呢?!?/br> 蘇摩無暇搭理她,更不信這些繁文縟節,拉著善寶轉了個圈道:“從此,這是我們的家?!?/br> 分明是假的,他竟如此興奮,善寶心里有點愧疚,此時剛好春光明媚,陽光如金色的簾幕隔開了蘇摩與她的距離,恍惚中蘇摩的臉變成了祖公略的臉,可是祖公略從來不曾給自己一個婚禮,也不曾說過:“寶兒,這是我們的家?!?/br> 善寶心里是疼痛著的,面上是歡喜著的,雖然這歡喜蘇摩一準知道是她的喬張做致,但既然是演戲,必須入戲,她順勢扯下蓋頭,鄭重朝蘇摩一拜:“此后,請王爺多多關照?!?/br> 蘇摩伸手托起她,笑容如這春日暖陽,直想把人也融化似的:“你客氣?!?/br> 旁邊的喜婆和善家的仆從王府的仆從,都忍俊不禁,這兩口子,可真是相敬如賓。 并肩往里面走,一路走一路交談,對著庭院的建制指指點點,不像是夫妻,倒像是老友般,轉眼來到喜堂,喜婆和丫鬟婆子圍了上來,大紅蓋頭重新扣在善寶頭頂,眼前頓時紅彤彤的,拜堂后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善寶等著蘇摩發號施令喝退喜婆和丫鬟婆子,這是商定好的,可是等了半晌,司儀那里已經高喊:“一拜天地!” 善寶嘩啦扯下蓋頭,冷眼看著蘇摩。 蘇摩靠近些輕聲道:“走個過場?!?/br> 聽著很有道理,橫豎是假成親,走過過場遮人耳目,沒什么不可。 但若這話是朱英豪或是祖公卿那樣的人說的,善寶或許會信,面前這個蘇摩城府深不可測,誰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另者,當初自己給祖百壽強娶,若三拜禮成,后來想摘掉祖家大奶奶的身份談何容易,都是胡海蛟及時趕到攪了那場婚禮,自己后來方能同祖公略成為眷屬。 是以,善寶……不知該說什么,固執的瞪著大眼看著蘇摩,直把蘇摩看得沒轍,唯有道:“我突然這心口疼的緊,快扶我回房?!?/br> 王府的丫鬟婆子過來幾個,左右攙扶著蘇摩回了房。 喜堂內,喜婆愣愣的看著善寶:“這,這算怎么回事,眼看快過吉時了?!?/br> 善寶側頭看了看木香:“拿五十兩來?!?/br> 她想打發走多事的喜婆。 木香伸出空空如也的雙手:“今個,沒帶銀子?!?/br> 今個辦婚禮,又不是逛街,帶銀子作何呢。 善寶就看看王府的某個婆子:“去賬上支五十兩來?!?/br> 那婆子吃驚道:“支五十兩銀子,老奴不敢啊?!?/br> 莫說她是蘇摩新買來的,即便是王府的老人,作為奴才,也不能隨意到賬上支取銀兩,何況是那么大的一筆。 真是麻煩,善寶舔了下嘴角,壓了壓火氣,最后讓丫鬟婆子引路,找到新房,想同蘇摩借點銀子打賞那喜婆,好讓她馬上離開。 蘇摩正于房內的炕上歪著,見她到,按了按額頭,表示自己順著她的意思在裝病。 不料那喜婆也跟了進來,非常忠于職守道:“不如先吃合巹酒罷?!?/br> 王府的丫鬟婆子就忙將早已準備下的酒具端了過來。 蘇摩立即從炕上跳下來,整整衣裳,順勢道:“好啊?!?/br> 不拜堂,若是再不吃合巹酒,會讓人生疑,于是善寶沒有反對。 喜婆親自動手,斟滿兩盞酒,一盞端著敬給蘇摩,一盞敬給了善寶,道:“請二位新人吃了這杯合巹酒,此后就和和美美,比翼雙飛?!?/br> 蘇摩率先接過酒盞,深情款款的看著善寶。 善寶也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 蘇摩心里一陣激動,忙將手臂伸出,等著善寶同樣的動作,雙臂交纏,同飲美酒,縱然沒拜堂,也